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派。
十几个身着泰山派道袍的青年,手舞长剑,身形矫健,腾跃之间,转换自如,端地身手不弱。
泰山派掌门天门道长单手捋须,面带微笑,时不时指点一二,眉目开怀间却发现大弟子迟百诚匆匆赶来,心中一动,难道有事情发生?
迟百诚靠近上来,向天门道长行礼,口中道:“师傅,衡山派赵师叔一行已经到了泰山脚下。”
天门闻言面色古怪:“你赵师叔他们也太慢了吧,竟然走了将近两个月。”
迟百诚点头:“师傅明鉴。赵师叔他们一路游山玩水,单在河南鸡公山就待了一周之久;可能是衡山派的各位师弟很少出门的缘故,是以赵师叔才带他们看看风景。”
天门摇摇头,没有说什么。作为掌门,他自然不能与迟百诚那样将事情往简单处着想,使简单的事情复杂化,复杂的事情更加复杂化,是上位者的思考;至于说什么使复杂的事情简单化,那是执行人或者说是决策级别的人的思考。
泰山派虽然人才济济,但内部分化严重,天门师傅一脉现在人丁不旺,仅存天门、天松、天柏师兄弟三人,可玉字辈的天门的师叔就有三人之多与天门不对。玉玑子、玉磬子与玉音子,这三个师叔以玉玑子为首,与天门分庭抗礼。
究其根源,则在于玉玑子认为,泰山派掌门候选人的选择不应当师终弟继,而应当选贤任能,只有这样才能保持活力。凭什么天门的师傅是掌门,天门就也应该是掌门了?玉玑子想不通这个问题,只好死命训练自己的弟子,以期能够咸鱼翻身时大展身手。
虽然天门是掌门,但在泰山派内部,天门一支并不占据上风,玉字辈长老共有五人,三人自成一派,剩下两人保持超然的中立;玉字辈长老之下天字辈的弟子,也就是天门的师兄弟共有十一人。天门与自己的两个师弟,再加上一个比较友好的师弟,天门仅有四人支持,其余六人属于玉玑子三人弟子,另外一人也只是倾向于天门而已。
想大展手脚,却发现有一张无形的大网,将自己紧紧的束缚;想固守地盘,却被指责食古不化不思进取,大失众望;想就此放弃,却又不愿成为师门罪人,更不愿让自己弟子一系被人欺压一头。
天门觉得自己好难啊。
攘外必先安内?
安内必先攘外?
天门发现,自己似乎找到了解决问题的思路,虽然这只是一线从门缝透过的曙光,但如果自己努力,那也有可能将这扇微闭的大门彻底推开,为自己,为自己的弟子,为泰山派打开一扇崭新的天地。
天门道长雄心壮志,信心满怀,拍了拍手掌,令众弟子收招集合,威严地下令:“众弟子听令,开山门,迎接你们衡山派的赵阳师叔以及各位师兄弟拜山。”
随着天门的一声令下,苍老的泰山上突然焕发出青春的气息,阵阵浑厚的钟声从山巅、从山麓、从山谷次第响起,道道相传,似接力赛一般,形成一个浑然如一的整体,彻响在群山之间,惊起无数的飞鸟,在山涧之间盘旋。
沧桑巍峨,唯见(xian)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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