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正眼看自己就要被大刑伺候,情不得以之下,只好道出了实情,向张俊拱手道:“张大人,实不相瞒,我等并非和尚的同伙,我们都是到韩世忠将军府上作客的,都是他的亲眷,望大人明察!”其实,包正也并未说谎,阿紫和一支梅都认了梁红玉为干娘,也算是亲戚了。
张俊听了,不由一愣:在当今朝中,韩世忠、岳飞、张浚三位将军,是军中的主将,支撑起南宋的半壁江山。这几人竟然和韩世忠有些瓜葛,看来来头不小啊!
可是转念一想:那韩世忠乃是秦相的死敌,若是趁机将他牵连进去,岂不更好,自己在丞相面前,也可以建立奇功!要是那样,自己头上的乌纱可就又该换了!
张俊打定了主意,然后厉声对包正说道:“大胆贼人,纯粹是一派胡言!韩将军乃是朝中重臣,如何与你这样的强盗往来。看来不用大刑,你是不会老实,来人,杀威棒伺候!”张俊心中打定了如意算盘:先将这个家伙打晕,然后在他迷迷糊糊之际,套问出与韩世忠的牵连,这样,就可以上报给秦相,让他扳倒韩世忠啦!
包正一听说要用杀威棒,不由心中一阵恶寒。这杀威棒与寻常的水火棍大异,棍子乃是中空,里面再装上水银。那水银极为沉重,所以棒子落下去,就得皮开肉绽呀。包正于是心里大叫不公平:刚才怎么不用它来对付道济和尚呢?
于是,包正连忙说道:“张大人,你可以记下我们的名号,再到韩将军的府上查问,或者将韩将军请到这里,一问便知。”
然而,他哪里知道张俊歹毒的心思:他是要先让几人招供,然后再去找韩世忠算帐啊!
张俊嘿嘿一阵冷笑:“老家伙,你就不要枉费心机了,有什么话,等棍子打完了再说吧!”
包正实在是被逼无奈,于是扯下了下巴和嘴唇的胡须,恢复成了年轻人的模样。那张俊看了,也吃惊不小,稍一愣神,马上又说道:“你这厮一看就是惯犯,竟然精通易容之术。定然是时常变换面孔,到处招摇撞骗!来呀,给我狠狠地打!”
包正此时也终于明白了张俊的用心:“看样子,这家伙是秦桧的党羽,所以一听说我们与韩世忠有关系,就更是仇恨。看来,只好搬出秦桧来当保护伞了!”
于是就甩开上来抓自己的两个差役,对张俊吼道:“张大人,我实话与你说了吧,我乃是破获劫银案的包正,是奉了秦相的密令,查找失窃的字画,这才改头换面,进行暗访。你真要是耽误了秦相的大事,能吃罪得起吗!”
张俊一听,也被弄糊涂了:“这厮一会说是韩世忠的亲信,一会又说是秦丞相的暗探,到底是真是假?”
张俊对于包正这个名字还是听说过的,自从破了盗窃国库的案子之后,这个包正已经成为了临安的风云人物,是人们茶余饭后、街头巷尾的谈资。不过,到底是否接受了秦丞相的委托,却不得而知。但是,也轻率不得,万一要是真有此事,自己打了这个包正,岂不惹怒了秦相。看来,有必要到相府去印证一下啊。
打定了主意,张俊于是吩咐道:“将这一干人犯,都先押在此处,好生看管。也不必再动用刑具,我去去就来!”说罢,就急匆匆地去了。
包正知道他是去相府取证去了,于是也不着急,耐心等待。阿紫闲着无事,就与道济和尚盘桓起来。说着说着,两人就谈到了吃喝上。阿紫望着那快依然热气腾腾的铁板说道:“大师傅,这要是在上面烤些羊肉,再洒上些芝麻辣椒之类,定然好吃!”
道济听了,转着贼溜溜地眼睛想了想,然后一拍大腿:“妙啊!想不到你年纪不大,对于吃喝却有如此高见,难得,难得!”
阿紫立刻被他夸得不好意思起来,红着小脸说道:“大师傅,这些都是包子哥哥教我的。你还没有尝过他烤的羊肉串呢,那才叫天下第一美味!”
道济听了,立刻心痒难耐,凑到包正身边说:“小子,那天在灵隐寺,我就看你最聪明,想不到还精于饮食之道,那天咱们交流交流。”
包正心中正对他有气,于是就瞪了他一眼道:“你把我们都拉进了府衙,叫我们吃冤枉官司,还指望着我给你烤肉串,真是白日做梦。”
道济和尚满脸是谄媚的笑容:“呵呵,我们要是不把你们拉进来,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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