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宫极微微偏头,却是泰然自若地又重复了一遍,“放了她。”
栖梧愣了下,突然气极而笑,她撑在桌沿,笑得花枝乱颤,突然抚掌道:“好,好啊,跟我谈条件,行,你把桌上这杯红酥酒喝了,我就不计较你那小未婚妻撞破我秘密的事了。”
南宫极却是面容微凛,转眸看向桌面,果然见到一杯酒水,静静地放在石桌中心。
红酥酒,南蛮特有的一种酒水,平时喝并不会有什么事,但如果是身中情盅的人喝了红酥酒,则会加剧蛊虫的成长,子盅在红酥酒的作用下,会促使中盅人与人交合,如若不然,便会噬心而死。
南宫极看着那杯酒水,迟迟未动。
栖梧冷笑一声,“南宫极,你可以选择不喝,你也可以现在就杀了我,但是玉骨水,你永远都别想得到。”
南宫极眸子沉了沉,看向栖梧时如同一把锋利的刃直直戳进了她的心里。
栖梧被他看得一阵心慌,忙端起桌上那杯红酥酒,递到他面前,“你喝了这酒水,要么与我春风度一晚,要么被蛊虫噬心而亡,但无论哪种结果,我都会将玉骨水给那丫头,解了她体内的螭盅如何?”
她不相信南宫极是轻易放弃生命的人,只要他肯与自己春风一度,她就能得到他那深厚的功力,而且子盅与母盅一旦交合,南宫极就会完全被子盅控制,从而死心塌地地爱上自己。
想到这些,栖梧按下那股自见到这个男人,便从心底里产生的惧意,淳淳诱道:“你放心,我说到做到,只要你喝了这杯红酥酒,我立即将玉骨水给你。”
南宫极掀起眼皮看她一眼,“当真?”
“我发誓!不管你碰不碰我,都会将玉骨水给你。”
栖梧笃地发誓,但那双波光闪动的美目中却闪烁着势在必得的暗芒。
南宫极没有再说什么,他伸手端起眼前的酒盏,仰头一饮而尽。
银色杯盏落在地面上,发出叮咚的响声,南宫极忽然觉得浑身燥热难当,他伸手到栖梧面前,“拿来。”
栖梧一直仔细地观察着他的神色,此时见他清冷的俊脸上染上一抹红潮,她走过去,牵着南宫极的手往塌边走去,娇媚地笑道:“放心,等过了今晚,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纱帐跌落,栖梧抓着南宫极的手臂,突然一个翻转,两人双双跌落在床塌之上。
南宫极脸颊通红,他眼神迷离地看着身下的女人,突然甩甩头,暗自运功抵档住体内那股要将他理智都烧灭的邪火。
在栖梧闭眼送上红唇之际,南宫极突然出手如电,点住了栖梧周身几大穴道。
栖梧嚯地睁开眼,就见南宫极隐忍地站起身来,她怒极,“南宫极,你干什么,如果你今晚不行男女之礼,你会死的!”
南宫极抿着嘴唇,冷冷看她一眼,突然不发一眼地转身离去。
“南宫极,你回来,你给我回来!”身后,栖梧不甘地叫着,可是不知道南宫极用了什么手法,她竟一时解不开穴道。
……
左琴瑟一直跌坐在碧华殿的院内,浑身冰凉一片,她突然艰难地抬起右手,掌心一片血渍。
是方才南宫极将她摔到地上所致,她目光黯然,他从来没有如此粗鲁地对待过她。
是真的讨厌她了吗?
碧华殿外面漆黑一片,他此刻是在栖梧那里吧,可是栖梧……
左琴瑟脑海里突然闪过那些恐怖的尸体,她瞬间便想到了某些采阳补阴的邪术,南蛮本就是巫术之地,难道栖梧一直保持少女般的面貌,难道是与那些少年有关?
思及此,左琴瑟心中忽起一阵恐慌,她突然从地上爬起,喃喃道:“南宫极……”
不行,南宫极一定会遭她毒手的,她要去救他。
左琴瑟握了握拳,立即向碧华殿外冲去,可是刚跑到殿门口,突然与一个人影撞了个满怀。
左琴瑟还来不及抬头看,突然被人一把抱住,一片阴影罩了下来,惊呼声被瞬间堵在了嘴中。
“唔……放开……”
一双烙铁般的手似要将她的纤腰掐断,左琴瑟心中又惊又怕,连连伸手捶打着来人。
来人突然放开了她的唇,低喘着在她耳边说道:“卿卿,是我。”
南宫极?
左琴瑟心中一惊,忙捧起他的脸,果然是他!
“你怎么了?”她瞬间便发现了南宫极脸颊不正常的红晕,以及滚烫的肌肤。
南宫极紧紧抱着他,好看的眉深深地蹙起,似是隐忍着十分痛苦的事,左琴瑟见他额头虚汗连连,忙伸手替他擦掉。
肌肤相触的那一刻,南宫极睫毛颤了颤,眸光一沉。
毫无预兆地,南宫极突然打横抱起左琴瑟,急急向自己房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