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谁是真凶?

是人人自危。”

    符太贵妃叹了口气，又接着道：“我不是说这事不该严查，胆敢谋害皇裔，千刀万剐也不足够。但关键是，如此这般大张旗鼓的查，只怕到最后什么也查不出。如今外廷已有意见，说皇帝如此行事，有失仁君之风，且有宫变之虞。”

    “明玉，这话原本我是不该说的。但谁让我是你的姑母呢，谁让我也是符家的女儿呢，我这次来，除了看看你，还要转告你父亲的一句话。”符太贵妃深深的看了明玉一眼，才道：“你父亲让我转告你，此事到此为止。”

    明玉如针扎般的抬起了头，问道：“什么叫此事到此为止？那我的孩儿就这么白白的死了不成？”

    符太贵妃摇头道：“只要你还是皇后，总有机会能生下承平帝的孩子，好孩子，来日方长。不是有那么一句话么，叫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见明玉低头不语，符太贵妃又道：“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我不用多说，该怎么做，你会明白的。”

    “再有，你这坤宁宫也太没了规矩，才有这样的事发生，我看你该好好整治整治这坤宁宫上上下下的人了。这次我带了个人来帮你，她最熟悉这宫里头上上下下的规矩，你好好安置一下吧。”符太贵妃语气里有着不容拒绝的威严，说完，便带着人走了。

    明玉送走了符太贵妃，一个人默默的坐了半晌，她清醒的认识到，对于符家来说，她不过是一枚棋子，只要她坐稳了皇后宝座，这枚棋子就是有用的，否则，她就会成为弃子。谁会在乎一枚棋子的感受呢？

    正是因为她表现出来的无能，影响到了这棋子的使用，所以符太贵妃才留了人来，说是帮她，更多的是监视她，督促她吧。明玉苦笑了笑，现在，还不是翻脸的时候。她唤来红芍，淡淡道：“符太贵妃留了个人给我，你去招呼一下吧，记住，要对她恭恭敬敬，客客气气的。还有，就说，我今儿个累了，明早再见她。”红芍应是去了。明玉想，既然是来帮忙的，便帮吧，总该让她显显能耐才行。

    不多时，承平帝来了，他如今每日忙完了，便到坤宁宫来陪陪明玉，两人之间反而比以前多了几分亲昵。

    他见明玉起了身，笑道：“怎么不多躺会儿，下次朕来了，不必起身迎接，你如今又病着，到叫朕于心不安了。”

    明玉笑道：“养了这几日，已经好多了。”又道：“今日，太贵妃娘娘来了一趟。”

    承平帝一挑眉，道：“哦，她来了。”又道：“准是没说什么好话，看你这满脸的不乐意，说说吧。”

    明玉道：“也没说什么，不过，”她停顿了下，看了看承平帝，见承平帝正等着她说下去，才接道：“臣妾不知道，原来那事这般棘手，为着要找出这杀人凶手来，闹的这宫里满城风雨的。臣妾这几日躺在床上，什么也不知道，皇上为此受累了。”

    承平帝道：“朕也没料到那凶手这般狡猾，线索查到派发香料的司饰司时便断了，那负责香料的女官自尽了，司饰司上上下下几十人，竟无一人知晓那香料的来路。”他没有说的是，韩石手下的人将司饰司的人抓了严刑逼供，一时司饰司有熬不过刑的，又攀咬出许多人来，如此被抓的人越来越多，跟滚雪球似得。

    就是不说，明玉也大致猜到了，她淡淡道：“即如此，便算了吧。是凶手总有露出原型的时候，臣妾相信，总有找到他的一天。”

    承平帝问道：“怎么能就此算了，是不是太贵妃跟你说了什么？朕答应过你，要给你和孩子一个交代的。”

    明玉摇头道：“皇上肯为了臣妾不顾大臣们的反对，臣妾已经很感激了。其实，臣妾也知道，要找出凶手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算了，皇上，此事就到此为止吧。”

    承平帝皱眉道：“这事你别管了，交给朕来办吧。”

    话分两头，再说王太后的慈宁宫内，王太后正在小佛堂内礼佛，跪在她身后的赫然是王贵妃。王太后端坐在蒲团上，闭目喃喃念着什么，手里数着念珠。

    半晌，王太后才睁开紧闭着双眼，手里尚在数着念珠，问道：“孽障，你可知错？”

    王贵妃跪着的身子已经摇摇欲坠，满脸冷汗，想必已跪了不短的时候，她喃喃道：“太后恕罪，文嘉不知何错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