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她害怕。
俞厌舟身边的人,全都是高强度考核制,一旦让他发现哪个人工作效率不符合他的要求,别管立过什么功,跟了他几年,是不是老臣,该让位还是得让位。
正是因为他这种毫无人性的铁血手段,俞氏内部才制度森严,井井有序,兢兢业业,男人不敢生病,女人不敢怀孕。
但老俞总,却偏偏要为了证明什么似的,反其道而行之,公然表明比起能力,他更在意的是情分,在他的大力改革下,公司百分之三十的女性员工,最近都开始休完婚假休产假。
但这还不是尽头,产假之后,女员工多了个孩子,从此至少十年之内,再也不能没日没夜的加班加点,把全部的精力都奉献给工作,才是后患无穷的隐形沉没成本。
“两年之内,俞氏必然要走下坡路了。”
没头没脑的,顾望辞扔下这样一句。
姜喜晨一愣,接着大喜,希望他再详细说说,顾望辞却不准备再补充。
只问:“吃完晚饭,你还有没有其他安排?”
安排?
姜喜晨顿了顿,看他一眼,接着警惕地缓缓伸出双手,做了个环胸的姿势。
“你想什么呢?”
顾望辞愣了下,而后也是啼笑皆非。
“要真是想这个,也不会是在饭桌上提出来。”
他放下刀叉,拿热毛巾擦了擦手。
“没安排就跟我走吧,带你去俱乐部认识几个人,你做生意总能用得上的。”
他换了工作性质,钱赚的是少了,可社会地位却又上了好几个档次。
以前的人脉不仅没断,交际圈反而又扩大了几圈。
他把那些人握在手里也没用,不介意为姜喜晨牵桥搭线。
姜喜晨明白他什么意思后,脸上重新露出笑意:
“真这么好?该不会是老鼠夹子上的奶酪吧?”
顾望辞只把目光往她身上扫了一圈:
“你这身衣服不行,去之前需要换一套,否则容易被人当成找乐子的赛车宝贝。”
先敬罗衣后敬人,在没有绝对的实权前,这就是圈子里最讲究的道理。
姜喜晨半信半疑的听他的话,去商场重新买了身衣服换上。
过程中顾望辞又帮她挑了挑,把那些凸显身材的款式全都扔包装袋里了。
“这些你私下穿穿就行了,不要带到饭局上。”
双方交易,一个人想从你身上获得什么,往往要看你展现给他印象最深的都是什么。
姜喜晨要是把自己打扮的太漂亮,很容易让人忽略她其实也有脑子有实力,而过度关注她的美色。
这些,姜喜晨不懂,她爸也没教过她,俞厌舟干脆拿她当花瓶,恨不得时时让她珠光宝气,美艳夺目,更不可能教她。
反倒是顾望辞,在社会里打滚的久,见多识广,给她提出了很多建设性意见。
姜喜晨反应的也快,在意识到他说的的确有道理后,就没再反驳过一句。
当天晚上,顾望辞就把她带进了云海市最有名的一个会所,这地方姜喜晨只是听说过,自己从来没来过,她爸倒是偶尔会去。
顾望辞熟练地刷了会员卡,领着她从电梯直奔顶楼,到了位置,又另有洞天,里面就像个大广场,按照面积划分区域,休闲的、玩乐的、餐饮的、谈天的,什么都有,甚至还有一个宽阔的室内游泳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