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说不出什么滋味。
俞厌舟在她身后出声,态度已经冷淡下去:“人都走了还看什么,舍不得?”
姜喜晨微怔,回过头,俞厌舟顺手将她扯进怀里,抱起她往寝室走。
“我怎么不知道心高气傲的姜小姐还会这么大度,已经分了手的前任也能做朋友?”
姜喜晨道:“他帮过我,做人总要有些感恩之心的。”
“帮过你?”俞厌舟手指轻抬着她的下巴,指尖碾磨着柔嫩的唇瓣。
“要是论一个帮字,我帮你的难道还少了,怎么不见你姜小姐有什么感恩之心?”
姜喜晨坐在床上,仰头望着俞厌舟的眼睛,脸色很平缓,就事论事的平淡:
“他跟你不一样,他只是帮我。”
俞厌舟眸色暗了暗。
“晨晨,你这个性子要是不改,一直这样做人,会吃到很多没必要的苦。”
姜喜晨想,她一定要振作起来,尽可能地快点赚到钱,抵消欠下俞厌舟的那笔债,赎回自己的自由身。
……
大概是姜喜晨坚持不肯服软,让俞厌舟感受到了无趣。
男人态度又缓和下来,搂着她谆谆教诲:
“俞家的门是你自己进的,我有逼迫过你?既然已经跟了我,晨晨,你就要认,不能总是用着人的时候手心朝上,拿完了好处就立刻翻脸不认人。”
姜喜晨忽然就有些崩溃,一直强忍着的眼泪,在俞厌舟的注视下落了出来。
“舟哥。”她抓着他衣服,哽咽着求他:“你放过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找你办事了,你放过我,就当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过,我保证,欠你的钱一定会在两年之内连本带利如数奉还……”
俞厌舟曾经问过姜喜晨,恨不恨他。
那时候姜喜晨说不恨。
她没有说谎,她是真的不恨他,但这不代表她心里没有恨意。
只是她恨的,是对自己眼下的境遇并不甘心,却又偏偏无能为力的自己。
到底是个二十岁的小姑娘,没经历过太多风雨。
心智再坚韧,也会有绷不住的时候。
一连串的泪珠,止不住地顺着姜喜晨眼睛往下落,泪水把她的脸颊都浸染的湿淋淋。
姜喜晨一声声哀求着,姿态卑微到不能更卑微,俞厌舟却在她的泪水中皱紧了眉头,脸色也一点点沉了下去。
“别说傻话。”他拿着纸巾,一点点帮姜喜晨擦干净脸,平淡的表情里,隐隐带着点不耐烦:
“姜成业的事闹大后,你知道多少人想要你们家人不好过?如果不是我在拦着,你以为你妈跟你弟弟,还能活得下去?”
姜喜晨因他对她爸连名带姓的称呼而愣了下,接着又是因他话里的背后含义,而变得脸色一片惨白,含着水的眼珠定定看着人,嘴唇嗫嚅了两下,却是什么都再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