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发现,嫁进沈府四年,这是他第一次和她坐在一张桌前用餐。
心口微微刺痛,她张唇想要说什么。
沈书亦却突然放下勺子,深深看了她一眼。
他眼底有了几分温度,语气也不似从前冰冷。
可说出的话,却是残忍。
“下月十五是喜日,我要娶霜儿做我的平妻。”
程霜宁怔了怔。
原来这才是沈书亦来自己院中的原因。
当朝律法:公主出嫁四年不得纳妾,如今四年将将过去,沈书亦便迫不及待了。
程霜宁怔然打量着面前人。
袖口的银纹图案,腰间柳叶合心的络子,无一不是出自柳如霜之手。
而自己,这名头上的正妻,却连他正房的门往哪开都不知道。
眼眶蓦然一红,程霜宁却微微一笑。
道:“好啊,恭喜侯爷。”
程霜宁说着,移开视线,平静无比:“我会让下人打点妥当。”
沈书亦愣了愣,没想到她会这么痛快答应。
他的眉宇舒展几分,舀起一勺糖水送到程霜宁面前,柔声开口。
“公主主持家务辛苦,这雪梨盅多用些是好的。”
看着那还冒着热气的糖水,程霜宁五味陈杂。
又是如此,只有在自己退步忍让时,沈书亦才会多关心一句。
可偏偏这样虚情假意的关怀,她曾经也甘之如饴。
就着沈书亦的手,程霜宁咽下那勺糖水。
这时,下人上前通报:“侯爷,如霜姑娘来了。”
沈书亦立刻放下勺子,起身出去。
程霜宁跟上,就见沈书亦责备般看着柳如霜:“这样冷的天还穿的单薄,到时候染了风寒我可不会哄你喝药。”
嘴上责备,手上却将毫不犹豫将大氅脱下披在柳如霜身上。
程霜宁清晰地瞧见大氅下有一抹雪白,是道狐尾坎肩。
前些日子听闻沈书亦射下一只白狐,原来是用在了这里。
程霜宁垂下眼,忽然觉得很冷,这才发现自己只穿着单薄的衣裙站在雪里。
可除了自己,无人在意。
柳如霜上前行礼朝程霜宁行礼:“见过姐姐。”
不等她开口,沈书亦直接将柳如霜扶起:“你身子不好,不必多礼。”
说着,他看也没看程霜宁一眼,直接带着柳如霜走入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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