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就不懂了吧?”大伯母经验丰富,跟杨小贝解释道,“要讲住的地方当然是够的。四间大瓦房,咱家都能住下了!可是现在家里添置的东西多了,收拾的屋子就不宽裕,不是我说,这么大一头猪都要放半个屋子了!”
农村里的房子,除了正屋,最重要的还是偏房,老家也叫收拾屋。装粮食农具、种子肥料农药、喂猪喂牛,火塘……等等不要太多用途,可不像城里只需要放一张床的地方就够了——那没法在农村过日子的。就像大伯母说的,你不可能把腊肉咸菜都放在床头吧?呃……虽然老早的时候家里就那么一点家当,的确是收拾在床底下的。
可今时不同往日,光储藏食物就得一大间,生活的富足代表着物质的丰裕,如今哪家不是把各种粮食、吃食装了好几间屋子?刚刚从贫困县挣扎出来的人们,习惯了“手中有粮心里不慌”,不备上一两年的嚼用,你还是合格的农民吗?
易慧芬笑眯眯地说,“哪能啊!家里就三口人,那么多肉哪里吃得下!我是想着小贝不是爱吃这口吗,家里的猪肉香,她家里又有大冰箱好存放,到时候多带一点可以吃上一年呢!”。
怪不得他们要杀得这么大,大伯母一拍大腿怪自己考虑得不周到,“这主意不错!咱家的肉也多,等会儿我也拎一季肉过来!”。二伯母在家毫无发言权,但总算没有蠢到家,默默地决定马上出去跟当家的说一声。要不然两家都给了自家不给,当家的肯定过意不去。
“季”是一个量词,杀猪匠把猪肉处理好后,沿着肋条砍成一季一季的肉,让大家方便腌制、晾干、烟熏。杨小贝还在震惊老妈豪迈地“分一半”的宣言,听见大伯母她们也要给,忙摆手道,“够了够了,真当我是饭桶啊!一半就都用不了,到时候我带几块瘦一点的肉回去就行。”
“那怎么行!我们早就计划好的,特地把年猪喂得这么大才杀。你放心好了,不要你拎,到时候咱们熏好了寄过去。”易慧芬不同意了,咋地?都给你弄好了还嫌麻烦是吧?哪里来的那些假客气!
老妈眼一瞪,杨小贝可耻地怂了。这时诚诚打外面兴高采烈地冲了进来,“妈妈妈妈,爷爷在帮我做足球呢!”刚回家就能够晚上梦寐以求的游戏,让他兴奋不已,和爷爷长时间没见的些许生疏也荡然无存。一口一个“爷爷怎么怎么……”,言语之中充满了对爷爷的崇拜之情。
说老实话,诚诚并不像老爷子思念他一样思念爷爷。尽管小时候是爷爷带大的,可那时候他还不记事呢!后来周品正回来以后和老爷子接触就少了,加上爷爷不苟言笑的时候十分凶相,那可是能够吓哭小孩子的存在,让诚诚他们不由自主地绕道走。
看着他们的怂样,杨小贝就放心了——果然不是自己小时候太怂,是爷爷太凶对吧?对吧!不过对于老爷子来说就不那么美妙了。他现在可是修身养性,自觉都忘记发火是什么滋味了呢!为啥孩子们还是不亲近自个?
要知道古话有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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