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正在想该如何写。”
“哦?”阮青松眼眸一亮,不动声色地抬头看了眼二楼三楼一间间密闭的雅室。
十年前燕子楼还只是一家略有些名气的普通茶楼,像京城内的其他任何一家档次较高的茶楼一样,喜欢安排些风雅的游戏,以此招徕顾客。
这样的茶楼,虽然不多,却也不少,在同行之间根本没有什么特别的竞争力。
直到三年前,燕子楼不知为何突然易主,闭门歇业了半个月,再开门时已经完全换了风格,不但装修得更加雅致奢华,藏书和字画也远非其他茶楼可以匹敌,有不少还是当世孤本。
更让人瞠目结舌的是燕子楼竟然请来了数位大儒,每隔五三日便有一位在楼内开堂授课。
这些人一生著作等身,载誉无数,偏又个个傲骨铮铮,视功名利禄如过眼云烟,几年前就避世不出,任是达官贵族,龙子皇孙也没能劝服他们,让无数文人扼腕叹息。
当年几位大儒的名号一经传出,燕子楼立刻被不敢置信的读书人层层包围,场场听众爆满,拥挤得毫无立锥之地。
自此以后,燕子楼的地位就凌于其他酒楼茶楼之上,成为大家追求风雅的第一选择。
除此之外,燕子楼还会在每月的初一十五举办诗会、文会,以诗会友,以文论道,若能拔得头筹,自然有丰厚的彩头。
其实,但凡能够随意进入燕子楼的,谁也不是不名一文之辈,自然看不上那些彩头,他们更希望得到是楼里的藏书,文坛上的盛名,更甚至是某位大儒亲传弟子的身份。
阮青松之所以频频来燕子楼,也不过是为自己造势罢了。
他往二楼中间栏杆处望了一眼,那里正悬挂着一副大字,饱蘸浓墨,遒劲有力,却仅仅只有一个“梅”字。
看来这就是今日诗会的题目了,阮青松认真回想了一会,记起了一两首前世背过的有关“梅”的诗词,暗暗松了一口气,顿时放心不少。
一时间,阮青松又是庆幸,又是懊悔,五味杂陈。
庆幸的是前世做了网络写手,比寻常人有更多机会接触到古代文化;懊悔的是大多时候都在复制粘贴,储存的古诗词也非常有限。
这些年来,他看似在文坛风光无两,整日着享受众人的称赞与吹捧,实际上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麒麟才子”的称号是怎么来的。
可怕的是随着时间流逝,他脑海当中现有的诗词越用越少,只剩下寥寥几十首。
为此,他不得不一再小心谨慎,甚至时常闭门不出,除非重大场合,轻易不借用古人诗词,实在推脱不得时也尽量自己写。
不过,人的胃口都是越养越刁的,阮青松早些年的诗作珠玉在前,如今的作品却逊色不少,反差太大,众人失望之余,不免偷偷议论起此事,认为阮青松江郎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