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娶她,或者纳她为妾,那么,日后,她只能低嫁了。
不得不说,罗三姑娘将田大姑娘的心思摸得很准。田大姑娘还真不敢直接对林少爷说,她不要他负责。
林少爷在一旁看了半响的戏,这时候见田大姑娘惴惴不安地看着自己,如受惊的小鹿一般,顿时挑了挑眉:“怎么,罗三姑娘说的是真的,你处心积虑靠近我,就是为了毁掉你自己的清白,好让我对你负责?”
林少爷刀子似的话语刮得田大姑娘生疼,田大姑娘哀哀地看着林少爷,目露祈求:“我是被陷害的,求林少爷可怜可怜我,事已至此,若是林少爷不要我,我可怎么活?家里人,也少不得要因为我而饱受流言蜚语……林少爷,求你了……你就当府里头多养了一个闲人罢。”
“我可怜了你,谁却来可怜我?好端端的在自己家里头,都能被人惦记上!你自甘堕落,视自己的名节清白如儿戏,我可不愿意什么女人都往屋里带!今日你为着一己之私,能够祸害了你自己又祸害你娘家,我若是一时心生怜悯迎你进门,来日岂不是要被你祸害死!”林少爷冷哼一声,言辞中对田大姑娘极尽轻视。
罗三姑娘眸光闪了闪:“我有一事,不知可否向林少爷请教。田mèi mèi不管怎么说,都是林家的客人。如今,在林家失了清白,林家却什么话都没有么?我知田家门第不高,可田mèi mèi如今再怎么说,也是官家女,纵然做不得林少爷的正妻,一个贵妾,还当得罢?林家若是把事情做绝了,日后与田状元,怕是不好想见呢。”
林少爷瞥了罗三姑娘一眼:“我林家之事,就不劳你一介外人费心了。我原来还道你比她聪明些,知道利用她来试探我。如今方知,你也不过是个异想天开之人罢了。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难怪我祖母喜欢你。”
罗三姑娘听得心中一惊,原来,自己的些许小伎俩,一早便被这位林少爷看在眼里了么?她的额头覆上了一层冷汗,心下却颇有些庆幸,幸好她今日为求稳妥,没有亲自上身,否则,今日被逼到没有退路的人,只怕就是她自己了。
田大姑娘虽不如罗三姑娘这般攻于算计,但也不是傻子。听闻罗三姑娘与林少爷都对这一切心知肚明,只她一个被蒙在鼓里,她顿时就怒了:“你们,你们……我竟不知,外界传言风光霁月的林家少爷,竟会伙同别人一起,平白毁坏女子的清白!林少爷,我田家与你究竟何仇何怨?你非得把我往绝路上逼不可么!”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早在田大姑娘算计别人的时候,就该料到会有今日才对。田大姑娘,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已有妻子,是不可能娶你的,就是妾室之位,我也不会给你。像你这等寡-廉-鲜-耻之人,我林府没有你的位置!”
林熙桐说着这话,眼睛却一直不曾离开过罗三姑娘,其用意可想而知。
“林家欺人太甚!我……我要请哥哥来为我做主!”
“悉听尊便!正好趁着这一次,把话都说清楚了,省得来日田家人在外头说我们林家欺负人。对了,田大姑娘和罗三姑娘既然是一起出现在这园子里的,我也不厚此薄彼,便将罗家的人一并叫过来吧。”
田大姑娘固然可恶,但林熙桐也没打算便宜了在中间算计这个、算计那个的罗三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