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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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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人问的而己,那有什么问题,下次我请客,再见。”他看向弟弟。“燎原,陶谨慎去的是鬼仔的场子,算是被诈的,带他去赌的朋友是鬼仔同一挂,存心设计他。”

    “鬼仔真久没听见的名字。谢啦,大哥。”火燎原将最后一口饭塞进嘴里,收拾碗筷往厨房走,打湿菜瓜布,将碗筷洗起来。

    火灿仲跟着进来。“你要去鬼仔的场子?”

    “是呀。”吃饱了好办事,活动活动筋骨,帮助消化。他将湿碗盖在架子上,继续搓筷子。

    “我跟你去。”火灿仲做了几个深呼吸,坚定地说道。

    “不用,我一个人可以。”他又不是小女生,上厕所还要拉伴作陪。

    “燎原,你不喜欢和他们扯上关系我知道,我可以代替你出面,你是希望把陶谨慎带回来吧?我去,保证把人安安全全带到你面前。”

    “大哥,不用紧张,我已经过了火爆小子的年纪,不会再毛毛躁躁,我会好声好气和鬼仔攀兄弟,请他高抬贵手放人。”火燎原洗完筷子,看见火灿仲手里的空碗,顺便接过来继续洗,火灿仲要抢菜瓜布自己来,火燎原轻松闪过他的手,三两下就将碗洗干净。“饭是你煮的,碗我来洗。”

    火燎原吹着口哨,心情看起来很轻松,反倒是火灿仲不安地想再说服他:

    “脱离了那里,我不希望你再踩进去。”火灿仲有些后悔帮他打电话给义仔,即使他知道就算他不帮这个忙,火燎原也有其他管道去查,只不过多费一点工夫罢了。

    “我踩进去,总比她踩进去好吧。”火燎原笑道,眼神里有一抹坚定,而罕见的温柔光芒,将坚定衬托得更明显。

    句子里的“她”火灿仲一开始不知道是谁,直到看见熟悉的笑容提到八十万小姐才会有的笑,让他确定了“她”是指谁。

    “为什么这么帮她?你喜欢她?”

    “大哥,你也问得太直接了,我招架不住。”火燎原苦笑。

    “喜欢就喜欢,一句话而已,哪有什么招架不住,我们兄弟之间还有不能明说的话吗?”

    也是,他的个性直,对大哥向来有话直说,一家人嘛,说话还要转弯抹角的,多累。

    “喜欢吧。”火燎原黝黑的脸微微红了。“她总是让我觉得很有活力,不像那种一捏就死的娇娇女,她是在一个不好的家庭环境里长大的小孩,可是她很积极,不爱哭哭啼啼那套,明明个头很娇小,却不知道从哪塞进那么大的勇气和力量,我还真担心有一天她会被撑破了。每次这样想的时候,我就会有点怕怕的,就会很想”他停顿,思索用词。

    很想“帮助”她?不,帮助这两个字太浅显,不适合用在他的情绪上。

    很想“鼓励”她?呿,他都觉得她冲过头了,替她捏把冷汗,还鼓励她咧?

    很想“分担”?好像也不是单纯这两个字可以涵盖。

    “很想干脆把她绑在身边,她跑的时候跟着她跑,在她精力用尽之前让她尽情去跑去跳,要是她跌倒了,可以第一个接住她?”火灿仲提供说法。

    “对对对!就是那种不想限制她去闯去奔跑,但她要是遇到麻烦,我一定会是站在她身边的人。”火燎原咧嘴大笑,很高兴终于找到最贴切的形容。

    他和火灿仲一人晃着一根食指,兄弟俩的默契好到没话说,直到看见火灿仲眼里的取笑之后,他才别扭又僵硬地弯弯食指,想粉饰太平地将它收回来。

    “原来,我弟弟在恋爱了。”火灿仲好感动,盼呀盼了那么多年,燎原终于肯去爱人,这是好现象,他这个当大哥的感到无比欣慰。

    “算是恋爱吗?”火燎原茫然。“恋爱不是应该像老虎那样,满脑子小花,开口闭口都是我老婆我老婆,恶烂得不管有没有其他人在场、大家看了会不会反胃想吐?我才没像老虎那样,而且乐乐更不像虎嫂温驯有女人味,我可没忘记是谁在上过床之后还一脸正经地说只是一夜情。”呿。

    “上过床?手脚这么快?”火灿仲眉一挑。

    啊,说溜嘴了火燎原暗叫声惨,以他对大哥的认识,等一下大哥一定会开始拿老古板的观念对他说教,数落什么男人不能将肉体关系当游戏,性是神圣的事,男人与女人必须在心灵合一时才能享受彼此间最最私密的热情哇啦哇啦哇啦的

    果然。

    火灿仲认真地叉腰,老是挂在嘴边的那一套又像放录音带一样重新倒带,每一字每一句,在火燎原十七岁摆脱处男身时就一路听到现在

    “燎原,大哥跟你说过,男人不能将肉体关系当游戏,性是很神圣的事,男人与女人必须在心灵合一时”

    火燎原急乎乎打断火灿仲的话:“大哥,我要赶紧去鬼仔的赌场救人,否则陶谨慎会被活活打死!”闪人先!

    再说,大哥说教的对象错了吧?

    下次,下次他一定要拉着陶乐善一块来听大哥说教,让大哥教训教训那个把他当一夜情、玩弄他肉体的混蛋女孩,替他讨回公道!

    表仔的赌场里同样烟雾弥漫,赌桌上没有赌局,只有天九牌散了满地,桌上几盘豆干海带和高梁酒,以鬼仔为首的四名男人正饮酒作乐,其中一个视线瞟向上了锁的小房间,问道:

    “老大,他们真筹得出两百万来救那老家伙吗?”

    表仔嗤笑。“筹不出来有什么关系,老家伙还有两个漂亮的女儿,抓来抵不就好了!”

    从老家伙身上搜出的皮夹里虽然没有现钞,但放了一张全家福照片,照片上的日期是四年前二月十六日拍的,扣除掉老家伙之外,妇人和两个女孩都颇具姿色。他老早就打好主意,上门向陶家母女讨两百万,讨到算她们走运,讨不到的话他们就会直接押人,她们那种货色,酒店和私娼寮可是抢着要呢!

    “说的也是,哈哈哈。”几个男人笑成一团,黄秽的牙咧咧淫笑。

    “打搅了。”火燎原不请自来地打开铁门,吓得几个男人以为是警察上门,一个一个跳起来,发现不是穿制服的,他们才放松下来,怒瞪不速之客。

    “你是谁?!”

    “义仔的朋友。”火燎原轻描淡写。私人赌场多少都有戒心,所以一般只和熟识的人或老手带来的朋友赌,若不报上他们知道的人名,恐怕想多说一句话都困难。

    “原来是义仔的朋友,不过你来得太晚,我们已经赌累了,不赌了。”现在是喝酒时间。

    “我不是来赌的,只是找人。”

    表仔与手下小弟互视,彼此眼神都在问:你们认识他吗?也同时得到了不认识的答案。

    “我们这里应该没有你要找的人。”

    “陶谨慎。”火燎原也不转弯抹角,报上他要找的人名。

    听见人质的名字,鬼仔有了警戒。“你是陶谨慎的什么人?”

    “他女儿的债主。”

    女儿的债主?女儿的债主上门来做什么?!

    “你讨债讨到我们这里来?”想跟他们抢人质去逼陶家母女筹钱吗?!

    “你们有没有痛揍陶谨慎几拳?”火燎原突然问,并且很像熟悉这个寒酸小赌场的地理位置,往关着陶谨慎的房门走去。“如果没有的话,我可以代劳。”为陶乐善的眼泪教训始作俑者,他很乐意在陶谨慎肚子上烙几个拳印。

    “站住!你到底上门来做什么?!”鬼仔左右两边的男人迅速挡住他,不让他靠近房门。

    “我来带走陶谨慎。”火燎原的口气像在聊天气。

    “我有说你可以带他走吗?!”当他鬼仔是死人,不用先打声招呼、拜个码头?!

    “老大老大,我想起来他是谁了!”唯一一个站最远最沉默的手下跑近鬼仔,急促地嚷道。

    他从火燎原踏进屋子后就觉得他眼熟,但一时之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直到刚刚火燎原淡然说着要带走陶谨慎时,眉宇唇间浮现出似曾相识的神情,让他想起了一个人。

    “谁?这小子是很大条的人物吗?!”鬼仔对小弟的紧张模样啐了声。挤什么眉弄什么眼爆什么冷汗呀?!

    “他是以前火老大身边的人!”小弟慌道。

    表仔听完也变了脸色,把火燎原当妖怪似地瞪着,从头到脚再看一遍,努力在记忆中寻找属于他的版图。他没有费太多时间去挖,因为一想到当年赫赫有名的火老大,恐怖的丰功伟业一条接一条浮现,连带把那时年少的火燎原从脑海中翻了出来。

    “你是那个火老大赌赢来抵债的小表?!”鬼仔指着火燎原嚷,一察觉自己的动作大大不敬,急忙把抵在他眼前的手指缩回去,结巴起来。“我、我不知道你跟陶谨慎有过节,他在房间里,你要踹要揍都随你便,我们绝不干涉,请便、请便。”开玩笑,当年火燎原做过的事太可怕,就算没亲眼看过至少也听说过,白痴才有胆子惹上火燎原!

    “包括带走他吗?”火燎原维持他进门前的态度,淡淡的,不愠不火。

    “这个就”有点过分罗

    “我知道他签下两百万借据,我本来准备自掏腰包拿出两百万了事,不过有某人反对,甚至撂下狠话威胁我不准,她威胁我,我只好威胁你。”这种时候,火燎原竟然还有脸搭配上笑容。“但我也不让你难做人,这样吧,赌一把,你赢我,两百万我付,额外再加五十万给你当利息;我赢你,人,免费带走,前债一笔勾消,别再找陶家人麻烦,如何?”

    “不会我赢了你之后,你翻脸不认帐,把我们在场四个人”喀啦。鬼仔做出一个扭断脖子的动作。

    “如果我想这样做”火燎原重复鬼仔刚刚的动作,扬眉低笑。“我就不用浪费时间陪你们玩,现在直接动手就好,不是吗?”

    “对、对哦”没错,火燎原说得对,要是火燎原来硬的,根本不用废话那么多,两只手刷刷来回,四条脖子就在他掌间脱节了好不好!看来火燎原很有诚意上门和他们做交易,若他拒绝火燎原的提议,万一火燎原恼羞成怒,他不仅失去两百万,说不定连命都保不住,两百万再赚就有,命却只有一条,同意火燎原的交换条件,还有机会两百五十万入袋,再蠢也知道选哪一个选项。

    “好,我同意跟你赌一局,胜败就按照你说的,你嬴,陶谨慎你带走,我赢,你留下两百五十万,人一样可以让你带回去。”

    “先谢啦,鬼哥。”火燎原难得嘴甜如蜜,脸上写满的就是自信。

    “现在谢太早了吧。”鬼仔暗自咕哝,没胆放大音量。要谢也等赢了再谢,说不定待会儿是他谢谢火燎原的两百五十万咧。“需不需要把赌注的筹码陶谨慎带出来,押在墙角比较有赌博的气氛?”这句话,鬼仔恢复正常音量。

    “不用,直接来吧。”火燎原回得意兴阑珊。

    因为,赌注不是陶谨慎,从来都不是。

    他赌的,是陶乐善。

    赌的,是她见到父亲平安归来之后,倔强地装出满不在乎的小脸上,淡淡浮现的那抹微笑,爽朗如最温暖的阳光从乌云里探头,将他的心情也照得发亮,暖烘烘的,因她的笑而笑。

    她才是赌注。

    他绝不会输掉的赌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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