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发现

你会叫我污染者？污染者是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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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狐：“因为除了污染者，普通夜游人只有铭刻污染之瞳才能看到我。显然我并没有看到你身上有污染之瞳。至于污染者，呵呵呵，凡是被沉沦之力污染侵蚀达到一半的夜游人，就是污染者。对于我们沉沦生物来说，污染者可是理想的朋友。看来你并没有遇到一个好老师，否则这种常识可不应该由我来教给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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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锋顿时目瞪口呆，心中又气又急，有些不敢相信地他一拍桌子急问道：“你是说，我已经被沉沦之力侵蚀了一半？”</p>

    赤狐用前肢拍了拍嘴，像是打了个哈欠，毫不在意对方的无礼，眯着眼回答：“你的耳朵没有听错。除非你瞎了，否则应该看得到自己脸上有一半已经被沉沦咒痕侵蚀了。哦，对不起，我忘了人类并不能看到自己的脸。你的身上还弥散着被沉沦献祭赐福的气息。你得到了力量，也献献祭了一半的自己，这很公平，不是吗？为何你要如此愤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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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狐的话让陈锋恍然大悟。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当时会隐隐感觉不安，原来那个仪式的代价竟然是这样的！他血气上涌，捏紧了拳头，咬牙切齿地念叨着：“严！武！”心头恨不得立刻去找严武算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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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狐看了他的样子已经猜到陈锋的故事，有些扫兴地说道：“没想到你只是个被哄骗的可怜虫。虽然很失望你并不是一个真正的污染者，但是不管怎么样，还是接受事实比较好。我的客人，永远不要被愤怒蒙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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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锋怒瞪了它一眼，本想将怒气发泄在它头上，却还是理智地压制了下去。不管怎么样，欺骗自己的并不是这个狐狸。而且自己现在第一要务是想办法出去。然后才好找严武算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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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回想起来，他才发觉严武的出现是多么蹊跷。按照对方的经历，严武绝对是个比他还要强大的污染者。陈锋自觉以现在自己的实力，面对当时那两只猫怪应该随便硬刚。何况是严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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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严武却表现的那样不堪，恐怕完全是为了迷惑陈锋。可他究竟有什么目的呢？其实某种程度上，严武并没有骗他，只是隐瞒了许多事情。比如沉沦献祭的代价，比如献祭之后可能面临的危险。而陈锋也确实通过沉沦献祭提升了自己的力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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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成为污染者，在他的预想中，除了自宫以外其他代价本就不是不可接受的。不过陈锋仍旧相信，严武这样有意地引导他成为污染者，必然有其目的。陈锋不想骗自己，他愤怒的原因只是因为自己似乎被有意利用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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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他冷静下来后，他发现赤狐一直在盯着他，看他平息了愤怒还用一种欣赏的口吻说道：“虽然你并不是志同道合的污染者，不过不得不说，你有着非常冷静的头脑。相信有一天你会发现，这是污染者最需要的能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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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锋不置可否，却还是谢道：“谢谢你的指点。我该怎么称呼你？”</p>

    赤狐：“你可以叫我胡先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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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锋：“胡先生，能否请教，我该如何离开这里？”</p>

    赤狐：“当然是从大门那里出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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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锋忽然有些不知该怎么接话了，半晌才又问道：“可是这里根本没有门，我该怎么做？”</p>

    赤狐嘿嘿一笑，这一刻陈锋才突然觉得它像只狐狸，只听它说道：“人类之间崇尚等价交易，对吗？我的客人，现在你在请求我的帮助。那么我是否也可以要求你帮我一个小忙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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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锋没有其他选择，于是点头，但又强调说：“只要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一定做到。”</p>

    赤狐像是偷到了一只小鸡，笑道：“只是举手之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