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冲听罢,心中一怔,手上却不停下,依然从容自若的弹着。这是辛弃疾的一首词《静夜思》,凌云冲听了这词,收敛起适才陶醉于自我弹奏的心神,琴音归为寂寥,他右手食、中、无名三指连动,一拨一剌,接着一个剌伏,右手盖在弦上刹住琴音,琴音立止。
凌云冲呆了片刻,说道:“唔,辛弃疾的《静夜思》。这首词很动听,你再唱一遍好吗?”纱帘中的碧衫女子笑道:“我不唱了,再念一遍,好吗?”凌云冲微微一笑,道:“好啊。”
碧衫女子将那《静夜思》又缓缓背了一遍,念到最后几句,她一边吟着一边便从粉色轻纱后走了出来,步履轻盈,仪态万芳,径直走近凌云冲,走到他跟前。
这是一个有着暖风般清香悠远、明月般轻灵美丽的女子,和煦清馨,雅致动人。凌云冲见无可明眸秀眉,肌肤胜雪,肩似削成,腰若约素,手如柔荑,颜如舜华,墨绦裁成的青丝,清溪漾成的眼波,三月桃花烂漫若她的颜,四月春水荡漾若她的眼,神态飞逸,莫可名状。
她身上穿的虽然不是锦衣华服,却丝毫掩盖不住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光芒,甚至感到她那明艳不可方物的娇颜中透露着尊贵,更难能可贵的是,尤其是她身上所散发出的高雅气质,绝非是寻常女子所能拥有,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魄,让人为之所摄,凛然不可侵犯,冷傲清丽中透着雅致灵动,飘然出尘,傲然倔强,好一个佳人绝世而独立,超凡脱俗难再得。
凌云冲心中大为一震,不由思忖:“此女气度高雅,端丽动人,更难得秀外慧中,想不到这****之中竟藏着这么一位才貌皆优,神形俱佳的美人,着实不负这无可之名。只怕她的来历也是非比寻常吧。”
也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到无可,凌云冲的心底就莫名其妙地升起了一种很奇特的感觉,却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只朦朦胧胧的觉得这个女子和自己甚熟甚亲。适才无可念罢一首《静夜思》,凌云冲一时兴起,随口自编了一首无章无律的词,吟道:“月影婆娑一庭芳,莲开淡飘香,闲风轻吹慢拂,入梦别有相思处,长空万里独舞,寂寞歌无度,思起无休,几回无眠,琴音若浪,谁与徜徉。”
无可一一默记在心,抚掌赞道:“阁下才思敏捷,出口成章,真是好才学,无可佩服。”她凝视着眼前这个叫凌云冲的男子,但见他清瘦高挑,气宇轩昂,他的声音清朗淳和,十分悦耳。
凌云冲爽朗的笑道:“月出皎兮,佼人僚兮。在下只是随口胡言几句,让无可姑娘见笑了。终是倾城娇绝世,纵使半面也撩人。无可姑娘果真名副其实。”当即恰倒好处的回以一赞。尽管刚才无可身在纱帘后,不见真容,但是她动人琴声,曼妙之姿,也足以诱人浮想联翩,想入非非。
无可盈盈笑道:“无可看凌公子应该是个洒脱不羁之人,你所吟的这首词,不太像你的格调。”凌云冲笑道:“的确的确。我只不过听无可姑娘弹唱,有感于怀,有所感触,随姑娘的琴意遣遣怀罢了,随性所至,有感而发。不过看样子,无可姑娘倒是心事重重,你几时有这般多的心事,我倒是有兴趣听听。”
无可淡然笑了笑,并不回答,走到几案边,拿了文房四宝出来,在案上铺好一张纸,卷了袖子,把墨放在装了水的砚里磨着,凌云冲也走了过去,无可低下头,慢慢地磨墨,二人都不说话,心事各异,唯有磨墨声在二人之间轻响。
过得一会儿,墨已磨好,无可拿镇尺压住那宣纸一角,伸笔蘸墨,将笔在砚盘上转着圈儿,下笔就把刚才凌云冲编的那阕词一字不差的写了下来,放下毛笔,道:“阁下刚才已替我作答,又何须无可多说一次。”
凌云冲看看那字,字迹柔美飘逸,笑着点点头,道:“好。今天跟无可姑娘初次见面,就觉得有一种莫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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