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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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锋一开始以为乔雪曼所说的聚集地会有许多夜游人居住在一起。然而真正到了之后才发现自己想多了。沉沦梦境不是度假胜地，夜游人只是这里众多生物中极小的一部分。而这个城市聚集地中的人类更是少得可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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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的聚集地其实是一个空置的地下商场。这里也是猫城中为数不多的通电的地方，虽然光线并不充足，但是已经足够夜游人在此停留休憩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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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雪曼告诉他，这里非常隐蔽，且在外围布置了神秘仪式，从来没有哪个沉沦生物能闯入这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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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雪曼带着陈锋走了一圈，就像是逛了个快要倒闭的地下商场一样，从头到尾他也只见到三个夜游人占了个位子摆摊一样，分别是卖wǔ qì的，卖食物的、还有一个是卖点酒水和消息的。这三者中，他最感兴趣的是wǔ qì铺，看着他柜台上摆着的各种做工粗犷、造型特异的wǔ qì，他想起了在路上遇到的僵尸猫时，自己手中的唐刀杀伤力实在太小了。也许可以考虑换把wǔ q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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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夜游人说，这些wǔ qì大都是其他城市的铁匠打造的，他带着这些wǔ qì在各个夜游人聚集地贩卖。还有部分，则是战利品，至于原本的主人是沉沦生物还是夜游人，就无从得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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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那些售卖的食品，简直让他怀疑那个夜游人精神异常还是自己出现了幻觉。他甚至呆呆地指着一个发霉的表面还被染了奇怪颜色的面包问道：“是我眼花了吗？这上面明明还爬着一条虫子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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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上陈锋所指的已经是所有食物中卖相最比较好的了。其他像什么一堆huáng sè的呕吐物一样的东西，一把用干枯的黄草树皮包裹起来的奇怪团子。这也能叫做食物？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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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摊主是个看起来很肥胖的夜游人，即使是看起来非常酷帅的黑色风衣套在他明显凸起的肚子外面也显得非常滑稽，何况他的嘴巴还缺了可门牙另外镶嵌了一颗黑色的兽牙。他摇头啧啧地说着：“哇哦！看看，看看，新人总是这么不知珍惜粮食。你要知道，当你被饥饿逼疯的时候，哪怕是树皮也能缓解胃壁研磨的痛苦！那时候你就知道，这样的面包是怎样的人间美味了！呵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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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锋听了有些难以接受，转身就跟着乔雪曼走了。不过回想一下来到沉沦梦境这些日子，他确实没有见到过食物。唯一跟食物有关的，也是小吃街边上垃圾桶里的残渣。正常人都不会想到去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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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镜女曾经说过，夜游人在沉沦梦境中人类本能需求被压制了许多，比如他明明不吃不喝不睡了两天，可是他仍旧精神奕奕，不饥不渴。可并非这些**就不存在了，只是被压制地很深很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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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候他其实并没有在意这个问题，因此也就没有问夜游人究竟应该多久才去解决那些人类最普通的本能需求？他问了乔雪曼，而乔雪曼则说：“至少一个月必须进食、休息一次。如果你有条件的话。在沉沦梦境中的大多数地方，安全而没有危害的食物都是非常珍贵的。刚刚那种面包价值500梦魇之沙。它甚至能换一把较好的wǔ qì了。当然如果你不担心加深污染侵蚀程度的话，也可以买他藏起来的不明生物的肉。那是最便宜的，但也是最昂贵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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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锋只觉得心里发凉，他根本没想到沉沦梦境中食物竟然如此稀缺。随后他又问：“聚集地的夜游人只有三个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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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雪曼：“不止，但也并不多。猫城是一个比较偏僻的城市，本来夜游人就不多。大多数时候夜游人只会在聚集地匆匆停留，补给一下。好了，前面就是我暂住的地方了，进来我们好好谈谈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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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锋跟着乔雪曼走进了她的屋子，原本似乎是个储物间，地方很小只有不到10平米，没有窗户，墙壁泛黄，天花板上只有一个小小的老旧灯泡，灯光昏暗却也足够照亮这个房房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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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雪曼之所非要带陈锋到这里，就是不想打草惊蛇。她千里迢迢从狗城过来，在这个城市里根本不认识任何人。此时好不容易有了线索更是小心谨慎。她把自己调查到的有关线索娓娓道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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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锋皱着眉头问：“你是说，那些这两年在猫城失踪的夜游人都觉醒过猫类天赋？你有打听到他们在失踪前都遇到过谁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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