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一头雾水之时,某个熟悉的笑声忽然传入耳中。
“哈哈,梁队,瞧您说的,我不辛苦!就等我班师回朝的好消息吧!”
蓦然回首,陆婴婴看到了意气风发的程丹青——他已经挂了电话,整理一下身上利落的短打扮装束,向他们款款地走来。
登机后,程丹青笑容可掬地跟一个乌克兰美女换了座位,与何迪非陆婴婴坐到了一排。
陆婴婴服过感冒药后一直昏昏欲睡,何迪非体贴地让她枕着自己臂弯小憩。程丹青本想调侃几句,怎奈何迪非横眉冷对,所以他们三人,一路无话。
七个小时的飞行,终于结束了。
一出机舱,虽然寒气袭人,但晴好的蓝天铺展开来,像极了清澈透明的水晶石,让人一下子就打起了精神。
接机大厅里,果然有人举着牌子在等候了。
上书汉语拼音的“HeDiFei”,后面的小字是陆婴婴看了头晕的一串字母,想必是何迪非的俄文名字吧?
举牌子的人是个英俊的乌克兰小伙子,他朝何迪非微笑。
“维克多,好久不见——”
唔?这个名字听着倒是蛮不错!英语里是胜利者的意思,不知俄语是不是一样的……
未及细想,陆婴婴就被何迪非牵着手,和程丹青一起迎上前去。“鲁索尔,你的中文是越讲越地道了!”
异国帅哥笑笑,“你的俄语也很地道,有时间多学学乌克兰语更好。”
何迪非拍拍鲁索尔的肩膀,“一定一定!到时候我请你当我的私人教师。以你硕士学历,绝对能名师出高徒。”
“不敢当……。”鲁索尔谦虚地摇头。
“瞧你,还是这么老实。团团在邮件里说了,要没有你在语言课程上的帮助,她在音乐学院都站不住脚!”
“娜塔莎很聪明,一教就会,我没太费心。”
他们互相捧臭脚,戴着一副黑超墨镜的程丹青听得厌烦,“哎,鲁索尔,当我们这两个大活人是空气啊?”
何迪非瞪过去,“瞎嚷嚷什么?!第一次来这儿,你要不要入乡随俗起个名儿?”
“就安德烈吧,朗朗上口。”程丹青指着陆婴婴说,“我倒是给婴婴想了一个很不错的名字。”
“半瓶子墨水你还好意思卖弄,婴婴的名字我已经想好了!”
鲁索尔见他们争得不可开交,忙站出来调停,“嘿,哥们别争了,你们的朋友笑起来的样子像塔迪亚娜……。”
“算你有眼光!”何迪非也笑了。
鲁索尔不好意思地咧嘴笑笑,“确实很像。”
何迪非挑衅似的乜斜着程丹青,“听见了吧,密斯脱安德烈,我的婴婴以后就叫塔迪亚娜!”
塔迪亚娜古楚?
陆婴婴有些怔忡,那可是乌克兰体操戒标志性的人物,玫瑰花一样美丽的女子。自己能与她相提并论吗……她连忙摆手,“不敢当,不敢当……。”
“一个名字而已,笑纳吧!咱们赶紧走成不成,站得腿肚子都抽筋了!”程丹青大声抗议。
鲁索尔憨憨地笑了,接过他们三人轻便的行李,“车就停在门外,咱们直接回团团妈妈的房子。”
陆婴婴终于按捺不住,问了一句:“团团是谁?”
“我表妹啊!”何迪非揉揉她的头发,“她现在是敖德萨国立音乐学院大二的学生,我姨妈惟一的心肝儿宝贝。不知她什么时候放寒假,咱们可以聚聚。”
闻言,程丹青眼中憧憬无限。
“你别说,我还真有点想那丫头片子了……。”
何迪非不失时机地打击他,“团团早就放出话来了,‘虽然姨夫家的丹青哥很帅,但我绝不会找个警察当老公的’——这是她的原话,我可没添油加醋。”
程丹青顿时蔫了。
鲁索尔补充道:“团团是优秀学员,前几天跟着教授去奥地利各地访问演出了,圣诞节过后才回来。”
“团团这小家伙,真有出息!”何迪非慨叹着,一边搂紧了身侧的陆婴婴,“可在我眼里,没有谁能超过我们家婴婴!”
鲁索尔往后备箱放行李,没听到这些话。
扶着车门跨进一条腿的程丹青,作出恶心呕吐状,“迪非你真够肉麻的,以后你不踢球了开家调料店专卖花椒吧!从我遇见你们俩起,到现在我这胃里就没断过翻江倒海的感觉……。”
“丹青哥真幽默。”
陆婴婴挽着何迪非的手臂咯咯直笑。
“别理他。好好的不在国内多休息几天,非跑到这边跟什么国际刑警组织配合打击华人黑社会,吃饱了撑的!”
何迪非说完,和陆婴婴坐到了汽车后排座。
程丹青从副驾转过身来,顺势给何迪非一拳,正好捶到了他胸口。“你就使劲喊吧,最好喊得整个机场的人都知道我是个警察——怎么那么没心少肺的,我这次过来工作是机密!机密,你懂么??”
何迪非倒吸一口凉气,揉揉痛处,“丹青,你不能轻点?我这伤还没好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