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松了口气表示:“谢谢。”
其实,我早就去检查过了。
就在两年前,顾栎臣向我求婚的前一晚。
我第一次梦游,就差点杀死睡梦中的他。
当时锋利的刀刃,距离顾栎臣脆弱的脖颈只差几厘米。
清醒的那一刻,冷汗浸透了我的衣服。
次日我就瞒着顾栎臣去医院检查。
医生说,我是遗传性神经系统变形,属于家族遗传。
我爸,他就是精神分裂。
他清醒时十分正常,让我和我妈都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病。
直到一个天光乍亮的清晨,我被我爸痛苦的哀嚎吵醒。
他说,他只是睡了一觉,醒来就发现我妈倒在血泊里。
那把致死的菜刀,就握在我爸的手上。
我爸看着我,哭着说:“对不起女儿,对不起。”
然后,他就当着我的面,从十七楼的阳台跳了下去。
之后,我浑浑噩噩地生活着,直到遇到顾栎臣,我才又有了好好生活的动力。
他那么好,我怎么能让他步我妈妈的后尘呢?
我见过我妈照顾我爸病发时的崩溃,也亲眼目睹他们最后的悲惨结局。
所以我不想拖累顾栎臣。
思绪回笼,我对着护士开口:“我要办理出院。”
顾栎臣终于放下手机,皱着眉对我说:“伤成这样还想出院?你不要命了?”
我忍着心口灼烧的痛,冷笑道。
“我要回家赶画稿,我现在一幅画八千,要是误工了,顾医生你赔我?”
顾栎臣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但他最后还是给我开了出院单。
我拿着单子去缴费,习惯性掏手机,却记起我的手机已经被炸坏了。
幸好我来医院前随手带上了钱包银行卡。
我返回病房去拿,没想到顾栎臣还未离开。
他捏着我的钱包,站在病床边。
黑沉的眼眸中涌动着我看不懂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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