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牌天生就很少的人,也许不知道自己还需要的是什么,但他一定明白,自己不能失去的什么。
刚认识姜喜晨时,顾望辞厌烦她的骄纵、傲慢、心机、市侩,烦她以色侍人,烦她不知好歹。
可等真正熟悉后,他开始喜欢她的骄傲、明艳、聪慧、勇敢,他怜惜她无意间流露出的脆弱、敏感。
他欣赏她拎得清、泾渭分明的做事章法和原则,也珍惜大小姐私下里,在他面前猫咪晒肚皮般的娇憨和温柔。
家里的电视机,从姜喜晨搬过去跟他同居起,顾望辞就再也没有打开过了。
心里的空缺被填满,就算是家里有时候依旧会只有他一个人,他也不再会像之前那样,感到孤单和寂寞。
他不愿轻易许诺,却愿意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竭尽可能的把自己想要的人留住。
而姜喜晨,她挑挑拣拣一直都在追求的,就是一个人能毫无保留的对她好。
她没有安全感,所以她无法确定,这种让她酸楚落泪的好,是不是能够长久。
可至少在两人四目相对这一刻,他让她感动过,她为他笑着落泪过。
对于此时的两人而言,就已经是足够了。
……
俞厌舟的车才刚拐到檀宫的路,还没等到近前,便看见了停在路边的好几排车,一个个车牌,全是他曾经无比熟悉,现如今恍如隔世的数字。
司机顺着他目光看了眼,露出紧张的神色:
“俞总,这事跟我没关系,你一定要相信我,对你回国这件事,我是一直守口如瓶,连自己家人问我今天去接什么人,我都没说啊。”
俞厌舟刚下飞机就上了他的车,此时回国的消息被人泄漏,司机真是想自证清白都难,司机面如土色。
俞厌舟抬手,阻止了他要继续解释的行为。
“没关系,我相信不是你做的。”
他看着远处那些明摆着是来找他的车,眸色幽深。
大公司看着框架骇人,但实际上就像个用来装活动门面的氢气球。
表面上在空中高高飞着,让人仰望,暗地里哪怕只是一个小钉子,都能变成让它万劫不复的危机。
这些股东,当年轻信了他爸给的好处,跟老俞总联手一起逼他远走,如今这是看俞氏要不行了,估计早就眼巴巴盯着他的行踪,日以继夜的盼他回来收拾这个烂摊子。
司机从后视镜观察着俞厌舟脸色,紧张地问:
“他们守在正门,估计就是为了堵人,俞总,我们要不要……”
“不用。”俞厌舟沉声打断他,眼中一片淬了冰的寒冷:“改路线,走旁门,通知管家开电梯,我们直接走地下车库。”
抢位夺权时,这些人没念过大家当年一起救俞氏的交情。
此时事态不稳,那些人又想来骗他重新回去力挽狂澜?
哪有这么好的事。
俞厌舟的目光漠然地从那些他曾经都叫过叔叔伯伯的人的车辆上滑过,很快就又挪开了。
俨然,已经把他们当成了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俞氏虽然不行了,但茶庄和玉器行是独立的,他这两年,在国外开的唐人城事业如火如荼,已经立稳了脚跟。
当初离开俞氏,他是差不多净身出户,现如今再次回国,俞氏的死活跟他也并无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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