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冷宫到永安候府,程霜宁画了沈书亦无数次。
每一张,都是十成十的用心。
说起来,她喜欢画画,还是因为沈书亦。
很小的时候,她便听说沈书亦诗画双绝,乃是这一辈翘楚。
在冷宫时,他曾经送给程霜宁一副小像,是她人生中第一幅画像。
那幅画被程霜宁看了多次,因为想回赠一副,她也开始学画。
渐渐地,她便喜欢上画画。
这些年来,她不知画了多少副,却除了沈书亦再没有画过其他。
可现在,拿着笔,程霜宁却不想再画他了。
“这雪景这样好看,不画下来岂不是可惜了。”
画完已是晚上,程霜宁轻轻落笔。
身后,却突然传来沈书亦的声音。
“公主何时有了画画的喜好?”
程霜宁拿着画的手一顿。
嫁进侯府四年,她只要无事时就会画画,就连桌前的笔墨纸砚也尽是用了很久的痕迹。
可沈书亦却半点不知道。
也对,他日日守着柳如霜,哪里有多余的精力分给她。
程霜宁没答,不动声色转了话题:“侯爷怎么来了?”
沈书亦察觉到了她的避而不谈,眉宇下意识不悦皱起,又冷冷开口:“本侯来是和公主商议要事的。”
“霜儿是孤女,侯府除了彩礼,嫁妆也得准备,不然霜儿会叫旁人非议……”
他说着,事无巨细,生怕柳如霜被怠慢受委屈。
程霜宁却忽地想起,自己成婚时那草率简陋得不像样的婚礼。
原来,沈书亦是知道婚礼要准备的规矩,只是因为是自己,才不值得上心。
按下心痛,程霜宁垂眸应下:“妾身会做好的。”
沈书亦薄唇微抿,没想到程霜宁如此轻易答应为他和另一个女人准备婚礼。
“如此,也算公主识大体。”
他说完就走。
程霜宁咀嚼着‘识大体’三个字,自嘲一笑。
她转身去了库房,准备开始清点要带去燕国的嫁妆。
想到离开中原后,应该此生都不能再回来了,程霜宁清的很仔细。
只是她东西不多,值得留恋的更少,将所有东西都收好,也不过区区一只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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