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了牛角尖。”
云玦默然片刻才背着手转过身子,遥遥的睨了四蛳一眼,却并没有显出不高兴的样子。
“就你知道的事多?”
“奴才只是担忧主子,想为主子分忧。”看到云玦这样,四蛳便知道,这事算事有了底了。
龚羽一直在一边默不作声,眉头却皱的更紧了,看来,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最了解主子的人,已经变成四蛳了。
“龚羽。”云玦淡淡的叫了龚羽一声,龚羽回过神来,慌忙的应了一声,“是,奴才在。”
“你为何针对她。”云玦这个她说的是谁,大家心知肚明。
就这么直白的被剖析出来,龚羽握紧了身侧的手,闭了闭眼睛又睁开,“日后必成大患。”
“什么日后?”
“主子登基之后,若是苏染夏做国母,难保被外戚干政,将来这江山,恐怕就要改姓苏了。”龚羽一脸的认真。
别说悔过了,脸上连丝毫的迟疑都没有。
直到现在,他还是笃定自己的想发是对的,“并且,主子自打认识她以来,大灾小难不断,她是主子的克星。”
“哈哈哈哈。”一阵笑声突然从侧里传了出来。
“谁!”四蛳猛的站起来,拔刀警惕的看向自己的右侧。
不过片刻,那里果然走出了一个中年的男子,身量消瘦,个子矮小,一脸的笑意,看的人心里怪怪的。
正是万里疆。
云玦还没来得及跟他说过话,只知道自己来这里养病的时候,这个奇怪的中年男子跟在身边。
四蛳却是默认了,那就证明这个人是安全的。
“给六王爷请安。”万里疆虽然说是在请安,却不过是拱了拱手罢了,礼数做的要多简便就有多简便。
“免了。”云玦抬了抬手,心里也不在意万里疆这礼行的如何。
万里疆笑的见牙不见眼,转而面对龚羽,“这位先生,某方才听你说,那苏染夏是六王爷的灾星,是也不是?”
“自然是。”龚羽也知道这个万里疆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既然不是敌人,也不用顾忌那么多。
“非也,非也。”万里疆摇头晃脑的念叨了两句,“先生说的正好相反啊,那苏染夏可不是六王爷的灾星,而是福星呐!”
云玦挑了挑眉头又放了下来,四蛳一脸波澜不惊,权当没听见,只有龚羽的脸色涨红。
“自打我主子认识她,大灾小痛不断,甚至有好几次差点没了性命,这样还是福星?”
龚羽在心里已经把万里疆当成江湖骗子了。
“某可不会看错的,苏染夏确是六皇子的福星,若没了苏小姐,六皇子殿下所谋之事,恐怕……”
万里疆这话虽然没有说完,但是却耐人寻味。
“还未请教先生高姓大名。”云玦不甚在意的笑了笑,朝着万里疆拱了拱手。
“不敢担六王爷叫的先生,某姓万名里疆,字守得,王爷叫我守得便是。”万里疆这次一揖到地。
云玦点了点头,转过头看向龚羽,“你在此好好反省,什么时候想透了,什么时候再来找我。”
说完又加了一句,“你有事不禀报我,或者是办事不利,我都可以不在意,只是,唯有对她不利我不可不在意,你便是杀了我,也不能动她一个手指头。”
说完这句话,云玦便朝外走去。
这话的份量够重,惊的龚羽猛然抬起头,眼睛睁的大大的。
“你好自为之,我说的你不信,现下主子亲口说出来,你可信了?”四蛳睨了龚羽一眼,甩手跟上了云玦的脚步。
万里疆也朝着龚羽笑了笑,颠儿着脚跟了上去。
直到万里疆坐上了云玦的马车,四蛳才忍不住开口了,“万先生,这是主子的马车,您还是……”
“无妨。”云玦抬了抬胳膊,“坐便坐了。”说完转头看向万里疆,“只是,先生可知道我们要去哪里?”
“定国候府。”万里疆笑了笑,“王爷怎么还叫我先生,都说了叫我守得便是。”
云玦笑着点了点头,“好,守得,既然你知道是去定国候府,怎么还跟上来?”
一边问万里疆,一边朝着四蛳挥了挥手。
四蛳只能亲自驾车朝着定国候府的方向奔马而去。
“我也好久没见苏小姐了,这不,知道今儿王爷要去见她,便巴巴的过来跟着王爷去瞧瞧她。”
万里疆说的浑不在意。
云玦听了却微微的皱了皱眉头,去看苏染夏这事是自己临时起意,他是怎么知道自己要去看她的?
看他这样子,分明就是特意过来寻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