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而今天俞家邀请来的大人物,就恰恰是能压下苏家的关键角色,只要能把这些关系处理好,在云海市,俞家就不必再跟苏家平分秋色,甚至可以是更胜一筹。
俞父握着俞厌舟肩膀的手,微微用力,俞槿恳切仰头,眼中充满哀求,俞厌舟定定跟她对视,眼中神色装满了让人看不懂的复杂。
片刻后,他轻轻地避开了俞槿的目光:
“她身上有钱,不可能会亏待自己的。”
姜喜晨的账户是不缺钱的,新年夜,酒店是会比平时难订,但她是聪明人,肯定能想到办法。
俞厌舟忽略心中那一抹难以形容的慌乱,强行镇定神情,接过俞父手中的酒杯,重新投入应酬。
俞母对姜喜晨有心结,折腾她就就折腾一次吧,到底是他母亲,俞厌舟也相信,他妈说两句难听话,把姜喜晨赶出门,就已经是最严厉的行为了,她不可能再做出其他伤害姜喜晨的事。
至于新年夜,本身就是商贾权贵的应酬契机,无论有没有姜喜晨,他这一天都注定了是不能自由安排的,姜喜晨也是出身于这样的家庭,俞厌舟相信,她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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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顾望辞家的客房,灯影摇曳,满室凌乱。
姜喜晨忽然清醒,一把推开身前的人,拿被子紧紧裹住自己。
“不,不行。”
她皱眉偏着头,不着寸缕的手臂,莲藕似的白嫩嫩暴露在空中,用手捂着自己额头,想不太明白是怎么到的这一步。
顾望辞眼中神色暗沉,分明没喝酒,粗重的呼吸却像是比她还醉,两人此时已经到了这一步,就算是及时止损,日后再相见,也不可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了。
沉沉的目光,从低着头不敢看他的姜喜晨身上掠过,顾望辞眼中掠过谋算,忽的嘲讽的开口:
“为什么不行?你要为了那个人守身?”
姜喜晨纠结地抱着被子,头脑仍旧受酒精影响昏昏沉沉,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顾望辞也没给她留思索的空间,强硬地扳着她肩膀,逼她抬起眼睛跟他对视。
“你不是讨厌他吗,你又不喜欢他,他觉得你是他的所有物,难道你自己也认命,跟他一样想?”
虽然没提那人名字,但两人都心知肚明,他说的是谁。
姜喜晨难受地摇头:“没有,我没有,我没有认命,我才不是谁的所有物,我是我自己的。”
顾望辞道:“那你怕什么?”
他也不强逼她,只是以一个引导者的姿态,循循善诱,温水煮青蛙,句句是钩,句句是套,等着姜喜晨自己被逻辑绕昏头,等着她自投罗网。
“除了他,你没跟其他人试过吧,跟他在一起,是不是即使你不情愿,最后也会得到快乐,姜喜晨,你自己就没怀疑过,你快乐到底是因为他才快乐,还是因为那件事情本身就能让人感到快乐?”
说到最后,他语气放轻,用手轻轻摸着姜喜晨脸颊,眼神和动作一起温柔的不可思议,如同在诱导夏娃偷吃禁果:
“姜喜晨,你要是永远不和其他人尝试,那就真的如他所愿,让他成了你世界里,那个独一无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