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跪下,小心讨板子。”说得虽然厉害,声音却并不凶。
那女子不敢抬头,连忙跪在地上。只听“嘶啦”一声,女囚下跪的时候,膝盖压住了衣襟,衣衫从肩头裂开了一个口子,露出了里面的肌肤。
女囚立刻慌了手脚,连忙用手遮掩。包正见状,于是说道:“你且站起来说话。”
那女囚抬眼看了提刑大人一眼,站起身来,然后就呜呜地哭泣了起来。
旁边的狱婆子不免有些焦躁:“大人问话,你好好回答,哭些什么?”
包正摆摆手,认真倾听起来。多年的经验,使他能够从哭声中辨别真伪,这也是查案中很重要地一种技巧。
那女囚哭了一阵,怀中的小孩受到了惊吓,也大哭了起来。女囚这才止住了哭声,低声诉说了起来。
原来,此女名叫兰花,丈夫外出经商,杳无音信,只扔下她和瘫痪在床的瞎眼婆婆在家。丈夫走后地半年,一天夜里,婆婆忽然上吊而死。当地的官员认为她一个瘫痪之人,不能自缢,于是就认定是兰花吊死了婆婆,然后要另行改嫁。这才将她关进了大牢。
但是,当时兰花已经身怀六甲,不能行刑,就一直关在了这里,后来也就无人追查此事。孩子出声之后,兰花自己本想一死了事,但是又可怜孩子无辜,所以就忍辱偷生。
包正听了她的讲述,再加上刚才的察言观色,基本已经认定了她是被冤枉的。于是就对她说道:“你且先回到牢中,本官自会与你作主。”
那兰花又跪地叩谢,这才要转身离去。一支梅忽然走上前去道:“大嫂,孩子病了,可否交给我们照料?”
那妇人看了看一支梅的双眼,从里面只看到了同情和怜悯,于是就点点头,把孩子交到了一支梅的怀中。
等到狱婆子带走了兰花,一支梅就对包正说道:“我先把孩子交给阿紫,叫她给孩子洗个澡,再找些草药敷上。”
包正点点头,然后对小黑道:“咱们也该升堂了,如此众多的积案,不是凭我一人之力就可以处理地。
离开了阴森的大牢,包正重新呼吸到了外面清新的空气,重新沐浴着灿烂的阳光,他心中不由暗道:“这一切,对于那些冤屈的囚犯来说,该是多么珍贵啊!”此刻,他更加坚定了为他们昭雪冤案地决心。
在提刑司的大堂上,早就站满了黑压压地官吏。包正升座了大堂,向下面巡视了一圈道:“典狱官何在?”
昨夜的值狱官听说大人巡查牢房,本来就心中忐忑,听到了包正这么一问,连忙跪倒回话道:“大人,下官昨日家中老母生病,属下在床前照顾,因此未能在狱中监守,望大人恕罪!”
包正听了道:“岂可因私废公,赵鼎,你带人到他的家中验证一下,然后再做处理。”
赵鼎答应了一声,就要起身。那名值狱官见状,连忙叩头道:“大人恕罪,小人昨夜其实其实是到翠红楼中**,请大人责罚!”
包正冷哼了一声:“你竟然玩忽职守,罪不可恕,今日就免了你的职务,你且退下吧。”
那人还要分辨,被小黑拎了起来,如同提着一个三岁的顽童一般,直接扔到了大堂外。
整个大堂顿时鸦雀无声,包正又巡视了众人一番,这才说道:“本官昨夜查看了案宗,今日又亲自巡视了大牢,发现了许多冤案。各位都是食朝秃禄的,应该知道,若狱事不清,百姓何安?百姓离心,国家何安?今日告之诸位,今后若再有渎职者,本官严惩不怠,愿诸公好自为之!”
大堂上一片肃穆,静听提刑大人明训。包正继续说道:“从今日起,我们提刑司的全体官员都要参与到整理案卷之中。谁负责哪一方州县,谁负责那些案子,都要分工明确。若有不明之事,就可以找赵鼎商量。”
下面众人一齐应答,早就听说包正大人明察秋毫,办案神速,今日算是切身体会到了。
包正继续说道:“本官也不例外,今日就要亲自审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