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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蛮的天空似乎与东汉的不一样,灰蔼的云层低低地垂下来,好似头顶压着一床棉絮,沉沉的,闷闷的。
左琴瑟颓然麻木地躺在地上,视线尽头渐渐变作一个黑点,耳边邪恶的声音似乎远去了,她的意识缓缓下沉。
当那两个大汉脱了上衣就要扑上去时,昏暗地巷子里突然亮起一抹雪刃,十分精准地削掉了两只欲伸向左琴瑟的双手。
“啊!”
“谁!”
两声惨叫骤然响起,抱着血淋淋的手臂,两个大汉不约而同地看向一个方向。
只见巷子尽头,一个青色的纤影电射而来,片刻停在了两人身前。
青离看到地上昏迷的左琴瑟,立即蹲身查看,当看到她凌乱的衣物和满身青紫瘀痕时,一双冷眸里霎时暴起一股杀意,冷涔涔盯着那两人。
“女侠,不关我们的事。”
“对对,我们碰都没碰过她,饶了我们吧!”
那两人被青离摄住,顿时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满头大汗地求饶。
青离收起长剑,再转身看向左琴瑟时,眸子里流露出一抹疼惜,她小心地将昏迷的左琴瑟抱起,脚步微点,便朝出口掠去。
身后两人正侥幸逃脱一命时,忽然,两柄匕首从天而降,噗噗两声插入大汉的心脏处。
两人愣愣对视一眼,头一歪,栽倒在地。
无人的小巷,斑驳地墙上,两道身影静静地立于昏暗里。
栖梧一身黑纱披身,美目望了下方两具尸体一眼,素手捂着嘴唇轻笑,“呀,真可怜呢,什么都没做就被你杀了。”
她身旁边的男子突然收回远眺的目光,冷冷地扫了栖梧一眼,栖梧的笑脸瞬间僵了下,但很快恢复自然。
她拢拢衣襟,扫了南宫极一眼,嗔道:“极,你这样追出来,若让左小姐看了,不是往她伤口上撒盐么?”
此时,南宫极竟然换下了一直穿在身上的淡青色衣袂,换上了一身纯黑衣袍,原本就清冷的气质,更加冷冽如霜。
他这样与栖梧站在一起,两人俱是墨发黑衣,倒真像是一对郎才女貌。
南宫极转过身,沉目看着栖梧,“一切都如你所愿,你知道我要什么。”
如果说以前的南宫极只是疏离,那么现在的他就如同一柄黑夜里的剑,锋利、危险。
没有任何人能够躲避。
栖梧此刻就是这种感觉,南宫极的目光就像一座带刺的牢笼,让她无处可逃。
她抬头讪讪地笑了笑,不死心道:“左小姐都已经放弃你了,你又何必执着玉骨水,与我一道掌管南蛮不好么,还是说……”
她忽然伸手抚着自己的脸颊,娇俏道:“难道我没有左小姐美吗?”
古往今来,男人都逃脱不了下半身的控制,而在南蛮,没有人的姿容胜得过她栖梧,即使不用情盅,也会有前赴后继的男人为了她这张永远年轻的脸蛋而来。
她依旧不相信中了情盅的南宫极,会对她一点绮念都没有!
面对栖梧赤果果的沟引,南宫极眸中滑过一丝凛冽,他突然出手掐住她的喉咙,寒声道:“别挑战我的耐心!”
栖梧不怕死地往前一倾,倒进了南宫极怀里,她不去管被南宫极掐住的脖子,反而伸手摸向他的胸膛,咯咯笑道:“极,你知道为何叫情盅吗?昨夜,子盅初偿情事,母盅很是寂寞……”
当栖梧的手探进衣内时,南宫极脸色一变,如同被蝎子蛰了一下,蓦地将她甩了出去。
栖梧颤颤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她嘴角溢出一丝鲜血,但眉目却笑得妖娆。
果然,只要有玉骨水在手,南宫极根本下不了杀手。
此刻,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南宫极站在墙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的栖梧,眼中杀机毕露,如同一个乍然出世的魔。
“一月之期很快就会到来,如果本王没有见到玉骨水,上天入地,定让你生死不能!”
他面无表情地看了栖梧一眼,转身,消失在黑暗之中。
栖梧看着他的背影,云眸微动,她伸手擦掉嘴角的血迹,不甘地冷哼道:“南宫极,我就不信你能捱过子盅的发作。”
为了让南宫极能完全被自己掌控,她给南宫极下并非普通情蛊,而是一只盅后!
百只蛊虫才得一只盅后,若中于男子体内,便很难拔出,而且一旦偿腥,便会七日发作一次,且一次比一次猛烈。
栖梧少女般的脸颊忽地闪过一抹阴暗,她就不信子盅发作时,南宫极能一次都不碰自己!
……
左琴瑟做了一个梦,是的,她非常清醒地知道,自己是在做梦——因为她看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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