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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嫂?”
小溪疑惑的看了看自己身上, 没有沾上草灰啊。
谭刘氏却急忙走上前, 将依旧摸不着头脑的小溪推回了房, “你等我,一会儿就好,别出来啊。”
“啊?”
小溪摸了摸脑袋,不明白谭刘氏的意思, 直到她感觉到腿/间一股热流倾出,随即小腹开始传来一阵阵熟悉的抽痛时, 她才明白过来。
她来初潮了。
“快去洗洗, 把这个穿在最里面。”
谭刘氏拿着一块布塞到小溪手里,然后拉着小溪去了小屋里, 红着脸交待小溪如何用,还不忘安抚小溪别慌。
“我去给你找干净衣服, 你快些,小心凉了。”
“好。”
小溪的脸也带着红, 要是谭刘氏没发现她裤子上的痕迹, 那就要丢人了, 本来她想出去打猪草的。
收拾好自己后,小溪抱着弄脏了的衣服准备去洗, 谭刘氏却一把抢了过去, “你去屋里好好躺躺,我来洗。”
小溪吓一跳, 急忙摇头, “不用了大嫂, 我自己来!”
“这可不能应你,你都不知道你脸色有多差,”谭刘氏难得一脸的正色,“这第一次来,你身子又弱,那滋味不好受,听我的,不然以后有的受。”
说着便将小猪交给小溪,自己抱着衣服去洗了。
小溪觉得自己的脸热极了,哪里看起来脸色差,可是刚刚踏出两步,冷汗便从开始冒出来了。
好痛
中午谭张氏知道小溪的事后很高兴,她可一直惦记着这事呢。
“这几天不能碰太冷的东西,多喝热水,你别不把我的话不当回事儿,听到没?”
“我知道了,娘。”
谭张氏点了点头,“换下来的东西放在一处,我会拿去烧的。”
“烧?”
小溪惊讶的看着谭张氏。
“你不用管就是了。”
谭张氏只是笑着拍了拍小溪的手。
谭小牛和谭小河见小溪的脸色苍白,以为她生了病,还说要去找村里的郎中过来看看呢。
“都回来!该干嘛就干嘛去,在家吵着你们二姐。”
谭小牛和谭小河看了看小溪,小溪笑道,“我真没事儿,不用找郎中。”
谭小牛看着她有些泛白的唇,眼里透着不信。
“他爹!把这几个小的都给我带下地去,”谭张氏大手一挥道。
谭铁柱笑了笑,扛起锄头对着谭小牛和谭小河招了招手,把他们都带到地里去了,现在开春了,得翻地,过些日子才好种菜、种粮食。
小溪适应了两天,身体总算是舒服了一点,慢慢的,小溪发现自己的胸部也开始胀鼓鼓的了,虽然还是小馒头,可是好歹不是平板的了,身量也高了不少,总算多了几分少女身姿。
身体的变化让小溪的心情也越来越好了,脸上得笑容也越发多了。
“二姐!”
谭小牛下学后兴冲冲的回到家里叫着小溪。
“我在后院!”
小溪正在翻后院那一小块地。
“怎么了,这么高兴。”
看着谭小牛兴奋得面庞,小溪笑道。
谭小牛从挎包里拿出两张写满字的纸,原本想递给小溪看的,不过小溪将自己沾了泥土的手给他看了后,谭小牛便自己拿着给小溪看。
“这不是你写的吧。”
纸张上面的字体刚正有力,谭小牛的字根本没法比。
谭小牛兴奋道:“是夫子写的,我喜欢这种字体,二姐,这样的能编出来吗?”
小溪仔细的看了看,然后摇了摇头,“这种太刚硬了,竹条泡过水后有些软,所以编不出这种味道。”
“这样啊,”谭小牛有些小失望,不过很快又道,“夫子说我可以多临摹他的字呢。”
“那很好,你的字就是缺了一种力。”
“二姐你真厉害!夫子也是这样说我呢。”谭小牛赫然道。
小溪笑了笑,让谭小牛回房念书,自己继续翻地,后院的这块地已经成了小溪每天都会来光顾的小天地了,想起夏日里的炎热,小溪准备今年种绿瓜,绿瓜多汁且生吃起来带着种清甜味儿,很受农家人的喜欢,可惜家里好像没有绿瓜的种子了。
傍晚小溪问谭张氏,谭张氏却道:“狗子娘已经种下了,等绿瓜苗起来的时候,咱们去匀点就成,等我们的南瓜苗起来的时候,再匀点给她。”
小溪记下,心里有了着落。
“你明儿生辰,想吃什么?”
谭张氏突然道。
明天是小溪十四岁的生辰。
小溪想了想后,“春笋,我明儿早上去掰。”
春天吃清香脆嫩的春笋,很是清爽可口。
谭张氏笑看了她一眼,心里琢磨着明儿去镇上买点肉,家里也好久没有吃过新鲜肉了。
第二天一大早,小溪便提着竹篮子进了小竹林,早上的水汽很大,就从家到竹林的路小溪的鞋子便被露水给浸湿了,不过她一点也不在意。
提起小锄头,选中一窝笋子后,小溪便小心的挖了起来,竹林里的空气闻着都透着淡淡的竹香味,使得锄头落地的声音在小溪的耳里也变得欢快起来。
回到家时,谭刘氏还在做早饭,小溪将笋子放在屋檐处的簸箕里然后挽起袖子帮谭刘氏。
吃过早饭,小溪将竹笋剥了出来,谭妮儿蹲在她的身边一直看着,小溪便用剥下来得竹衣给谭妮儿编了一个小玩意,让她拿着在一旁玩儿。
小溪本想将竹笋烧来拌着吃的,可是谭张氏回来将肉给她的时候,小溪改变了注意,将多余得竹笋切成块放进酸菜坛子里泡着,留下两根竹笋切成薄皮,准备做一道春笋炒肉。
春笋的味甘,有滋阴、益血的功效,不过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都不在意春笋的作用,他们在意的是那种味道。
“二姐炒的菜就是好吃。”
“嗯嗯。”
“我以后也要和二姑一样炒好吃的菜。”谭妮儿眨着眼睛道。
谭刘氏揉了揉她的脑袋,“好。”
咚咚咚!
“老谭!”
谭铁柱放下碗,一边往外走一边回着,“哎!”
“吃着呢?”狗子爹笑道。
“可不,你吃了没?没吃就一块吃。”
“吃了吃了,村长让大伙儿吃过饭去祠堂,有事儿说,你可别又晚到。”
谭铁柱连忙点头,“知道知道。”
谭铁柱回到饭桌前,谭二牛想了想道:“是不是为了粮食的事儿?”
“粮食?”
谭张氏顿时反应便大了,“和粮食有什么关系?”
“不是要增加税收吧?”
谭刘氏顿时没有了胃口。
小溪的心也跟着一紧,家里种的粮食交完税粮后本就没剩下多少,若是在这个时候再要增收税粮,那让百姓们怎么活得下去。
“还不清楚什么事儿,都别瞎猜。”
谭铁柱使劲儿咬了一口窝窝头道。
花虽然这么说,可是在谭铁柱出门后,小溪等人的心都悬在半空中,生怕谭铁柱回来带给他们不好的消息。
小溪拿出一张比较大白底帕慢慢的绣着,这是小溪央求谭张氏买回来的大方底帕,要五文钱一张呢,不过绣的好卖出的价钱也高,听说镇上有人绣出来卖了三十文呢,小溪心动之下,便想试试看。
等她正在描线的时候,便听到外面一阵阵的哭闹声。
“怎么回事儿!”
抱着孩子的谭刘氏慌道。
“大嫂你就在家,我出去看看。”
小溪将白底帕放在床上,出了家门。
刚刚出院门,小溪的心便紧了起来,她看见好多婶子和嫂子们都掩面哭泣,狗子娘也在其中。
“婶子,这,这怎么了?”
狗子娘抬起头,一脸的泪水。
“快去告诉你娘和嫂子!官老爷要来征兵了!每户人家必须要有一个壮年男子从军!”
小溪震惊的瞪大了眼睛,整个人都僵住了,怎怎么会
“小溪”
小溪抬起头看着迎面走来的谭铁柱,“爹是真的吗?”
脸色黑沉的谭铁柱叹了一口气。
“回家吧。”
小溪眨了眨眼睛,将眼泪憋了回去,脚步有些跌撞的跟着谭铁柱回到家里,刚刚进家门,被谭小河叫回来的谭二牛和谭张氏也赶了回来。
“这是真的?”
谭张氏颤声道。
谭铁柱点了点头,哑声道:“村长说,北方有战乱,唯恐其它地方有人攻入,朝廷要征兵,壮大军队,所以每户人家除五十岁以上和十五岁以下的男子外,必须要征一个男子从军。”
谭张氏整个人都瘫了下来,紧接着豆大的泪水便顺着她满是风霜的脸流了下来,小溪抽了抽鼻子,“那要是家里没有男丁呢?”
谭铁柱伸出手,“除老、孤、寡、幼儿以外,凡是家中有四人以上,便交五两银子,若是没有钱,就打欠条,每一年从税粮里面扣除,什么时候扣完了,什么时候撕掉欠条。”
“那我们也交钱啊!”谭小河大声道。
“我们家有男丁,交钱没用。”
“这,这不是要老百姓的命吗!”
谭二牛怒道。
“没法子啊,不过村长说征收我们的军队不是北方的。”
谭铁柱抹了一把脸,满带疲惫道。
小溪垂下眼睛,握紧拳头,听着谭小河和谭刘氏她们的抽泣声,只觉得心中除了阵阵酸涩感外,便是深深的无力感。
不是北方的军队,可是这一旦入了军营,要去哪儿还不是上面人的一句话。
沉默半响后,谭二牛朗声道,“我去,爹在家。”
闻言,谭刘氏紧紧的闭上了眼睛,任由泪水倾斜而下,却没有半句怨言。
谭张氏痛苦的摇摇头,一个是自己的丈夫,一个是自己的儿子,谁走了都是在挖她的心窝子。
“还早呢,二牛你们回房去。”
谭铁柱扯了扯嘴角,指着跟着哭的谭妮儿和小猪道。
谭二牛见谭刘氏的模样,心中也难受,带着她和孩子回房去了。
小溪抬起头,本想再问一些事儿,却在扫到谭铁柱右手的大拇指时,死死的咬住了双唇,在眼里转了许久的泪水哗啦啦的流了下来。
“爹您是不是盖了手指印”
谭铁柱的身体一僵,下意识的把手指蜷了起来。
谭张氏听了小溪的话,再看谭铁柱的小动作后,立马站起身用力的将谭铁柱想要缩回去的手抓在了手里,那还带着艳红印泥的大指拇便这样展露在了大家的面前。
“谭铁柱!”
谭张氏哭着大叫道,双手拼命的拍打在谭铁柱的身上,泪水落下来溅在了谭铁柱的衣衫上,像绝望的水花跳动完后,渐渐隐去,只留下点点深色的痕迹。
谭小河抱着小溪哭成了泪人,谭小牛简直就是嚎啕大哭。
他们虽然小,可是也知道盖手指印是很重要的时候才会盖的,就像去交粮税的时候。
听到动静的谭二牛夫妇跑了出来,盯着谭铁柱的手,怔怔的呆在原地红着眼圈。
“爹,改!我们去改!换成我!爹啊!”
谭二牛在原地来回的走了好几步后拉着谭铁柱往外走道。
啪!
“你给我清醒点儿!”
谭铁柱狠狠的给了谭二牛一个巴掌。
“我怎么清醒!爹!我怎么清醒!您该在家安享晚年的!我年轻!我该去的啊爹”
“就是因为你年轻!”谭铁柱伸出手扣住谭二牛的肩膀,红着眼睛道,“就是因为你年轻啊,二牛,爹走了,你娘,你弟、妹,你的媳妇儿和孩子,都要靠你,你明白吗?”
谭二牛无力的垂下头。
小溪捂住嘴,痛哭着。
这个生辰日,她一点也不喜欢。
灶门里的火烧的正旺,它们不知疲惫的跳跃着,直到燃成灰烬,等着烧火的人放进新的柴火继续燃烧起来。
“小溪。”
谭刘氏低声唤着灶门前的小溪,小溪回过神,一边往灶门里放柴火一边小声道:“我走神了。”
谭刘氏看着锅里的菜,握着木铲子的手紧的厉害,走神的何止是小溪一个人。
这几天家里都沉闷的厉害,谭小河也不出去玩了,每日都和小尾巴似的跟在谭铁柱的身后,谭小牛从学堂回来也一起跟着,两人的话很少,脸上的笑容也很淡。
谭张氏仿佛老了好几岁,整日都在做鞋子,给谭铁柱收拾东西。
谭二牛整天都闷头干活,可是小溪不止一次看到他夜里蹲在院子门口流泪。
“二姐。”
夜里,谭小河坐在床上叫着站在窗前的小溪。
“嗯?”
谭小河抱紧被子,眼睛又湿了,“我好怕。”
小溪张了张嘴,看着窗外漆黑一片的夜空,在谭小河睡去后才无声启唇道:我也怕。
小溪在窗前站了一夜。
眼见着天快亮了,小溪挽起袖子走进了灶房,她将家里的白面舀了一半,然后揉成面团,用面擀快速而有力的擀着面,这几天家里都有肉,全是谭张氏让谭二牛去镇上买回来的,小溪擀好面,将昨夜炒好的咸菜碎肉端出来,等面煮好后,将咸菜碎肉撒上去。
等谭铁柱起来的时候,桌上已经摆好了面,除了还在喝母乳的小猪外,每个人都有份。
等人全都坐好后,谭铁柱才坐下。
“这几天不是吃肉就是吃白面的,你们以后都不过日子了?”
谭二牛闷声道,“我会养家的,等您回来还有更多的肉和白面。”
“二哥说的对。”
谭小牛红着眼睛道,“我也会养家的。”
“我也会。”
谭小河扯着嘴角道。
“都快吃吧,吃吧。”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谭张氏道。
小溪静静的吃着碗里的面,本应该是美味的手工面却让她生生的吃出了苦涩的味道。
“这些鞋你都带着,到了地儿托个信回来,我做多点儿再给你寄过去。”
谭张氏将一大包的鞋子拿给谭铁柱,不断的叮嘱着。
军营哪会让你托信啊。
小溪静静的看着谭铁柱脚上穿的新鞋,心里很是平静的想着。
“小溪,你要帮着我好好照看你娘。”
这是谭铁柱临走时,摸着小溪的头说的话。
小溪都看不清谭铁柱的脸,因为眼睛里都被泪水盖住了,就像是染上水雾的玻璃,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谭大树同样跟着去了,在那天村会时,村长特意让当家的人去祠堂,说完后,便将名单布拿了出来,谭大树和谭铁柱几乎同时站出来,上去按了手印。
谭大树只有谭壮一个儿子,谭铁柱虽然有两个,可是谭小牛实在太小了,更何况他也不会让谭二牛从军。
眼见着离熟悉的地方越来越远,谭铁柱抱紧了怀里唯一被兵头同意带进来的鞋子
小溪看着把东西放下离开的官兵,垂头抱着一堆东西回到堂屋里。
谭刘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颤着手收拾着被弄的乱七八糟的衣物,这些都是谭张氏和小溪她们为谭铁柱做的新衣,还有棉衣,可是现在全被送回来了。
“不让带啊”
从地里回来的谭张氏一怔,“鞋子也被送回来了?”
小溪连忙找了找,“没有。”
谭张氏眨了眨眼睛,笑道:“那就好。”
“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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