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毁了她这两年,好不容易得到的欢快惬意的一切。
她没去接他递出的手,警惕而又畏惧的僵在原地,一动不动。
俞厌舟等了她一会儿,见她始终这样,便只好把手臂又伸长了些,攥住她手腕,像抓兔子耳朵似的,提拉着姜喜晨站起。
又动手,帮她拍了拍衣服上刚才沾染到的几处灰尘,微微皱着眉头。
“为什么每次见到我,都是一副做了亏心事的模样?”
姜喜晨抿着唇,眼珠定定盯着地面,不言不语。
过了会儿,俞厌舟帮她整理好衣服,牵着她的手腕想带她一起走,姜喜晨站在原地,坚持不肯动。
俞厌舟皱眉,疑惑地打量着她:“晨晨?”
姜喜晨低着头说:“别这么叫我。”
她咬着牙根,声音又轻又颤。
“两年前,你走的时候,我们就已经没有关系了。”
第一遍,因为颤抖,她说的断断续续,俞厌舟没有听清。
后来她又重复了一次,俞厌舟这回才算是听明白了。
听清楚那一刻,他的脸色也沉了下去。
“我并没有跟你提过分开。”他沉声说。
“你是没有提过,但你也没有管过我的死活。”
姜喜晨颤声道:
“要不是我运气好,在你突然消失,又对我不闻不问的那两年里,早就已经死过无数次。”
姜喜晨用另一只空着的手,握住自己手腕,坚定地跟俞厌舟拔河,想把自己的手从他手中往回抢。
“俞厌舟,你救过我一次也丢过我一次,两次相抵,你就当是我在你出国那两年就已经死了,借过的钱我会连本带利还你,除此之外,我不欠你什么!”
“丢?”俞厌舟像是听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事情,眉头紧紧地皱起,下颚线绷紧地注视着她:“姜喜晨,两年前的事是你这样理解的,你就这样想我?”
“对!”争执不过,姜喜晨索性用力,加大了手上力度,一把甩开他的钳制,同一时间抬起头来,终于鼓起勇气,直视上俞厌舟的目光:
“我的确是这样想的,不然你认为我该怎么想?新年夜莫名其妙被人赶到街头流浪,然后你又莫名其妙消失出国,紧接着各种乱七八糟的人接踵而来的为难我。俞厌舟,就算我爸对不起你们家,你欺辱我这么久,也算是可以了,我不欠你什么,你以后也别想再继续折磨我!”
好不容易摆脱钳制,姜喜晨找了个机会就想像上次跑掉一样快步离开。
只是人还没走出两步,手腕却又忽然被人紧紧攥住。
“欺辱、折磨?姜喜晨,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对你?”
俞厌舟沉眼紧盯着姜喜晨,力气大的几乎要将人捏碎:
“看来两家的恩怨你是已经知道了,既然知道,你就应该心中有数,你爸对不起我们家,你就必须把自己一辈子赔给我!”
姜喜晨被他这偏执的话吓得脸都白了,疯狂挣扎两下发现甩不开后,忽然仰起头,扯着嗓子大喊了一声:
“方易昕!快下楼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