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在八角亭里作画,左手负在身后,右手执笔勾勒,青衣翩然,乌发纷飞。
左琴瑟看着他挺拔修长的背影,只觉得他不是在作画,他本身就是一副画,直叫人看得心痒难耐。
查觉到身后动静,南宫极搁下笔,转身,对她招手,“过来。”
他没有戴假皮,倾城的容颜就这样暴露在阳光下,左琴瑟却觉得比那阳光还要曜眼,直晃得她心里都是一片亮灿灿的白。
她颠颠地跑过去,目光还停留在南宫极隽逸的脸上,“爷,您这么光天化日之下不加伪装,就不怕敌人看见垂涎你的美色么?”
南宫极弯唇一笑,负手道:“你以为七王府是那么好进的?”
如果不是有他的命令,只怕一只苍蝇也无法飞进来。
左琴瑟见他眉眼间尽是自信的风华,摸了摸头,大概也想到了自己能毫无障碍地在七王府进进出出的原因。
她嘿嘿笑了两声,看着南宫极天神似的俊脸,又是一阵心猿意马。
南宫极转眸看着她的花痴模样,淡笑道:“卿卿今日怎来了?”
“来看你……”的脸!
左琴瑟生生打住脱口而说的话,咳了咳,脸红道:“刚好路过,就来看看你。”
“路过么?”南宫极却是眸光一转,语气竟似带着微微失望,“本王还以为卿卿是特意来看望本王的,可怜本王夜夜思卿不能寐,日日盼卿入我怀……”
“呸!”左琴瑟脸上的红晕不减反增,薄嗔道:“堂堂王爷,竟也学烟花柳巷的淫词艳语。”
南宫极却是微微仰身,淡青色的身影斜靠在八角亭的石柱上,斜睨着左琴瑟,“卿卿难道忘了曾将本王……”
他眸光流转,竟似有说不出的风情无限,左琴瑟看着此情此景,脑袋嗡的一声,瞬间便想起自己第一次来七王府时,曾不小心将南宫极扑到在柱子上的情形。
她脸上一窘,顿时烫得不行,连带着耳根子都是一片嫣红,如同那三月盛放的桃花,正待人采撷。
南宫极眸子深了几许,突然长臂一捞,左琴瑟惊呼一声,便扑到他怀里。
左琴瑟双手撑在他胸口,只觉得胸口咚咚直跳,目光左右飘了飘,就是不敢看南宫极的眼睛,咬了咬唇,说道:“有话好好说。”
拉拉扯扯干什么?
南宫极低笑一声,温热的呼吸喷薄在她额头,左琴瑟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下,便听他暧昧开口。
“有些话不用说,用做。”
他伸手揽住她的腰,忽然用力一转,左琴瑟便抵在柱子上,还未等她明白过来,他身上特有的药香味整个将她包裹起来,冰凉而又润泽的唇毫无余地地吻了下来。
“唔……”
左琴瑟只觉得一股电流窜过了全身,她被动地张开了嘴唇,只觉得呼吸难受。
微微睁开双眼,迷离间,她看见南宫极轻闭着双眼,纤长的睫毛像是羽翼,轻轻刮在她的颊上,像是品尝某道可口的点心,他的表情愉悦而又餍足。
左琴瑟忽然有些恼,向来都是她调戏美男,可一到南宫极这,却每每总是被他吃住,她不甘心。
于是,她轻轻咬住了南宫极的下唇,见南宫极错愕地睁开眼睛,左琴瑟眸子里闪现过得意的笑容,忽然伸手抱住南宫极的脖子,闭眼主动吻了上去。
她赌气般,激烈而又蛮横地吻他,学他的样子撬开他的唇,小心地探入他的世界。
南宫极眸子更加地幽深了,他揽住左琴瑟腰间的手一紧,两人便来到石桌旁边,他将她放到石桌上,一手扣住她的后脑,一手稳在腰间,继续加深了这个吻。
空气都似乎被点燃,小小的八角亭里,只有粗重的呼吸不停地挠人心扉。
许久,南宫极才气喘吁吁地放过左琴瑟。
他眸色深深地看着她,粗哑道:“卿卿,你在玩火。”
左琴瑟眸光似是被水洗过,脸红红地驳道:“是你先玩的。”
她心虚地看着南宫极,虽然每次南宫极都会点到即止,可是左琴瑟却发觉,每回被他强势地吻住,她的心就会不自觉地融化一些,她觉得南宫极是在这用这种方法瓦解她的坚持。
他像是要进入她灵魂般,烙下他的印记。
南宫极平稳了一下呼吸,退开一步,将左琴瑟放了下来。
转身之际,左琴瑟眼光瞟到石桌上的那副画,身体不自禁地僵住。
她不可置信地拿起那张画,紧张问道:“这是什么?”
南宫极查觉到她的异状,说道:“这是北齐来使为了和亲送来的那件奇特的东西,并扬言若是谁能还原这东西,将会被北齐奉为上宾,见天子而不用下跪。”
左琴瑟忽然有些激动,她看着南宫极,眼中带着一抹希冀,“这东西是不是纯白镶面,黑色勾边,并且能够转动?”
南宫极看了那副画一眼,眸露深思地望着左琴瑟,“没错,卿卿认识此物?”
认识,当然认识!
左琴瑟兴奋地说道:“这是镜面魔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