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绝不会像现在这样,拿她的过去经历说事,拿她的为人处世说事,用她最不愿意面对的事情,往她的心口上戳刀子。
姜喜晨不知何时,就红了一双眼睛,圆润的双眼含上一层水光:
“江天,要不我们还是……算了吧。”
“公司那边,没有你绝对没有今天,该给你的我一样都不会少。”
“至于你跟我,以后我们就只是合伙人,除了公事……”
江天听了半晌,倏然明白姜喜晨这回是什么意思,他心里一慌,立时将她打断。
“圆圆,我不是这个意思……”
姜喜晨平静地把被他握住的手缩回去,用手背抹了抹眼角。
“你说的对,我的确是本性就不行,除了跟你,还跟很多人都不清不楚。”
她受到父亲的影响还是挺大的,对那些对她有兴趣的男人,姜喜晨永远不会把事情做绝。
他们贪图她的美色,姜喜晨也同样会暗中盘算,能从他们身上得到什么利益。
真爱至上,坚贞不渝,这种旧社会父权主义为了巩固自家血统才PUA女性的观念,在她这永远是行不通的。
在男人这方面,姜喜晨想的永远是合则来,不合则散,她只图一时之快,并不谋划长久。
经过身边人的种种血泪教训,再美再好的女人,再情深义重的感情,晚年也难逃眼睁睁看着糟老头子出轨。
姜喜晨因此,不相信世上真的有恒久不变的感情。
这也是她发现江天骗了她,跟姜悦欣接触,她却并没质问,只是试探着对顾望辞提了邀约的原因。
对姜喜晨来说,她这样的人,要么不结婚,要么就是开放式婚姻。
男人出轨,她懒得去争去抢,但她也绝对不会委屈自己一棵树上吊死,成为一个满心只有雌竞的怨妇。
姜喜晨道:“江天,其实你我之间,很早以前就分手了,后来你能愿意帮我,已经是仁至义尽,你放心,以后公司分股,我绝对不会占你便宜……”
江天起初还胸中堵塞,说不出话,此时却越听越心惊,不得不把她彻底打断。
“不,我没有要跟你分开的打算,我就是想……”
姜喜晨却不等他说完,就站起了身,一双眼睛看着远处,就是不往他身上看:
“什么都不用说了,江天,我就是这样的人,我改不了,而你,单是俞厌舟一件事,你就过不去,至于其他的……”
她想起顾望辞,心中已经没有了最初的那种对江天的愧疚。
“你自己跟姜悦欣不是也走的很近吗?”
姜喜晨道:“二叔得势,她哥能力并不出众,江家很有可能以后由她掌权,你跟她接触算对了,要是能结成婚姻,她以后一定是最大的助力。”
江天是清楚姜喜晨眼里有多不容沙子的,急急解释道:
“我跟姜悦欣什么事也没有,不过是最近有合作,才见得多了一些。”
姜喜晨平静道:“是吗,可我在生日当天,是亲眼看着你们两个手挽手进了电影院。”
江天脸色霎时一片惨白,动了动唇,却是百口莫辩。
刚才他还质问姜喜晨为什么跟人不清不楚,眼下就打脸的如此之快,原来他自己也品行不端。
他心虚了,姜喜晨却并没继续追问,甚至还对他笑了下。
“不过我也不是什么好人,当时之所以看见了没上去问,是因为我身边也有个男人。”
江天意识到她这话里的深层含义后,又是猛然一怔,单薄的身体像是承受不住夏风,在阳光下猛地晃了晃,细长的影子在地上斜成一条线。
姜喜晨却嫌杀人不够诛心般,越发残忍道:
“就是你说的,跟我勾三搭四的那个律师,你没说错,我跟他之间是也有点事。”
做了就是做了,她问心有愧,可光明正大,没有瞒他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