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的草叶随着清晨的旋风在半空中打着旋儿,忽上忽曳,时而还来一个逆风反冲,直上天空。
不过,四散的草叶,无论如何的努力,也冲不进这个肃杀的战场,双方浓烈的杀气混若实质,令人喘不过气来,何况这二指长的草叶呢!
兵法有云:穷寇莫追。
老人家则说:易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
追,还是不追,要根据实际情况判定。
无论是什么军队,在兵败如山倒、陷入绝境时,也会产生恐慌,唯一不同的则是,纪律严明的军队有可能在逆境中爆发,拼死也要咬对方一口;向心力较差的部队,则有可能崩溃,炸营。
卧虎帮一败,在于攻坚不克,锐气顿失;
卧虎帮二败,在于城门遭伏,雪上加霜;
卧虎帮三败,在于原野被困,军心顿失。
即使杨坤准确把握形势,悍然发起了亡命突击,但大势已去。
一些躺在地上的帮众,根本就没有力气爬起,而另外一些,拄着手中的兵器,大口喘气,哪里还有力气、精神、血性与对手拼杀?
即使这样,仍有大半的帮众,响应杨坤的号召,向前冲了上去。
在马颈上摸了一把,林震南看着一手的水迹,听着坐骑呼哧呼哧的喷气声,犹豫了一下,手臂高举:“让开正面,两侧夹击,穷追不舍,血债血还!”
归师勿遏,被他们反咬一口,真划不来。
不单单时人,连马也疲倦了,很难发挥出机动性了。
两百多骑兵随着林震南的手势,向两边分别驰开,让开卧虎帮冲击的正面。划了一个半圆,从侧面冲向败逃的对手。
虽然骑兵人不是很多,但是,在黑夜中,谁也无法估计敌人到底有多少人,而且,人人争先,希望能逃脱生天,谁又会去做冤大头呢?
“不要乱。保持队形。”
杨坤还在做最后的挣扎,林震南这厮用心歹毒,不敢正面顶住他们的反扑,想用围三缺一、沿途追击、各个击破的阴损手段对付他们,岂能让他如意。
“所有人注意,马踏杨坤所在区域,死活不论!”
林震南听到杨坤发话。立刻运足力气跟了上去。
“是!”两百多人齐声怒吼,形成的声浪震得卧虎帮上下心中一颤。更是慌张不已。
刷!杨坤气的吐血,随着林震南一声招呼。周边的帮众竟然刷地一声退出老远,只剩下他与几个护卫孤零零地挺立在原地,好不凄惨。
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了。
杨坤心中悲哀。
“杀。杀光他们,老爷我给你们摆上三天龙门宴,大鱼大肉让你们吃个痛快!”林震南跃马扬鞭,当先冲出。
龙门宴:福威镖局旁边有一条小巷子。名叫龙门巷,镖局逢重大节日,就会在龙门巷摆上流水宴,任由街坊邻居、过路之人品尝,俗称龙门宴。
两股骑兵分进合击地威力明显强于一窝蜂的冲击。
左右呼应,分进合击,前后梯次,真令人想不到,林震南在骑兵作战上还有一手,让林平之惊讶不已。
保持着小跑的速度,镖局伙计如同跟在羊群后的野狼,窥伺一旁,一旦发现对手的破绽,旋风一般的扑上,呼啦啦就卷出了几个受害者;间或他们还作势冲杀,吓得卧虎帮更是恨不得能生出四条腿来,与福威镖局比一比速度。
“大师兄,”吴刚则扬声高呼“停下,停下,小弟有事与大师兄商议。”
林平之不满地跑过来:“刚则啊,现在形势一片大好,有什么需要商议的?”
“大师兄,”吴刚则摇摇头,手指向后指了指“还有一摊子事情需要大师兄处理呢。”
“什么?”
林平之搔搔头“刚则,有话直说,咱们什么关系,还需要打哑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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