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露姐,我看事情不一定是你想的那样,观察了那么多天,我觉得那个、那个332l其实真的很爱你,何况”
没再往下说,她提供了一本最新一期的八卦衷漂,衷漂里报导著与伍凯薇有关的消息。
听说她因为得罪了某个重量级人物,惨遭修理,正红的线上节目不仅被换角,连广告代言、唱片宣传也都同时喊停,她的经纪人也正在与她解约中,一下子,她成了洪水猛兽,人人避之唯恐不及。
“我觉得依照报导里的形容看来,整她的人有可能是3321,毕竟她曾经欺负过你,3321恐怕是为了帮你出气。”小惠补充加强。
凝露拉回视线,看着自己的双手,将唇线抿得死紧。
“如果是误会,解释开了,不就没事了?”江丙木接声。
如果不是为了心爱的女人,男人是不会吃饱太闲,强出头来帮人出气的。
凝露摇摇头,谁知这么一摇,泪水竟开始往下掉。
“去啦!去啦!我知道总经理好像有他的电话,你打通电话给他,也许聊一聊就没事了。”阿佑的头脑就属今日最灵光。
终于,凝露再也隐忍不住,哇地一声大哭了出来。“没有用的,就算我不在意他一开始就欺骗我,就算我现在后悔了、我不想失去他了,又有什么用?他已经要结婚了,他已经要娶其他的女人了!”
看着她哭得异常凄惨,众人顿时无声。
是呀!杂志里有报导,说男主角的婚期定于今日,他就要娶别的女人了。
踌躇了下,宗乔一咬牙,转身猛跑了出去。
“老大,你要去哪里?”江丙木和阿佑异口同声问。
“找总经理。”
“找总经理做什么?”该不是要去扁人吧?
“解决事情!”一道犀利的眸光瞪了回来,摆明了是在嫌他们罗嗦。
众人顿时噤若寒蝉。
不知弥漫于度假中心的低气压还会持续多久,不仅徐经理无精打采,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现在连宗大掌厨也一并发作,变得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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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
教堂里,结婚进行曲的乐声响起,神坛上站著一位面貌和善的牧师、一对新人,男的挺拔俊帅,女的艳光四射,两人手牵著手,一同伫立在牧师面前。
神坛下,供观礼的座位上,座无虚席,除了挤满了前来道贺的亲朋好友,更多的是前来采访的媒体记者。
牧师一贯地念著祷文,但真正能白头偕老,真情不变的夫妻,倒是没有几对,尤其在现今高离婚率的情况下。
终于,牧师问:“新郎,你愿意娶新娘为妻,并发誓一生待她如初”
“我”愿意两个字还没说出口,谷崇义已注意到一旁帮他捧著戒指的好友艾德华,频频对他眨眼示意。
然后,艾德华忽地举起一手来“对不起,牧师,我有一句话一定要马上对新郎说。”
他的打断换来新娘阿莲娜的一阵瞪视,无奈在场人士太多,为了顾及形象,她只好咽下脾气。
没等牧师反应,艾德华就将谷崇义拉到一边,低声说:“你要不要再考虑清楚?别步上你父亲的后尘,如果你现在马上说不,剩下的混乱场面,我会想办法帮你处理。”
必于谷崇义父亲的爱情故事,在他到纽约之后,曾对艾德华提起过。
“没必要。”谷崇义态度坚决。
既然凝露可以不在乎他,那么他也可以不在乎她、可以忘记她、可以不让她的影像占满他的脑子、可以不让她的笑容左右他的思考。
“为什么?渥夫,你明明恋爱了,你爱上了那个女人!”是好友,艾德华才一再提醒。
“那又如何?”凝露可以不在乎,难道他就不行吗?
“你在赌气!”
气死了,他就是这副死性子,如果可以,他会狠狠地揍他一顿,看能不能打醒他。
“我没有!”谷崇义的这句话,一点说服力也没有。
“没有说服力。”艾德华说,如果能有面镜子,一定让他自己照照,瞧瞧现在自己现在是什么模样。
牧师轻咳了一声。“新郎,好了吗?”眼看台下观礼的人已起了小小騒动,他赶紧催促。
“好了,就这样。”谷崇义伸手拍拍艾德华的肩,转身往回走。
艾德华踌躇了下,还是硬著头皮说:“你不怕像你父亲一样错过?失去了的想挽回,恐怕不会太简单!”
比崇义没在乎他的话,继续往前走,回到阿莲娜身旁。
“牧师,请继续。”他说。
阿莲娜瞧着他,再转头瞧瞧艾德华,脸上绽开一抹得意胜利的笑。
“新郎,你愿意迎娶新娘为妻?”牧师问。
“我”谷崇义犹豫了下,脑中无端闪过凝露灿烂的笑脸。
“他愿意,牧师,他当然愿意!”见他皱眉犹豫,阿莲娜慌得急忙代答。
牧师愕然,台下观礼的群众因她的话,起了一阵小騒动。
“我、我”阿莲娜尴尬写满脸上。
“新郎”牧师再度催促,突地,不知谁的手机铃声响起,打断了他的话。
“什么?你说你是?是、是、是”艾德华没挂断电话,突然朝著谷崇义走去。“牧师,婚礼先暂停一下,有人要抗议!”
这几个字,他说得异常激动响亮。
“呃这”牧师霎时哑口无言。这是他遇过最糟糕的婚礼了!
艾德华将手机递给谷崇义。“有人想跟你说话,她说她的名字叫宗乔。”
比崇义犹豫了下,他看了阿莲娜一眼,阿莲娜的眼神似在要求著他别接,然而,当他回神,已反射性地接过了手机。
“喂,我是,嗯、嗯”没人听到他跟电话里的人说了些什么,而电话里的人又跟他说了些什么,只见他边说边往圣台下走,走进了观礼的座位,走在铺著红毯的走道,眼看就要走出教堂。
“崇义!”阿莲娜朝著他的背影大叫。
艾德华笑得合不拢嘴,大声宣布:“各位,不好意思,今日的婚礼取消,至于原因,我想改天渥夫一定会亲自出来说明!”
说完,他转身朝著谷崇义离去的方向,奔跑著追出去,留下一室哗然、痛哭失声的新娘、错愕难当的牧师,和仍旧祥和的上帝。
“怎样?我的司机在车上,他能随时送你到机场。”艾德华在教堂门口追上谷崇义。
比崇义感谢的拍拍他的肩。“就算是失去了,我有把握一定能找回来,何况,我自始至终都没有失去她!”
他说著只有两人才听得懂的话。
“快去吧!”艾德华朝著他挥手,朝著他胸腔一捶。
“谢谢!”谷崇义笑出声来,几日来的阴霾一扫而空。
他要去问问那个小骗子,说什么不在乎,骗谁呀?若真不在乎的话,宗乔也不会说她憔悴的像个鬼一样,整日飘来荡去,只怕一阵风来,随时就要将她给刮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