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最着名的胡同不是那些人流不断、熙熙攘攘、人业胡同。
北京城最有名的胡同是羊角里胡同,地势如同羊角,乏见人流,但这里,却是大明权臣的聚居区。
大明时代,稍有名气的文人骚客、稍有品位的朝中官僚,恪于太祖不许带妻妾赴任的严令,喜欢逛***之所,行那阴阳交泰的养生之道,但权臣则不在此例。
严嵩称不上权臣,以他的官位,顶多是一个中层的官吏,但是,严嵩却是一支极具升值空间的潜力股。
嘉靖七年,严嵩为翰林院庶吉士,奉帝命祭告显陵,以显陵呈现祥瑞打动了年少的明世宗嘉靖帝,踏上了官场飞速攀升的过山车,八年内连升四级:礼部右侍郎,南京礼部尚书,南京吏部尚书,北京礼部尚书兼翰林院学士。
严嵩的崛起,已经引起了大明官吏集团的恐慌,虽然严嵩此人很会做人,很会作文,很有八面玲珑心之技巧,但是,仍有不少人对他的飞速崛起持抵制心理。
比如张、夏言。
张、夏言都是在大礼仪事件的受益者,是既得利益的维护者。
严嵩的飞升,离不开夏言的大力扶持;同样,严嵩的失意,也离不开夏言的打压。
对严嵩的才干,夏言知之甚深,夏言与严嵩都是凭借一手好词得到了嘉靖帝的欢心,夏言时刻提防严嵩会分担了他的帝宠,所以给予严嵩的都是虚职。
嘉靖十五年,夏言入阁拜相,严嵩也有望入阁拜相,但在夏言的阻挠下,严嵩的努力失败,表面对夏言更加的恭敬,但在暗中,严嵩对夏言恨之入骨。
极品碧螺春在茶杯中舒展。如同一叶扁舟随波起伏,淡淡的清香在书房中飘散,沁人心脾。轻啜一口,润滑的茶水顺着喉咙流淌而过,万千个毛孔同时舒张,无比舒坦的轻松感弥漫全身。
即使是这样,严嵩毅然愁眉不展。
“羊角里情况如何?”严嵩淡淡询问。
原本的衡山派弟子,如今已经被严嵩恩威并施收为门客地衡山三弟子一脸尴尬,互相瞅瞅。难以回答。
“嗯?”严嵩语调猛然一拔高,不怒自威。
世事难料,这是赵阳的一句无奈感叹。
门下九大弟子,如今飘散零落,一个遇难了,三个则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得到一个严世藩。丢了三个弟子,这笔生意。划算不?
赵阳一直算不清。
严世藩不错,是个人才。但是,能够让严嵩亲自来信索要的柳东项三人会差吗?
不过,赵阳也没得选择,当时他处境险恶。面对嵩山派咄咄逼人之势,也只能答应严嵩的要求。
更何况,心都不在了,赵阳也没把握能留住柳东项三人。
“老爷。刘府与夏府分别增添了许多高手,戒备森严,小的等人不敢打草惊蛇,所以很难探得详细情报。”
柳东项向前一步,低声解释。
人往高处走,面对严嵩的招揽,柳东项没有丝毫的犹豫。
即使从衡山派出师又能如何?
难道就去福威镖局托大师兄的面子做一个镖师混一辈子?
更何况,这又不算背叛,难道这能算是背叛?
柳东项的选择,就是图志刚与刘翔空地选择。
严嵩对他们也确实不错,不仅待遇丰厚,而且还给他们尽力提供增长实力、展现才干的机会。
君以常人待我,我以常人侍君;
君以国士待我,我以国士报君。
除了林平之,赵阳的其他弟子都十分羡慕柳东项三人,可惜赵阳对他们的控制已经加强了,尽量减少他们单飞脱离的机会。
“老爷,据小的等人观察,这些高手应该出自少林、武当。”图志刚补充柳东项的汇报“看来张与夏言居心不良,存心想打压衡山派,杀一杀锦衣卫地威风。”
通过赵阳这根线,严嵩与锦衣卫也有部分联络,自然知道张与夏言所操的算盘,冷笑一声:“你们觉得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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