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水是用小喷壶装的,蚊香,我买的小盘的,全都放到包里,一个背包就够了。”
“谢谢妈妈。”殷小宝一见连敷料贴和酒精棉都在里面,“我现在就放包里,后天早上背着就可以出发了。”
贺楚道:“你的包的两边兜里有个水杯和一把迷你遮阳伞,回宿舍的时候记得撑伞,注意别晒出水泡。”
“不,不会吧?”殷小宝心脏一缩。
贺楚怕儿子不当回事:“天气预报后天最高温度三十八度,但是中午得有四十度,我不知道训练场离宿舍、食堂多远,但是你如果走二十分钟,不晒脱皮也会晒出水泡。”
“那我给段子睿和肖翰林打个电话。”殷小宝一听“部队”二字,“京城这边的部队归肖翰林他爸管,让他和他爸提前讲一声,给我们安排个好点的宿舍。”
贺楚想一下,“宿舍应该差不多,还是问问看训练的时候能不能在树荫下进行吧。”
段子睿接到殷小宝叫他准备东西的电话,再一听会晒伤。本来打算去殷家找殷小宝好好交流交流感情,顿时只剩下赶紧去买脸基尼。
不出贺楚所料,肖翰林不但知道后天哪个部队的军官给他们上军训课,肖父还浑不在意的跟儿子讲,“七天一眨眼就过了,有什么好担心的。”
如今再一听到殷小宝问他的话,肖翰林好想飙泪,他爸妈什么时候才能有殷小宝的爸妈细心啊。
爸妈不靠谱,军训还是得进行。八月二十上午,段家的勤务兵把三位少年送到学校,又跟着校车抵达部队,亲眼看到校车进去才离开。
按照成绩暂时分班,殷小宝在一班,肖翰林在五班,段子睿在九班。别看殷小宝的中考成绩只比段子睿多三十分,后来一次考试比他多四十多分,接近满分了。然而高分太密集,三人被打乱,望着周围陌生的同学,肖翰林和段子睿格外希望正式分班前的考试快点到来。
殷小宝一直带着棒球帽,低着头装低调,直到拿到名单的军官点名时喊道:“殷晟!”
“到!”
“请把你的帽子摘掉。”军官照旧循声望去,眉头紧皱。
殷小宝个头搁在同龄人中不矮,然而比同班同学小了好几岁,正常发育的他此刻只能站在队伍最末尾。一班的学生一听还有人戴着帽子,下意识看去,谁这么大胆。
“我去!你不是殷小宝吗?怎么改名叫殷晟??”
“对啊。为什么改名,我们一直没找到你,还以为你不参加军训呢。”
“难怪你一直压低帽檐,合着怕我们看见啊。”说着说着,不约而同地围上来。
沈坤正因今天见不到新闻联播里的人物感到可惜,听殷小宝这么一说,心里顿时舒畅多了,“我被堵在路上…估计得七点才能到二环。”
“别太乐观,小伙子。今天这路况,我估摸着哪里出事故了,少说得堵到八/九点。”
电话那端突然传来陌生的声音,紧接着沈坤发出一声呻/吟,殷小宝秒悟:“你坐的出租车,刚才说话的是的哥?不是跟你说过坐地铁,坐地铁,你怎么又跑出租车上了”
沈坤揉揉耳朵,刚刚不敢说实话便是因为这个,“宝啊,我能说我不知道地铁站在哪边吗?”
“你是猪吗?”殷小宝震惊,“在帝都上一年学不知道怎么乘地铁,以后别说我认识你,给我丢人。”
“好好好,不说,不说。”沈坤不禁庆幸,没说他其实是因为懒得找路,出门随手招一辆出租车,抱着侥幸的心态坐上来。然而他还是低估帝都交通,也低估了华国老百姓对帝都的向往。早几年一部分人随企业搬出去,又有源源不断的人又流进来,“不过,我想知道殷……”意识到前面有外人,话锋一转,“叔叔上下班的时候会不会也堵在路上?”
“我爸早上七点之前出门,晚上七点之后回来,我家离部里十分钟车程,你说呢?”殷小宝没好气道:“明天不准再坐出租车,来到附近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
“绝对不坐了。”一次足够他记一整年。沈坤挂上电话一看手机电量只剩10%,忙翻找充电宝。双肩包里的东西全都倒出来,猛地想到充电宝在后备箱里的行李箱里,“师傅,我能下车拿个东西吗?”
“我说行,你也不好拿。”司机往后一指,沈坤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后面的车头吻住出租车的屁股……沈坤“噗通”往后一躺,这下当真出气多进气少,“帝都人民开车都这么流弊吗?”
“哪能啊。还有五公分的距离呢。”司机伸出一把手,“没亲上。”
“听你的意思还挺庆幸啊。”沈坤颇为无语地瞥他一眼。
殷小宝告诉他妈沈坤今天不过来,贺楚便说:“六点半再做饭?”
“随便啦。”殷小宝盯着眼前的扶梯,跃跃欲试。然而没等他付诸行动,就被看出他的打算的贺楚揪下楼按在沙发上,“大壮,看住你叔叔,他再乱跑就咬他。”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