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喜晨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
“只不是我爸的女儿有什么意思,最好我谁的女儿都不是,连人都不要做算了,这个世界一点都不友好,除了争名夺利就是尔虞我诈,一堆比疯狗还可恨的坏人互相咬来咬去,想活的没烦恼一点都成了最不好实现的难题。”
俞厌舟的话是把矛盾往姜喜晨的父女关系上引,可姜喜晨的回应却十分巧妙,不仅避开了两人展开进一步冲突的可能,还把问题给大而化之,进展到了对大环境的批判。
即使姜成业罪大恶极,可作为他的女儿,躲在他一切罪恶背后的隐形受益者,姜喜晨永远不可能跟旁人一起,去批判曾经对她那样疼爱的父亲。
俞厌舟从姜喜晨拐弯抹角的态度中,体会到这个小姑娘的聪慧。
手掌摸着她软软的面颊,眼神越发复杂。
为什么她偏偏就是姜成业的女儿?
姜喜晨瞪圆了一双眼睛吊着心警惕他:
“你注意点啊,这还有保姆在呢,我不可能配合你乱发情。”
俞厌舟却是只情不自禁地想摸摸她,并没有其他的心思。
她的身体现在还是恢复期,他总是记着这事的,不可能会胡闹。
但看姜喜晨滴溜溜的眼神,像是极度防备似的,他又忍不住逗她:
“到底是我想还是你想,我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你怎么就自己把脑子放床上去了?”
看来新保姆手艺不错,姜喜晨身上长了些肉,小下巴圆润很多,他体会着软乎乎的手感,单方面做出判断:
“晨晨,你现在变得好色。”
她,好色?
姜喜晨露出吃瘪的神色:“你胡说!”
她挣扎着在俞厌舟怀中扑腾,就要从他身上离开。
“明明是你动手动脚,先骚扰我。”
俞厌舟乐得跟她玩,在他眼里,姜喜晨那点小力道,跟只小猫也没什么区别。
两人闹起来,眼前都只剩下彼此,谁都不再记得烦恼,就这么胡闹了一阵儿,姜喜晨终于不敌,被俞厌舟紧紧地锁住腰,握着腿牢牢扣进怀里。
她累的不行,气喘吁吁伏在他肩头喘气,时轻时重的呼吸带着温热的气息,喷洒在男人的颈侧。
俞厌舟比她情况好一点,但也稍稍疲倦,不过这种肢体上的疲累,反而缓解了他脑子长久的被精神摧残带来的不适,因此身心反而惬意。
摸着姜喜晨的湿发,伸手帮她把鬓边的发丝卷到耳后,看着她那双不甘不愿,水汪汪含怒的眼睛,他定定看了阵儿,忽然低声道:
“眉眼盈盈处,才始送春归。”
姜喜晨一怔,随即飞快地便反驳道:
“我看是自昔佳人多薄命,只恐双溪蚱蜢舟。”
俞厌舟微顿,被她乱用典故夹枪带棒损了一次,反而心情更好。
干脆捧着她的小脸低头吻了下去。
姜喜晨立时便慌了。
这不比俞家,她对保姆可没俞厌舟对佣人那么多规矩。
保姆平时在别墅里,是随时可以自由行走的,说不定随时都能看见他们在客厅……
她不断地拿小手,死命地推他,俞厌舟非但没把她放开,还在她嘴上用力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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