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另一边,俞槿愣了愣:“哥?”
姜喜晨在这时起身,想要换个地方待着,俞厌舟的手扣在她腰上,很轻松就把她给又摁了回去,重新抱在腿上,一边跟俞槿聊天,一边漫不经心地扯开她领口的系带,把手放进去。
三言两语,简单而又不容拒绝的以姜喜晨要加班为由拒绝了俞槿来找她的请求,接着便把手机扔到了一边,重新抱起姜喜晨往床上走,语气不明地威胁:
“不出声?你最好什么时候都能忍得住。”
许久之后,再回忆起这一晚,姜喜晨忽然意识到一件事。
俞厌舟对她是有着厌恶的,只是这种厌恶被他埋藏的很深,他的主观意识不肯承认。
可就算他再不愿意承认,行为上,他也已经被那些时不时就冒出来的厌恶情绪给主导了。
所以他们之间的相处一步错步步错,总是在该靠近时把彼此给推的越来越远。
他以驯兽师驯兽的方式去跟她相处,把一个完整的她打落成片片碎片,竟然还敢妄想,她会与他相爱。
……
俞厌舟是在中途发现的姜喜晨情绪不对。
她几乎一点声都出过,但也没有像之前那样,委屈难过地落泪。
她就是那么安静地待着,安静地咬着唇,安静地睁着眼睛。
像一个剥离了一切感受的,坏掉的玩偶。
空洞的眼神里传达出的情绪,让人无端地跟着心悸。
俞厌舟忽然感觉到慌乱,放缓了声音问她:“晨晨,你怎么了?”
姜喜晨没什么反应,俞厌舟又问了她一声:“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他下意识地以为她又受了伤,就要去检查。
姜喜晨依旧没什么反应。
过了会儿,俞厌舟把她抱进浴室,把她放进装满温水的按摩浴缸里。
姜喜晨终于慢慢眨了下眼睛,漆黑的眼珠里,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
“俞总,我的加班结束了吗?”
俞厌舟无声地松了口气,摸了摸她苍白的小脸。
“晨晨,你能不能改一改你的脾气?”
姜喜晨忽然抬手,指了指浴室外面的房间地面,低声喃喃道:
“那些花被人从花园里摘下来,最迟明天早上就会枯萎。”
俞厌舟回头瞥了一眼,很多花瓣从床上掉落下来,已经在地毯上被碾落成泥。
他道:“花迟早都是要死的,就算别人不摘,该枯萎还是会枯萎。”
姜喜晨低着头笑了笑,说不出的讽刺:“也对,你开心就好,怎么会在意她的死活。”
俞厌舟表情微僵,终于明白了姜喜晨想说的到底是什么。
沉着眼看了她一阵儿,见姜喜晨始终没有什么活力的样子。
一股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失控的恐慌,席卷上他的心头。
俞厌舟不再说话,姜喜晨也不开口,空气就这么安静了下去,安静地无比压抑。
就在沉闷的几乎要让人喘不过气时,终究是俞厌舟先开口,打破了沉闷。
“又是哪让你不如意了,你在这里摆脸色?”
姜喜晨低着头,眼中掠过一抹嘲弄。
在他面前,她都不拿自己当人看了,哪还可能给他看什么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