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荡荡的闽江水流经白樟时,形成了一个不小的u字减缓。
白樟处原本是一渡口,但每逢洪水暴涨,摆渡危险,白樟镇居民集资修建了白樟大桥。白樟大桥为木构架,历十余年风雨侵袭依然坚强,雄跨闽江两岸,成为沟通东西的重要交通渠道。
秦氏兄弟的队伍已经扩大到来五千人,每收降一处山寨,都要抽调其中的骨干,另行编排,目的当然是为了扩充实力。
福威镖局,三代人经营,实力有多庞大,秦氏兄弟心中没谱,更何况,消灭福威镖局后,秦氏兄弟就准备挟大胜之威扫荡倭寇,建立不世之英名,也好与少林交涉后续事宜。
人,愈多愈好,至少,看起来很雄壮。
韩信点兵,多多益善,也是这个道理。
整队,依次通过白樟大桥,这老人家筋骨没有年轻时健壮了,万一走到中间塌了怎么办?
五千人,乱糟糟地站在闽江江畔整队,依次通过白樟大桥。
说实话,谁服谁啊?
如果不是十八个罗汉尊者帮衬,谁会甩秦氏兄弟啊!
论资历,秦氏兄弟在穿开裆裤的时候,一些人就开始闯荡江湖了。
论威望,秦氏兄弟亡命天涯重投少林,一些人已经立山开寨收拢小弟了。
现在,服你,凭什么?
咚咚咚
不缓不慢的战鼓声从对岸传来,在秦氏兄弟诧异的眼神中,一杆福威镖局的大旗迎风飘扬,猎猎作响。
半渡而击?
三人大叫不妙,传令全速过河,不管其他了。
随着飘扬的福威镖局大旗,一支三百多人的队伍出现在众人眼前。
才这么点人,能顶什么用啊。
秦氏兄弟松口气,不过还是没有放慢过桥的速度。
奇怪,没听说林平之这厮是宋襄公啊。难道他还有埋伏?
秦重远举目四望,如果说闽江水在这里绕了一个u形,那他们现在正站在这个u形的底部,两边没有丘陵,没有灌木,除了江边的芦苇丛外,没有可疑的地方。芦苇丛也不繁茂,站在大桥上举目望去,里面根本隐藏不住人。
不管了。既然林平之这厮想做宋襄公,就由他吧,占便宜才是正理。
秦重路、秦重福整队,秦重远则伴着十八罗汉尊者一路向前,在队伍前站定。
秦重远笑容可掬:“这不是林公子吗,好久不见,近来可好?林公子肩负抗倭地重任。怎生还有心情游山玩水?”
林平之冷冷一笑:“秦重远,本少爷今天来。只有一个目的,将你这心怀狼子野心的狂妄之徒埋葬到闽江之畔。”
“呵呵。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
秦重远冷冷一笑:“不知道林公子是以衡山派掌门首徒的身法说这番话,还是以福威镖局的公子哥身份说这番话?”
“本公子几日前已经退出衡山派,今番。只是替冤死在恶徒手中的福建武林同道讨还公道。”林平之翻腕拔剑“秦重远,秦重路,秦重福。三个不知死活的狗贼,可敢与少爷较量一番?”
泥菩萨尚且有三分火性,何况是自信心急剧膨胀的秦氏兄弟。
再者,林平之已经退出了衡山派,即使砍了他,赵阳也不能说什么!
“不知羞耻地小畜生,”秦重路骂骂咧咧赶上来“乳臭未干,依仗家世胡作非为,旁人让你三分,你倒真以为你牛b啊!”“二弟小心,小畜生还是有点扎手,衡山剑法也不是浪得虚名。”秦重远在秦重路擦肩而过时低声交待。
“小畜生,来吧。”秦重路点点头,口中依然嚣张无比。
林平之脸色一变,大吼一声,脚步如飞,眨眼间就越过了他与秦重路之间的距离,狠狠一掌拍在秦重路的胸口。
啊——
秦重路只发出一声惨叫,便给林平之一掌给击飞,遥遥坠入闽江之中,一个浪花卷来,便没了踪影。
一股猛烈的感触紧紧攫住了秦重远的心脏。
不是愤怒,而是冰凉!
想想看,这才距离他们离开福州多久,这林平之进展就如此神速!
秦重路固然有被偷袭的因素,但是,林平之掌力之雄厚,一眼即可辨出,即使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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