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雪恨,便自去便是。”
言罢,包文正上前几步迎在了张默昌的身前,含笑的端详着昔日的手下败将,却是不发一言,大有张默昌若是相拦,便与再次分个高下之态。
“包文正,你可知此地乃是京畿顺天府,我张默昌断然不容你与此地撒野!”张默昌心中叫苦不已,只能色厉内茬的放声呼道,只盼入得“普渡慈航”的眼中,前来收服这无法无天的贼子。
包文正眼见张默昌虽是色厉内茬,却似乎有恃无恐的模样,分明乃是故意拖延时间,等候他人前来相助,虽是今日道行精进如斯,却也不愿多生枝节。
更何况,此刻助厉鬼梅三娘杀王安旭,本就是为了激怒师尊吕三娘,便掐指间“青鸾祁仙剑”出鞘,晶莹柔润的剑光升腾,大有张默昌一旦出手便将其斩杀的肆无忌惮。
前有御剑而来时的口呼《裂天剑典》的真言,必定是令师尊错愕之下更是洞若观火;此刻峨眉仙门的仙剑出鞘光华大作,便是逼吕三娘现身相阻。
梅三娘缓缓的从地面飘起,那黑色的罗裙逶迤且“簌簌”飘摇,与微风吹来之时竟是分离了一副画卷,那本是美貌的面颊自是露出了真容。
那是被火焰灼烧的面颊,丑陋且狰狞,与三尺青丝飘摇中若隐若现,黑风之中漂浮的厉鬼更是进令人毛骨悚然,梅三娘阴测测的笑着,缓缓的朝王安旭飘去,那猩红的十指更是锋锐之极,与清冷的月光下更显寒气逼人。
“三娘,放过安旭吧,要杀就杀我吧……”
老妇人虽知独子罪孽深重,但舐犊情深,那浑浊的双眼之中泪如泉涌,苦苦的哀求道。
“你要杀便杀我,放过我相公!”陈月惠身穿绫罗绸缎,挺身而出挡在了夫君的身前,虽是官宦人家刁蛮的千金小姐,却是夫妻情深,自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这厉鬼坏了夫君的性命。
与这皓月清冷的月华之中,浩渺的云层很是美轮美奂,吕三娘面色凝重的端详着顺天府的轮廓,与那京畿重地之中虽是看似祥和,那一股淡淡的妖气潜藏不知何处,竟是隐隐与那龙气相互萦绕,几成了一体。
一步一蹬天,九步即成仙,《九步蹬天》乃是峨眉仙门的无上绝学,与吕三娘今日的道行自不是包文正所能企及,昔日更仗着《九步蹬天》和《裂天剑典》以及青萍仙剑与黑山老妖当面。
而此刻,吕三娘却是丝毫不曾小觑这顺天府的妖魔,那淡蓝色的罗裙与风中飘摇,发丝与面颊上萦绕,足下的青萍仙剑更是光华大作,御剑便朝这顺天府的上空而去,意欲寻出这妖魔的踪迹。
正道五仙门向以庇佑天下苍生为己任,而这京畿的龙气便是立国之本,一旦龙气被这妖魔窃取,届时天下将揭竿而起,国将不国,不需妖魔鬼怪肆虐,与这天下苍生而言便是一场浩劫。
作为京畿重地的顺天府,与这午夜子时依旧是人声鼎沸,那青楼酒肆之中自是莺歌燕舞,身穿绫罗绸缎的商贾皆是推杯换盏,身穿皂衣的捕快手持火把巡防与街头,时而有更夫敲着铜锣……
一座数十亩方圆的庙宇便是坐落在皇宫的毗邻,虽是午夜子时依旧是灯火通明,那青砖琉璃瓦也是辉映生辉,更有那诵经之声回响,普渡慈航大殿之前更是僧人驻足,纹丝不动的守护着当朝国师的静修之地。
与这慈航大殿之中更是金碧辉煌,那一排排蜡烛常燃,将那宝相庄严的佛陀照耀的纤细可辨,那袅袅的檀香萦绕之中,慈眉善目的得道高僧盘膝与佛前静坐。
“吕三娘……”
普渡慈航那祥和的面颊上浮现了一丝惊容,而后那身躯竟是逐渐的干扁起来,与那袈裟之中却是唯有一张人气残留,与佛陀的拈花长笑之中,更是诡异之余更是毛骨悚然。
与此同时,这庙宇之中的禅房之内,本是是盘膝诵经的高僧,也各自只残留了衣袍和人皮,那血肉均是不知了去向。
吕三娘御剑与这京畿顺天府上空飞过,面色却是越来越狐疑不已,适才那淡淡的妖气竟是消失的无影无踪,再也瞧不出半点异样。
“春三十娘?”
“不对,不会是她……”
“到底是谁?会垂涎这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