之后的十一年,我都跟着小叔霍博闻住在霍家。
而那些和小叔相处的细节,我一想就头疼。
这时,***突然响起。
我看着备注上的夏马克医生,想了一会他是谁后,才按下接听。
“心眠,天大的好消息,你快去买来德国机票,我已经给你预约到了我们这的脑科专家,半个月后,专家就有时间给你看病了!”
医生激动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
“只是如果手术成功,你要永久居住在德国,为我们提供活着的病患样本数据。”
“永居德国吗?”
我捏紧了手机,声音都在发颤,
不舍的情绪在心里乱撞,我的脑子里下意识闪过霍博闻那张冷峻的脸。
我的眼眶发酸,踌躇着问:“那如果手术失败呢?”
听筒里一瞬间静谧下来,只剩下夏马克医生沉重的呼吸声。
很久很久,他才叹息了一声说:“最近一趟北京飞柏林的航班在七天后,我给你买好了,你调好闹钟,别耽误了航班。”
等夏马克医生挂了电话,我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如果手术失败,我将会长眠于德国。
所以这七天。
将是我最后留在霍家,最后能和小叔修补关系的时间了。
别墅外的骄阳透过窗落进来,我伸手去捞,却感受不到一丝暖意。
“小叔……”
话音刚落,身后突然传来一道低沉凌厉的声音。
“心眠。”
我的心口一跳,回头就看见霍博闻站在我的房间门口,没再往前一步。
他在特意和我保持距离。
可我好像记得,这房间里的一切,都是他把我接回家里时,害怕我不适应睡不好,亲力亲为装修的。
大脑突然刺痛一瞬,被遗忘的过去又翻涌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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