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两个小球没有被豆狸控住,反而是用这张粗制的网兜住了豆狸。一开始,豆狸还想用幻术缩小,进而从网中的坑洞中逃离。但一根根蓝线仿佛有生命力的一般,豆狸小一寸蓝线锁一寸,永远绑着豆狸。
“松开!”薛复古借着豆狸身躯的遮挡,神出鬼没般闪到岑灵运的下方,接着就是一拳轰出。
“哈哈哈哈,薛门主,你以为我对付这个畜牲的时候会把你漏掉吗?”说话间,又一颗银色的小球从岑灵运的肩膀处出现,接着狠狠砸向薛复古的拳头之上。
“糟糕!这小人还留有后手。”随着第三颗小球冒出,胜利的天平发生了明显的倾斜,银球黏上薛复古,一股巨大的力量拖着薛复古来到豆狸身旁,接着三颗球之间相互作用,又多出几条蓝线,把薛复古也捆了个结实。
“薛门主,现在你该认栽了吧。没想到吧,现在落入我手里的滋味如何?”岑灵运对自己的小球很有信心,他相信薛复古无法逃脱蓝线的捆绑,事实也正如岑灵运所料,不管薛复古如何积蓄灵气,那根蓝线就是纹丝不动。
“岑殿主,我承认您赢了,还希望您能高抬贵手,放我一马。”薛复古一改往常宁死不屈的态度,朝岑灵运求起情来。
“哈哈哈哈哈哈。”岑灵运笑得很是畅快,这种同境界中,胜过对方的快感,不论放到哪个年纪都让人心情愉悦。“薛门主,你大可放心,我不会杀你的,你活着比死了有价值。要想活命,记得之后命令你门下弟子举手投降,避免灭门之灾!”岑灵运阴森一笑,卸下了薛复古的储物带和御兽袋,将他的手控住,一切都是如此的保险,岑灵运好像已经把胜利的果实收入囊中。
“可我不会手下留情。”见岑灵运放松下来,薛复古嘀咕了一声。
“什么?”薛复古声音太小,又说的含糊不清。岑灵运疑问地问了一句,但是给他的答案是丁针蜂振翅的响声。
“哼,贼心不死!”岑灵运混迹这么多年,被最终的胜利冲昏头脑的危害他是十分清楚。半场开香槟这件事儿他之前也做过,不过被打脸的时候真的很痛。
岑灵运手掌一翻,就差一寸的距离就能将毒针扎入他脚踝的丁针蜂被一股力量强行控制在空中,动弹不得,岑灵运手掌往下狠狠一压,丁针蜂被压在地上一个个爆开。这个声音极大的满足了岑灵运的胜利快感,再配上薛复古脸上失败的绝望之色,他嘴巴一张,又一次抑制不住得大笑起来,同时内心还夸赞着自己“我真是太稳了!”
突然,一种异样的感觉拉住了岑灵运的脸皮,他的笑容僵住了。笑声不会消失,它只是转移到了另一个人的身上。薛复古的笑声让岑灵运知道自己踩进了坑中。
岑灵运身子也开始僵硬起来,他伸手往后一摸,一只红色的小虫子出现在他的掌心中,这只虫子在岑灵运摸它前就已经死了。
“你……卑鄙!”岑灵运转动体内的灵气进行抵挡,但每次运行到一半,经脉就会产生不适感,进而效果大打折扣,岑灵运想跑,但真舍不得松开薛复古,他翻出一瓶丹药倒进嘴里,盘腿坐下,阻挠着毒素侵入心脏。岑灵运凶狠地跟薛复古说道:“你现在浑身已经动弹不得,别做无谓的挣扎,快告诉我解药在哪?”
“解药?呵呵,岑殿主,你就别做梦了,这是我们最后的手段,是抱着鱼死网破的态度用的,这种小虫可花了我十年心血,培养它需要大量资源,要是我傻愣愣地配置解药,那还不如不用它。再说了,我被控地动弹不得,你就能动了?你现在除了给小球提供灵气,还要运功抵抗毒素,不管哪一方面少一点,你早就身首异处了。还配跟我在这里说话。”薛复古跟岑灵运的攻守交换,让他们对时间的要求调了个头。薛复古现在不在乎时间被拖长,越拖对岑灵运越不利,薛复古虽然被绑着,但他靠在豆狸身后,软乎乎还挺舒服。岑灵运内心只祈求其他宋国宗主解决掉对方,来一个到自己这里支援,希望能够速战速决。
二人怀着不同的心境默默无言,大约过了一个时辰,一个身影朝他们飞来。两个人都有感觉地翘首以盼,希望是来的是自己人。
来了!来了!岑灵运看清楚来的人后,整个人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整个人萎了下去,来的人不是宋国宗门的宗主,而是剑霸山的宗主廉辰翁。
此时的天气已经入秋,空气中有了寒冷的气息,可这些都比不过岑灵运心中的哇凉。
“哈哈哈,廉宗主!这家伙已经中毒动弹不得了,快来助我!”等廉辰翁靠近薛复古的时候,薛复古这时才发现廉辰翁的状态并不好。廉辰翁此时左边的袖口空落落的,上面还沾满了血迹,明显他是用极其惨痛的代价换取了这场取之不易的胜利。
这位在洽谈中并没有出头说多少话的人,才是他们几个中最果断也最凶狠的人。
廉辰翁右手单持着宝剑,来到岑灵运面前,没有多余的废话,一剑斩下了他的脑袋。三颗小球仿佛同样失去了生命,一下落到地上再无动静。薛复古爬了起来,将豆狸收入御兽袋休息,自己则是跑到廉辰翁身旁,嘴中哎呀哎呀地叫着,看来他对廉辰翁舍弃一臂取得胜利感情很是复杂。
“廉宗主,我这里还有疗伤的丹药,你……”薛复古在储物带中翻找着丹药要给廉辰翁服下,廉辰翁却摆了摆手说道:“薛门主,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除了这个伤口,没有别的不适,止血药我已经服下了,我看你的状态还好,就请你去帮助其他宗主吧。”听廉辰翁这个语气,他似乎不跟薛复古去找其他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