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王妈妈家,王妈妈孀居多年,无儿无女,所以就收养了冬梅。冬梅姑娘心灵手巧,长于女红,所以经常到白善人家做些零活,贴补生计,是出入白家最为频繁的一个人。
有一次,冬梅去白家,正好白善人独自在家,他人老心不老,竟然见色起意,动了歹念。于是就摘下伪善的面纱,将冬梅强暴。冬梅于是杀人纵火,才发生了这场血案。
胡知县见轻而易举地就审完了案子,心里很不痛快:“这板子也没尝到肉味,夹棍也没活动筋骨,就完事了,大人我的威风还没有展现出来呢!不过瘾!”
于是胡知县看了看站在自己下垂手的包正一眼,后者因为装神弄鬼事件,地位迅速上升,终于站到了上次升堂时所站的位置上。胡知县发现包正双眉紧锁,似乎还有疑问,于是就询问道:“包仵作,你看还有什么问题?”语气已经客气了许多。
包正施礼道:“大人,我看这个冬梅姑娘体质柔弱,恐怕无力连杀两人吧!”
胡知县一听,心中这个后悔呀:“我没事闲的,这要是再纠缠下去,再牵扯出几个江洋大盗来,你叫我到哪儿捉人去?现在反正有一个顶缸的就行了,上上下下都能交差。欺上瞒下,把复杂的问题简单化,这就是当官的秘笈!”
于是连忙说道:“既然人犯已经供认不悔,那就把她押入大牢,一定要严加看守。夏主薄,你赶紧起草一份公文,送交刑部。退堂!”然后就摆动着肥胖的身躯,回后堂去了。
包正看着正堂上“明镜高悬”的匾额,心中暗暗鄙视着:“妈的,典型的赃官,就知道保住自己的乌纱帽,不管别人的死活。我怎么才能把这个案子继续查下去呢?
正在思索之际,却被小黑拽了出来:“走走走,先回家吃饭,洒家的肚皮都贴到后背了!”
包正问道:“回谁的家里吃饭?”
小黑道:“当然是我家了,你家已经去了,今天该到我家了。对了,把老娘也一起请去。!”说完,用手指在包正的头上敲了一下。
包正说道:“我可是能请神的,你小心点!”
小黑咧开大嘴:“嘿嘿,你小子就是成了玉皇大帝,在洒家的眼里,也永远是那个包子!”
于是二人携手出门,先到了包正家里,小黑和包母说明了来意,包母却是说什么也不肯。小黑最后急了,一弯腰,背起了包母,就往外走。
这时,小白扑了上来,朝着小黑狂吠起来。敢情它把小黑当成绑票的了。
包正见了,连连安慰小白道:“小白乖,这个是我的大哥小黑,你今后也要把他当成大哥,不许再咬了。”
小黑听了笑道:“什么?它叫小白,洒家叫小黑,还真以为我们是哥俩呀!”
小白听了包正的话,果然不再咬了,还凑到小黑的腿边,抽*动小鼻子,闻了起来。
小黑嘟囔着:“小白,该死的小白,明天洒家就多弄点墨,非把它染黑了不可。对了,包子,你那个小白到底是从哪儿偷来的?还真没见过这样卷卷毛的小狗呢!”
包正笑而不答,俯身抱起了小白,要去干脆就一家人一都去吧。现在,他把这个和自己生死患难的小狗狗,当成了亲人一般。
小黑也不由包母分说,背起了老人家就走。包正抱着小白跟在后面,一起出了家门。
此时,已经是傍晚时分,天边燃烧着一大片火烧云,把整个西边的天空染得一片通红。包正仰望着天空,喃喃着:“南宋的天空,原来也是不平静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