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老狐赠刀，夜路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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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朗三人一听“太公来了”这句话，赶忙都要起身，但是不等他们站起来，房间的门就被推开了。一个须发银白，满面红光的老太公拄着一根兽头拐杖走了进来，笑得十分的和蔼，温和道：“小儿十分愚顽，往日里也骄纵任性，今日能蒙二位不弃与之相交，老朽在此谢过了。”

    “老太公此言却是折煞晚辈，万不可如此客气，老太公快快请坐！”孔雪笠乃是儒门读书人，最讲礼节，皇甫老太公如此客气实在是令他惶恐，赶忙上前去搀扶老太公坐下。等到老太公入座了，外面有家仆送了火盆进来，不多时屋内再无寒意，紧接着又摆满了一大桌的酒菜。

    趁着仆人们送酒送菜的时候，徐朗开始打量着这个皇甫太公，只见他鹤发童颜，虽然看上去年纪很大，但是脸上竟然少有皱纹，更别提是老年斑了。听他与孔雪笠谈笑，中气十足，笑声洪亮，显然身体是极好的。那一条兽头拐杖触地有声，感觉十分的有分量，拐杖头上的兽头虽然雕刻的模糊，但是看上去还是有几分狐形。

    徐朗这边正在暗暗观察皇甫太公，皇甫太公忽然端起酒杯，对着徐朗笑道：“听小儿说，这位小友是城中丁家少爷？当年我与令祖还有一面之缘呢。”

    皇甫太公敬酒，徐朗不敢怠慢，赶紧双手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小子年幼，此事倒是未曾听祖父提起。老太公本就是长辈，小子先干为敬。”说罢，把满满一盏酒喝干了，皇甫太公忍不住哈哈大笑，抿了一口酒，连连夸徐朗是个豪爽的后生。

    这一盏酒下肚之后，徐朗明显感到不同，这酒喝下去时如同一股冰线滑过喉咙，坠入腹中之后，却如同一团猛然腾起的火焰，烧的小腹暖洋洋的，甚至于他都能感觉到自己浑身经络都发散开来，十分的舒爽，忍不住哈出一口酒气，高声赞叹：“好酒，我还从未喝过如此好酒！”

    “哈哈哈，既然丁兄喜欢，那就多饮几杯！”听到徐朗夸赞自家的美酒，皇甫公子十分的开心，在一旁频频劝酒。不仅仅是徐朗被他多劝了几杯，就连笨啦浅尝辄止的孔雪笠也多喝了几杯。酒过三巡之后，徐朗和孔雪笠都明显感到酒意上头，虽然没有醉，却也是醺醺然，感觉上倒是十分的舒适。

    这时，一直没怎么说话的皇甫太公又开口了：“今日小儿能交到两位如此朋友，实在是他有幸。尤其是孔先生乃是饱学之士，希望孔先生能够留下来指点这小子读书写字，他才刚刚启蒙，还希望孔先生不要因为与他平辈相交就放纵他。特意有些小礼物奉上，万勿推辞。”说罢，皇甫太公拍了拍手，外面进来一个小厮，手里捧着一个大托盘，托盘上整整齐齐的叠放着一套锦缎衣衫，一顶貂皮暖帽，一双黑段子棉靴和一双棉袜，礼物倒真是说不上贵重，但是却十分贴心。孔雪笠不好推辞，赶忙伸手接过，保证自己一定好好教皇甫公子读书。

    “孔兄可去屏风后面换过衣衫，让我们看看。”皇甫公子笑着，把孔雪笠推到了屏风后面。不多时，焕然一新的孔雪笠走了出来，要说还真是人靠衣裳马靠鞍，方才的孔雪笠虽然一派儒雅之气，但是毕竟衣衫寒酸，有损形象。如今一身光鲜亮丽的新衣服，映衬他整个人似乎都英俊了几分。徐朗玩笑道：“孔兄此刻若是进城去，只怕不知要有多少少女为之倾心呢！”孔雪笠被说的满面通红，连连摆手，不敢应承。

    “哈哈哈，和你们年轻人一起，老夫都觉得自己年轻了许多。”皇甫太公抚髯而笑，看向了徐朗，“丁小友，老夫也有一份薄礼要送给你。”说完这话，皇甫太公找来门外的一个小厮，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那小厮点了点头，转身出去了。

    皇甫公子倒是十分好奇，问道：“爹爹要送给丁兄什么东西，这么神秘，还要这般耳语。”对他的问话，皇甫太公笑而不答，三人对视一眼，也就不再多言。徐朗倒是觉得这个老头十分有趣，心中其实也在暗暗庆幸，自己现在经历的是聊斋的故事，这里的狐妖鬼怪多是与人亲近的良善之辈，倒是不虞被他们加害。

    四人说了一会话，方才离去的那个小厮托着一个狭长的红木盒子回来了，恭敬的把木盒放在了徐朗的面前，又退了出去。徐朗愣了一下，看了一眼用眼神示意他打开看看的皇甫太公，一边心里暗笑“这老头真有意思，童心未泯啊！”，一边伸手打开了面前的木盒子，之间盒子里竟然一柄一尺多长的短刀，刀柄和刀鞘全都是用的一种带着异香的漆黑木材，徐朗闻了两口，就感觉自己醉醺醺的脑子忽然就清醒了。

    看见徐朗错愕的表情，皇甫太公忍不住笑了，站起身，走到了徐朗的身边，从盒子里拿出了这柄短刀，抽刀出鞘。这柄刀的刀身竟然是骨白色的，也看不出刀刃的锋利，看上去就像是一根白骨制作的，刀尖不带弧度，而是一个斜切面，看上去就像是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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