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她已经很努力、很拼搏了,甚至她没有经历过太多坎坷,相比很多连原始资本都没有的人来说,算得上是顺风顺水。
可她还是没有赚到这个数字。
一直紧绷的顾望辞,在听到她没有要回俞厌舟身边的打算后,才轻轻松了一口气。
“还差多少?”他开口问。
姜喜晨一怔,含着泪抬头,懵懂地看了他一眼。
顾望辞便又重复了一遍:“欠他的债,你还差多少钱才能还清?”
姜喜晨怔怔地看着他:“顾望辞?”
顾望辞再次用指腹帮她擦掉了脸上湿漉漉的泪痕:
“既然你决定了不再回去跟他,那这就不是你一个人的事,差多少,说出来,我们一起想办法。”
空气静默良久,姜喜晨轻轻开口,迟疑着说出了一个数字。
顾望辞就算有心理准备,在听到那一刻,脑子还是嗡了一声。
不愧是出身豪门的大小姐,姜喜晨这姑娘,还真是难养。
姜喜晨看他沉默,盯着顾望辞看了会儿,垂下眼睛。
“其实你不帮忙也没事的,这件事本来就跟你没多大关系。”
顾望辞在脑子里正盘算他的可快速变现资产,突然听见姜喜晨这么一句,气的牙痒,咬着后槽牙把人抱怀里,揉了把她发顶。
“不帮忙谈不上,但作为一个曾经还算专业的律师,我希望你能打个欠条。”
姜喜晨难以置信,惊呆地看着他,顾望辞一脸痛心道:
“要是我倾家荡产帮你还了债,你却一扭头就又跟别人跑了,我多亏。”
姜喜晨:“……”
顾望辞,你也算个男人?
她都哭成这样了,他竟然脑子里理智仍存?
姜喜晨默默腹诽,一个多亿都拿得出来了,怎么还抠抠搜搜呢。
本来是个多好的英雄救美的场面啊,眼看着下一步她就该无以为报以身相许了,他一个欠条拿出来,直接把她给砸蒙了。
顾望辞看她那双滴溜溜转的大眼睛就看出来,这会儿她已经不伤心了。
他捧着姜喜晨面颊,非常严肃地警告她:
“这事以后,姜喜晨,你要是再敢有二心,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姜喜晨:“……你这样,真的不像是能拿出那个数的。”
她默默地跟顾望辞对视着,弱弱道:
“你别逞强,我刚才已经想好了,现在是法治社会,我不愿意他也不能逼我,顶多是把这笔债交给讨账的,讨账的手段下三滥,到时候我肯定受不了。”
两人此时是在客厅,姜喜晨抬手指了指窗,此时夜色已经黑透了,远处街道的灯,照亮着一弯清冷的月。
“看到那扇窗户没,我家住二十二楼,他要是真逼急了我,我就从这个窗户跳下去。”
姜喜晨说:“谁还没点骨气呢,大不了我就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顾望辞没看她那手,他低着头,在他的手机上看他的个人房产记录,估算着这些都能换算成多少产值。
闻言头也不抬的道:“你省省,万一运气不好,出点什么差错没摔死,到时候轻则残废重则瘫痪,或者不死不活植物人,哪个你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