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很深,医生从陈盛方的膝盖下方取出一根约有五公分长的生锈铁宁,消毒包札之后才由风允哲抱上车送回王家别墅,出动寻找陈盛方的人马终于可以回去休息,在深夜里被紧急召唤而来的医生也在一再确保陈盛方的腿伤不会有大碍后,被王诗乔偷偷放行回家,要不,风允哲那大少爷可能会把那个医生留到天亮。
“你也太夸张了,小陈的伤不会死的,犯不着把那医生吓得面无人色。”王诗乔边凝神看着风允哲一边直摇头,对平日凡事不在乎的风大少异于平日的行径,感到好笑及不可思议。
就为了一个不男不女的小陈?他真怀疑风大少审美的眼光与品味,亏自己还曾经有一点点祟拜风大少哩!幸好只有一点点,不会太多,否则今天可能就会大失所望了。
此刻风允哲的神情早已不再“吓人”恢复了昔日的从容优雅与凡事不甚在意的习性,对王诗乔嘲讽的口气根本无动于衷。
“我有吗?是那医生的胆子太小了。”
风允哲半躺在椅背上,两脚优雅自在地跷在高起的精雕木椅扶手上,姿态慵懒迷人得有说不出的性感。
王诗乔没好气地瞅着眼前这个连做起不文雅动作都迷人得紧的死党,心上不由得五味杂陈。
“喂,这是英格兰的名品桌椅,别用你那双大脚践踏了。”他忿忿地盯着风允哲搁在椅子上的脚,愈看愈不顺眼。
“你家有的是钱,坏了再买过就是了,男人另一副小里小气的样子,会让人瞧不起的。”风允赵粕恶地笑着。好久没有骂人了,能有个平日高高在上的人给他骂骂还真是不错。
“你说什么?小心我把你赶出去!”
“好啊,那下期‘瞻’杂志的主题就是香港第一富豪之子内幕大公开。”
“公开什么?我行得正坐得直,还怕你写不成?”
“真的?那我就不客,你的内幕消息肯定比那荆尔轩来得轰动,看来我们的杂志要大赚一笔了,你说有没有人会对香港第一富商之子感兴趣?光想到有一堆女人来买杂志,行方百计要围绕在你四周吸引你注意的景象,嘿,我的心情就好得不得了。”
“我想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想到有一堆女人对杂志上他的照片大流口水王诗乔就浑身自己被严重亵渎了,他怎么可以忍受一堆庸脂俗粉在他的玉照上头摸来摸去,七嘴八舌地讨论他的一切?甚至于还千方百计地跟在他的身边只为进王家大门?天啊!光想到就足以让他发狂。
“现在还敢不敢赶我走啊?”风允哲给了他一个迷死人的微笑。
“嘿,你别得意,你对小陈如此‘特别’的事若让其他几个少他们知道,我就不相信你可以安宁地待在这里。”
“特别?我有吗?她是我的部属,我多关心她一点有什么错?”讲到陈盛方就让他的心一动,莫名地心虚起来。
王诗乔又问:“就像对林珊一样?”
“她怎么可以跟林珊相比?林珊是我的红粉知己,知己难求,你没听过?”
“既然知己难求,为什么当初不好好把握?林珊可是爱你爱了好多年了,你这个负心汉!要是你娶了林珊,那她也不会被那个粗鲁的男人给娶走了,真是呕人!”
“又来了。”风允哲伸手揉了揉太阳穴“拜托你,那丫头都替荆尔轩生了个娃了,你就别再对她念念不忘,ok?”
“可以,只要你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这样也能谈条件?
“告诉我为什么。”王诗乔认真地望着风允哲。
“什么为什么?”风允哲疑惑地看着王诗乔。
“为什么你一直不愿意定下来?容我提醒你一句你已经很老了,跟我们几个不一样。”
“老?三十四岁很老了吗?”风允哲微笑着。
“不要顾左右而言他,风大少,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的苦衷?”
“诗人,你真是太闲了。”
风允哲是个不习惯谈自己私事的男人,认识他们四个这么久,合作过无数大大小小的案子,却从来不曾提及自己的私事,不,应该说他们几个男人通常都不刻意谈彼此的私事,只不过他表现得特别明显,明显地回避别人的关心与疑惑。
“你之所以迟迟不定下来,是因为她吧?”王诗乔丢了一份文件给他,脸上的笑容显得有点神秘与得意。
文件还没打开,里头的两张照片就不小心滑了出来,落入风允哲的视线,他的眼神一下子变得深沉阴冷,目光从桌上的照片移上陈盛方俊秀的脸庞。
“你调查我?”他的眼睛眯了起来,不敢相信这件事会发生在他身上。
虽说诗人拥有全世界最精密的高科技身份资料渗透系统,但是,风帮的系统他也能破?这太可怕了!最可怕的是这还是自己非常私密的个人档案资料,他是怎么办到的?
王诗乔得意地道:“没错,不要怀疑我的能力,世界之大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时间长短而已,除非我不想知道。”
“你既然这么闲又这么行,怎么一个美国高官这迟查不出来?”风允哲不客气地批评道。
“目标太大,无从找起,何况,他跟我八竿子打不着关系,又是个老头子,我需要花那么多时间去调查他吗?有你这个超级军师在,我这种雕虫小技怎么样也登不上台面啊!你说是不是?”
“花了多久的时间?”风允哲定定地瞅着他。
“十五天。”
“看来你的电脑也不怎么样。”
“不管怎么样,这可是我的独家新闻,你说对吧?”
“没错,是因为她。”风允哲话锋一转,转回了王诗乔方才问他的问题。
“她?她是谁?”
“我的未婚妻啊!”“我当然知道是你的未婚妻,她的名字呢?年纪呢?长相呢?为什么你不干脆把她娶回家?”
“你不是很行?去查啊!”风允哲笑眯了眼。
“就是查不到才问你”王诗乔见到风允哲坏坏的笑容后,忽地恍然大悟“搞半天,你在戏弄我啊?你不知道我生平最恨别人戏弄我吗?你会得到报应的,风允哲。”
“我等着。”
风允哲的话锋甫落,附设在别墅内的紧急电话系统便铃声大作,王诗乔脸色微变地按下通话钮。“我是王诗乔,什么事?”
“少爷,有五个高头大马的帅哥夜闯王家,他们扬言要把王家拆了,说要找什么风”
王诗乔打断了对方的话,问道:“人呢?”
“已经在大厅了,啊!他们把老爷的古董花瓶给砸了!他们”对方的话筒此时传来一声声震天的巨响,接着是一群人尖叫的声音,有男有女,乱成一团。
“请他们坐一会,就说他们要找的人马上过去。”通话完毕,王诗乔脸色铁青地转向风允哲“你的报应来了,去大厅应战吧!我爸那个千年古董花瓶,现在的市价是一千万美元,你得负责赔偿我的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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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别墅内铃声大作的时候,陈盛方也被铃声干扰而从床上爬起来,一跳一跳地走到客厅的时候,赐好听到王诗乔铁青着一张脸对风允哲怒吼,什么报应、应战来着?目送风允哲和王诗乔双双离开的背影,她突然觉得不安起来,陡地把风允哲一个钟头在她枕边耳提面命,要她好好待在床上的一番话给彻头彻尾丢在一边,穿着睡衣裤连外套都忘了披上,便尾随他们身后来到王诗乔住的这栋宅第的大厅。
她就隐身在窗子外边,黑夜将她的探头探脑隐藏得很好,她来了大半天也没有人发现她的存在。
“风允哲,你给我说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否则我一定会把这里给轰一声炸掉!”黑帮五霸老五荆尔轩气急败坏地说道。
他早就对风允哲十分看不顺眼,要不是看在亲亲老婆林珊的份上,他一定想尽办法找风允哲的麻烦。现在,终于让他等到这个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他怎么能不好好挫挫风允哲的锐气,施展自己的威风呢?
“大舅子,你就行行好解释一下吧!我相信这件事一定是个误会,对不?我们两家已经是亲家,你万万不可能把这天大的罪行嫁祸给我们的,是吧?一定是误会、一定是误会。”楚格非笑着想化解这场隐然成形的冲突,脸上的笑容百分之百是勉强。
为了这档事,他已经被荆尔轩问得好几天无法好好睡觉、跟老婆恩爱了,风亚若老是在他耳边告戒风允哲是她哥哥的这件“永远不可改变的事实”千交代、万嘱咐他不能对风允哲“不敬”偏偏老五却像是跟风允哲结定梁子似的,老要他交出风允哲的行踪,风允哲的妹婿可真是他妈的难当!
“老二,你不要胳臂往外弯,这个人存心嫁祸给我们,根本就想把上一代的恩怨报在我们身上,你不要被设计了还对人陪笑脸,否则我第一个揍扁你!”荆尔轩气呼呼地骂道。
“好了,老五,别再闹了,听听风大少怎么说。”老大雷英鸿身在纽约首当其冲,被法兰克点召多次,现在两人形同水火,帮人的忙还惹得他一身腥,真是倒楣透了,他只想赶紧把这件事解决,还自己及兄弟们的清白。
“嗄,戏终于演完啦?我还以为会又臭又长呢!”王诗乔冷笑一声,望着一室的玻璃碎屑他就顾不了什么风度、气度,没挥一拳在荆尔轩头上已经算是十分自制了,想也知道这些玻璃碎屑一定是出于荆尔轩之手,那古董花瓶当然也不例外。
“臭小子,你是什么意思?”荆尔轩觉得自己的拳头又痒了。
“好了,荆老五,别再闹了,再闹下去你们龙帮可能会破产,王家触目所及都是上千万的东西,如果你不希望龙星集团因你的莽撞而破产的话,最好是听我的话。”风允哲终于开口,站在一旁纳凉许久的他已经开始觉得有点不耐烦。
“我闹?你做了什么事请扪心自问一下!我荆尔轩又不是白痴,岂能让你耍得团团转?说,你把东西藏在哪里?”
“什么东西?”风允哲温柔地笑问。
荆尔轩生气地道:“什么东西?就是你从山本太郎那边偷走的东西,不要跟我装迷糊,我知道是你干的,你找了四个人连同你一直潜入日本黑帮偷东西,故意嫁祸给我们黑帮五霸,有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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