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庞子夜,脑子里全映满了可瓦达这个名词,才管不了什么犯不犯罪、越不越级的行为。
“我是呀!”
但,犯罪和他是不是电脑高手,似乎是毫不相干的两个问题“那就表现给我看!”庞子夜的一手指向笔记型电脑的液晶萤幕。
“这”丹尼尔蹙眉犹豫。
“是男子汉,就拿出你的能力,表现出来!”
“好,死就死吧!”丹尼尔也同样禁不起激,怎么说他可是一向以男子汉自居。
只见丹尼尔的双手忙碌地在键盘上跳跃,不时传来叩叩响声,没几分钟,他已突破了数道防火墙。
“说吧!jill,你到底想查什么?”
“可瓦达。”庞子夜努力的用罗马拼音,尽可能的拼出这几个字。
“可瓦达”丹尼尔边重复念着,边将字母键入。
然而,就在他键入最后一个字母,手指轻轻按下enter键的刹那,一长篇类似经由专人整理过的报告,立即地跳出来,显现在电脑萤幕上。
庞子夜将脸倚近,眸光穿梭在萤幕上的字里行间,将内容看得越清楚,她一对细眉间的结便打得越紧。
一旁的丹尼尔与她不同,竟将萤幕上的文字朗读了出来:
“可瓦达,全球知名的杀手暗杀集团,活跃于欧、亚、美洲之间,旗下杀手人数不下百人,一九八九年荷兰阿姆斯特丹爆炸案,知名法国富商马卡斯死亡,经过确认,确定是该集团所为,同年冬天,比利时政要拜尔德枪杀案,也确定为该集团所为”
丹尼尔一字字地读出内文,直到第二页结束,欲跳第三页起头,他爆出不可思议的惊叹声:“怎么可能?!”
不仅他感到惊讶,庞子夜脸上的神情亦然。
“jill,那个贝威廉居然曾经与我们局里合作过,一同扫荡可瓦达?”丹尼尔的脸上写满惊讶。
而且不只贝威廉,数年前的那次行动,甚至连贝威廉的其他四个好友都有参与,亚洲部分参与扫荡的指挥,甚至就是炎门的长孙炎。
“jill”丹尼尔转过脸来看着庞子夜,两人都没再出声,但由眼神却可瞧出,他们想的极可能是同一件事。
“别问我,我也不知道。”庞子夜撇撇嘴,现在她也没把握,贝威廉似乎没有她想像中来得罪大恶极。
丹尼尔皱着眉头。“jill,你窃婷器装了吗?”
“装了。”庞子夜烦极了地闭上眼。
“那”
“我们再观察他一阵子之后再说。”庞子夜睁开眼来,道出了丹尼尔心中想说的话。
“我也是这么认为。”丹尼尔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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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可瓦达居然先向你下手。”坐在沙发上,长孙炎拧着两道剑眉,双手交握撑着下颚,神情看来凛冽冷凝。
“我倒不觉得这一回他们是执意致我于死,反而警告挑衅的意味较明显。”贝威廉与他对坐,悠闲的翘起二郎腿,一手指缝间夹着烟。
随着袅袅烟圈上扬,一明一灭闪着红色光晕的烟头在寂静空气中显得特别突出,又带着一股诡谲。
“你的意思是说”长孙炎坐直身躯。
“他们大可派两位杀手一起来对付我。”
如果今日杀手有两个人的话,他的活命机率将大幅降低到百分之四十以下。
“可瓦达的杀手一向习惯单独行动。”长孙炎说着,由沙发上站起。
“不过”
他想了下,觉得贝威廉的话也不无道理。
“是老人在正面向我们宣战吧!”贝威廉也跟着由沙发上站起,走了几步,将夹在指间的烟送进嘴里,一吸一呼间,烟圈加速的往上飘,慢慢弥漫整个空间。
“老人”长孙炎的神情在瞬间沉得难看。
老人是对可瓦达杀手集团里一个专门负责训练杀手的人的称呼,那人曾经与长孙炎有一段师徒之缘,长孙炎年少时师从于他,跟他学得了一身的手脚功夫。
“这次可瓦达卷土重来,你说背后的操纵者,该不会是他吧?”昂首望向窗外的天空,长孙炎将双手背后,重声一叹。
“极有可能。”贝威廉侧过脸来望了他一眼,随即又继续抽着烟。
八年前,他和长孙炎还有好友杜凡、东方闻人、富山岐晙,联合几个国家的情报单位、美国的cia、国际刑警,一同扫荡当年全球最可怕的杀手集团。原以为这个集团已经不存在,但没想到据富山岐晙近日来所收到的情资消息,显示这个集团又开始活动,甚至有死灰复燃的迹象。
长孙炎以双手捂住脸,手指轻轻地在眉结处揉了揉“以目前的情况分析起来,一动不如一静。”
只能先被动地等待,等对方再有进一步的行动,有助于查出他们的踪迹。
“我也是这么认为,不过”贝威廉将话说了一半,难得欲言又止。
长孙炎放下双手,眸光拉向贝威廉“贝,有话就直说吧!”否则就不像贝威廉了。
“我觉得他们恨你的指数比我高,你自己还是小心点来得好。”贝威廉坦率地给与忠告。
“我会的,你自己也小心点。”长孙炎想了下,既然是好友就不在乎直言“你还跟那个cia的女干员搞在一起?”
听手下说,那个女干员还差点和贝威廉一同被狙击。
虽然长孙炎一直想不透贝威廉的爱情观,自称为情圣的他,甚至以此沾沾自喜,但这次的对象不同,没事去招惹一个女干员,似乎是非常不智的作法。
“你不也跟你的小律师搞在一块?”贝威廉提肘顶了他的手臂一下,皮皮笑容重新在他俊脸上绽放。
长孙炎看着他,两人的目光交会一会儿,几秒之后,他沉沉地一叹。
算了,感情的事从来不容外人置喙,所以多言亦无用,个中滋味,唯有深陷其中的才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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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铃响了很久,像是快烧掉了。
庞子夜急忙忙地冲出房门,却见到丹尼尔僵在门板前,将身体伏在门板上,透过门上猫眼频频往外观,一副偷窥狂的模样。
“你在干嘛?”都站在门前了,居然不开门?!
“门铃响了。”丹尼尔离开门前,转回身来。
“我知道门铃响。”而且还响得快要烧掉了,但他老兄却站在门前一动也不动“门外是什么人?”
庞子夜朝着丹尼尔走过来,来到他身边。
“不认识的。”丹尼尔坦诚的耸耸肩,这正是他迟迟没开门的原因。
但门外的人彷佛与他杠上了一样,一手压按在门钤上,铃声继续铃铃铃的响个不停。
“我看看。”庞子夜伸来一手推开他,将脸探向前,从门上的猫眼往外望。
瞬间,她的脸色沉了下来。
当她再一次确认,觑清了门外的人后,刷地一声,她拉开门。
“你们来做什么?”就站在拉开的门缝中,她口气不善的瞪着门外的人。
是她的父亲和大哥!他们怎会知道她回到台湾?还有,又是如何找到她?
“你这是什么态度?是一个当人家女儿的该用来对父亲说话的口气吗?”庞家的老父站在门口,身后站着儿子,一脸严肃冷峻的看着女儿。
“父亲?哪来的父亲?”
在气势上,庞子夜绝对一点也不输给父亲,单手往腰一叉,她勾起嘴角笑笑,还奋力将门拉开,站到门口探头寻找,摆明了不认他是父亲。
“子夜,你怎么”哥哥看不下去,上前来劝说。
“是他自己登报,说要跟我断绝父女关系的。”庞子夜噘起嘴。
也不想想,当年父亲做得多狠呀!
“你知道爸的脾气,他”看了一眼父亲,子夜的哥哥用一手拉拉她的手臂,要她别将气氛闹僵。
“我管他那么多!”想起当年只身在美国,孤立无援,庞子夜就气愤难昔日。
“是,你这个不孝女是不用管,我会不会被你给气死,也许你还乐得我被你给气死,所以才会连回到台湾,说都不说一声,而且”
庞父愈说愈气,丹尼尔却刚好选在这时出声,探出头来往外瞧。“jill,是谁?”
虽然听不懂中文,但丹尼尔却听得出他们的气氛火爆。
“没,是找错人的!”将丹尼尔往后一推,庞子夜随口应道。
这一应彻底的激起了父亲的脾气“走,子午,人家不欢迎我们,我们就没必要来这一趟,就像当年我说的一样,我就当自己从来没生过女儿,我们庞家没有这个女儿。”
拉着儿子,庞家老父如来时一样突兀,去时也匆匆。
苞在他身后的大儿子庞子午,只好对着妹妹无奈的一耸肩,用嘴巴无声地对她说:“我跟爸先回去了,记得有空回家看看我们。”
望着父亲气冲冲的背影和哥哥无奈的模样,庞子夜无力的一叹。
“真是莫名其妙!”她转身甩上门,才想起自己居然忘了问
他们怎会知道她回台湾的消息?
还有,他们是如何得知她的下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