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她当什么,姜喜晨已经不在意了。
她现在听到这个名字,脑子里能想到的,就只有她爸爸的死。
“麻烦让开点路,苏栎今,我跟你不熟,你也少自说自话。”
姜喜晨并没有追问俞家事情的意思,她心里想着的,还是尽快去看江天。
苏栎今因为她的冷漠而怔了怔,接着自嘲地扯了扯唇。
“我也希望这是我自说自话,而不是你自欺欺人,姜喜晨,你那么骄傲一个人,能不能再最后聪明一回?”
顿了顿,倏然又朝着姜喜晨靠近了一步,在姜喜晨紧皱的眉头中逼视着她道:
“你再给我一点时间,迟早有一天,我会把俞氏跟俞厌舟都踩在脚下,姜喜晨,我会证明给你看,我才是对你而言最好的选择。”
姜喜晨不习惯跟他靠的太近,在他上前的同时,她便后退了一步:
“说完了吗,说完了就赶紧滚,别耽误我办事。”
苏栎今见状,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一眼,强烈的不甘心和胜负欲,看得姜喜晨浑身起鸡皮疙瘩,对苏栎今的厌恶又多了几分。
一个因为一时恶趣味,就能找人团伙猥亵她的男的,还敢对她表白和示爱,哪来的脸?
也就是她现在没钱没势,否则但凡让她得到个机会,姜喜晨都恨不得让苏栎今直接去死。
至于跟他谈感情?省省吧,他上赶着给她利用,她都看不上眼。
同样的,俞厌舟害过她爸的事一旦被证实……
姜喜晨眼中,掠过一道冷芒。
那她就彻底不欠他什么了。
再多的钱,比不了亲人的一条命。
倘若真有一天要兵刃相见,她也不会对他心软。
-
江家似乎有意要毁江天,对他住院的事没有半点隐瞒。
姜喜晨很轻易就找到了江天所在的病房,却并没办法进去。
里面一大群人,听话里的内容,应该是江天母亲那边的亲戚,还有他父亲那边的亲戚,两方人为了利益各执一词,争论不休,吵得不可开交,激动时甚至动手。
姜喜晨守在门外偷听了半天,也只听见他们谈论关于股份和家产的事,没得到任何跟江天有关的消息。
期间有个人嗓子吵哑了出来透气,门开了条缝,姜喜晨闪身到走廊另一侧,装作路过的样子偏头往里看,终于隔着层层的人群看见了里面的江天。
他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虚弱,浑身都裹着纱布,一看就伤的不轻,而他的那些所谓亲戚,赖在病房不走也并不是为了关心他,吊针都空到回血了,病房里都没人看,也没人管。
他自己看见了也不说话,一双眼睛静静地看着那些亲戚,安静地听着他们争吵,黑白分明的眸子情绪不多,宛如一片万物不浮的死海,惨淡而又枯寂。
走出来那人看见姜喜晨直勾勾的眼神,皱眉瞪她一眼:
“看什么看,这是私人病房,你滚远一点。”
姜喜晨当真走了,却是直奔值班室,想找人去处理一下江天的针,可里面却没有医生。
她迟疑片刻,看见墙上挂着个闲置的白大褂,姜喜晨咬咬牙,自己换上了。
又快速回到江天病房,用力敲了两下门,怒声道:
“要吵出去吵,病人需要静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