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考虑跟他交往试试的。
但现在却不行。
她身后还有那么大个烂摊子,顾望辞跟俞厌舟之间的关系又那么特殊。
再加上她为了离开俞厌舟,还骗了江天的感情,用喜欢吊着他,让他给她打工卖命。
总之,一切因素堆积到一起,都明晃晃的指出三个字:
“不可能!”
姜喜晨坚定地摇摇头:
“我知道你擅长诱导别人,不过这一次,你影响不了我,我说了不可能就是不可能,昨天醉酒是意外,我自认倒霉,但以后我绝对不会再跟你有任何不正当瓜葛。”
果然,被拒绝了。
顾望辞即使料到这个结局,心中未免还是有点失落。
“话别说那么绝对,说不定哪天你就改了主意。”
姜喜晨依旧是摇头:
“你最好别存这种念头,想都不要想,否则一旦东窗事发,以俞厌舟的性子,说不定盛怒之下拿你跟我浸猪笼。”
顾望辞这时才意识到,似乎是有什么东西不对。
“他不是把你赶出来,已经不要你了?”
姜喜晨也终于明白了他昨天为什么会对她下手。
“我欠俞厌舟那么多钱,你难道真以为他那么容易就能放过我?”
怪不得,怪不得他那么放肆大胆。
原来竟是个天大的误会!
姜喜晨哭笑不得。
顾望辞竟然是以为她跟俞厌舟彻底断了。
顾望辞也半晌无话,胸中情绪大起大落。
姜喜晨跟俞厌舟,昨天那种情况竟然不是了断!
两人定定对视片刻,姜喜晨眼中全是无可奈何。
顾望辞匪夷所思看她半晌,很不明白既然她还跟俞厌舟,为什么昨天还会让他亲近。
不过他眼里的纠结只出现了短短一小会儿,就换成了被一抹果决取缔。
“事情到了这一步,根本没有回头路了。”
顾望辞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咬在口中,皱眉烦躁道:
“你不是自己在努力揭竿起义,说一说,到哪一步了,我看看怎么能给你添砖加瓦。”
姜喜晨在他点烟时就皱着眉头远离了他。
“谁知道你会不会为了自保,扭头就出卖我。”
顾望辞咬着细长的香烟,淡淡掀眼看她,混血的五官让他双眼皮褶皱很宽,一双眼睛就算是淡漠到没有感情,也像是藏了很多欲语还休的话。
“你觉得我会蠢到出卖你?以我对俞厌舟的了解,昨天的事但凡让他听到风声,你会怎么样结果未必,但我一定会必死无疑。”
他是跟着俞厌舟多年,一路陪着他成长过来的。
顾望辞道:
“听说过俞氏失踪的那个会计吗?他联合俞家对头,在最关键的上升期,竟然敢做假账,俞厌舟发现后,看着不动声色,暗地里把人抓到地库里拷问。”
“一个成年人,一共三十二颗牙,先是一颗一颗用钳子捏碎,再拿了细长的绣花针,往他破碎的牙床上扎,就这么的,关了他大概三天三夜,那个以精于心算闻名的会计,硬生生疼到精神错乱,彻底成了个疯子。”
“这,还只是俞厌舟惩治过的叛徒中,最微不足道的一笔。”
姜喜晨浑身发冷,腿跟双臂都难以自控的发抖。
“他都这样了,还好意思口口声声说我爸不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