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赵屠户茫然地点点头,丧妻之后,女儿成了他唯一地寄托。本想寻一个好婆家嫁了,不料想天降横祸,女儿惨死,自己的希望也就断了。
包正看着他的模样,不由心中叹道:“哀莫大于心死,这番打击,确实令人难以承受啊!”包正正要上前安慰他一番,忽然,感到好像有一种被人偷窥地感觉,于是,包正就四下张望了起来。
只见在赵屠户家的东面几十米处,有一座二层小楼,楼门上的门帘正微微摆动。因为此地已经接近城边,所以房屋都甚是稀疏。包正于是问道:“这隔壁的小楼,是谁家的宅院?”
赵屠户低声答道:“那里原是李龟年公子的住宅,前年他得病死了,现在只剩下了他孀居的媳妇赵氏,领着一个四岁的孩子度日。”
包正如有所思地点点头,继续问道:“这赵氏看来是要给李公子守节了?”
赵屠户叹气道:“这位赵氏年纪轻轻,只怕是守不住吧。我经常看到一些浪荡子弟,出入她地家门。那些人,多半也都曾向小女提亲。唉!要是我早些将小女嫁了出去,也就不会”说罢,又啜泣了起来。
包正见状,心中不由暗暗发誓:一定要捉住凶手,安慰英英姑娘的在天之灵,也给这位可怜的父亲,带来一丝慰籍!
于是,他留下了两名差役,帮助赵屠户处理后事,自己则和赵鼎回到了县衙。包正刚刚在大堂上坐定,一支梅就带领着几名差官,风风火火地回到了县衙。在她的手中,还提着一个缩成了一团的汉子,只见那人满口是血,呜呜地叫喊,血水混着口水,滴滴嗒嗒地掉落下来。
一支梅到了大堂,将手里的人往地上一惯,然后对包正说道:“大人,这个强*奸杀人地罪犯已经抓获!”
原来,一支梅打发了两名差役回到县衙传讯,她心中虽然无比气愤,但还是仔细分析了一下事情的经过。最后,她断定这个罪犯在被咬去了舌头之后,不敢再停留在城中,必然会向城外逃窜。而这里出于北门的边缘,罪犯极有可能逃出了北门,于是,她就带着剩下的差役,出了北门,开始搜查。
出城之后,城外有一所土地庙,一支梅在庙门口发现了几滴血迹,于是就入内搜查。果然在香案的下面,就搜出此人。而且满嘴的鲜血,一支梅又捏开了他的下巴,向他的口中查看,果然只剩下了半截舌头,于是,就将他带回了城里。
那名罪犯在一支梅利刃一般的目光下,瑟瑟发抖,再加上伤口疼痛,早就哆嗦成一团了。赵鼎见状,上前撬开他的口腔,将现场取来的舌头在他的嘴里比对了一下,然后对包正说道:“大人,舌头完全吻合,看来,这厮就是强*奸杀人的罪犯无疑!”
地上的那人听了,口中连连怪叫不已。只是没了舌头,谁也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包正皱了一下眉头,对林升说道:“递给他纸笔试试。”
林升依言,在桌案上取了一管笔,蘸饱了墨,又拿了一张白纸,放在那人的手中。包正于是说道:“将你的名姓先写了下来!”
那人拿着笔,哆嗦了半天,在纸上写了两个歪歪扭扭的大字“张成”包正于是继续说道:“将你的职业也书写下来!”
那人拿着笔,使劲地摇了摇头。林升见状,对包正说道:“大人,观他执笔的姿势,显然是没有读过书,看样子除了自己的名字,是不会写字啦!”
旁边的一支梅不免有些焦躁:“大人,如今案子已经十分明了,这厮就是罪犯无疑。我看就赶紧将他定下死罪,打入大牢,等候上面批复之后,就开刀问斩!”
包正听了,沉思了一下,然后说道:“既然如此,就先将这厮押入大牢。另外再找一名大夫,将他治疗一下。不然他无法吃喝,要是死在大牢,岂不便宜他啦。无事退堂!”
众差役答应了一声,就将张成带了下去。包正也起身回到了内院的书房之中,然后又将赵鼎和一支梅也叫到了里面。
等到二人都坐下之后,包正对他们说道:“今日的案子,你们有何看法?”
那二人异口同声道:“当然就是张成所为!”
包正摇了摇头,微微一笑道:“我却是不敢苟同,以我看来,此案还存有很多疑点。现在就定案,恐怕为时过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