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松些,除了沉睡不醒的唐苜外,夏衣雪都平静了许多。
辛苇掌握着方向盘边抱怨道:“为什么我们总是难得出来一趟,除来一趟就一定要遇见些意外呢!”
方凌筑看了看车外,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罢了!”顿了顿,看着唐苜轻轻呼吸的睡颜,道:“只是让雪她们受到惊吓了!”
“不要这样说!”夏衣雪看着他,眼神里带着坚强,道:“都跟着你了,若是不能与你一起面对意外,没有同甘共苦的觉悟,那又算什么爱人呢?”
方凌筑再没开口,抬手抚了下榻的柔发,顺着柔发滑下,放在她的腰间,忍不住道:“那样我就放心了!”
平稳的行使十来分钟,本以为平稳到家的情况又发生了变化,辛苇已在那惊叫起来,前边一排四辆大型货柜车将整个道路挡的严严实实,猛按喇叭也不见让路,将所有车道都遮住了。
方凌筑的神情顿时冷了下来,道:“不知道又是谁在找麻烦!”
辛苇猛地踩了刹车,在路中央停下,就打算到转车头,不顾交通规则,飞过中间的绿化隔离带而去,但是,后边也是三两大型的货柜车,不马上开走的话,就会被他们撞飞。
“晕,前后都被堵死啦!”辛苇急着道,一踩油门,整个车子又往前冲,方凌筑将夏衣雪和唐苜系好安全带,看着前后围堵的货柜车,道:“有没有把握从缝隙中冲过去?”
“我试试!”辛苇答道,一扭方向盘,车头靠近护栏斜插前边两辆货柜车中间的缝隙,向要冲过货柜车的堵截,可是,在车头灯的照耀下才发现,事情并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因为前边的三辆货柜车前边还有三辆货柜车交错的堵住了所有的空间。
“谁出了这种主意!”辛苇气的猛拍一下方向盘,道:“等我知道是谁了,一定要叫他们好看!”
“呵呵!”方凌筑笑了起来,道:“只要后边的车加紧撞上来,我们一车四人就会被压成烧过了!”
“别吓我!”辛苇丧气道:“还真出不去了!”就在说话的当口,两辆货车从左右追上来,将他们挟持在中间,形成了四面包围之局面,这下可是插翅也难飞了。
接着又是令人骇异的事情出现,前边的那辆货柜车后边的车柜门在行进中慢慢打开,最前端刮着地面飞驰,形成了一道铁质的陡坡,然后再轮胎与地面的剧烈摩擦中,突然停下,辛苇在后边货柜车的紧逼下,只得将车子开进了货柜车的车厢里,里边一片黑暗,只有车头灯光照着前方,辛苇西或停好车子,货柜车的门缓缓关上,啪嗒一声响,打火机燃起的蓝色在车前几米外响起,照亮一个人的脸庞,十分清秀,苍白的嘴唇吹了口气,火焰便熄了,灯却亮起了。
前边站着一排的人,这次于之前的剑手都不同,人手一把刀,刀光耀眼,众星拱月般站在先前燃起火光的那人两边。
“又是一群装b的人!”方凌筑有些郁闷,却也无可奈何,他可不能改变别人的想法,如此故弄玄虚,将他们蒙在鼓里,到头来仍是兵刃相见罢了,当下对夏衣雪她们道:“你们呆在车里就是,我出去会会他们!”
说完,拉开车门,走了出去,所有人都拿着不怀好意的眼光看着他。
中间那有着清秀面孔的年轻人看着方凌筑,抬起手,便有人拿出一只发高脚酒杯,又变戏法一般掏出一瓶红酒,小心得倒满,那人轻抿一口,这才道:“能将那些垃圾狙击手全部弄死的人,果然够胆魄!”
方凌筑懒懒的站着,眉头拧到了一块,看着这些人,道:“你们要死还是要活?”
那些人仿佛听到了最好笑的事情,我为刀俎,人为鱼肉,这鱼肉却在问他们要死还是要活了。
“小子,你要弄明白,现在你的身份是什么!”那人又道:“你可以叫我刀意,这是我的代号,干这行的,可不能留真姓名,对吧?”
方凌筑笑了夏,道:“你们现在全部跪下人错的话,可能还有一条活路,不然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了。”
他这话一说完,货柜车突然停止了行使,一个拐弯,问问的停在了路边,刀一对方凌筑道:“你发烧了吧?刀失散,去给这小子一点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