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那把刀未必不是她用来恐吓他的手段,他如果真的对此表现出在意,那才算是中计了。
商场上的尔虞我诈,那些环环相扣的险恶陷阱都没有把俞厌舟困住过,眼下姜喜晨这点雕虫小技,他想,还不足以被放在眼里。
他冷冷地看着最终什么都没有吃,空着肚子蜷缩进客厅沙发的姜喜晨,最终决定对她暂时不予理会。
不接触,是最好的避免矛盾冲突加剧的方式。
既然她愿意饿肚子,那就饿着吧,他不信她真的能把自己给饿死。
-
姜喜晨一整天什么也没吃,并在晚上保持了高度警惕,人虽然蜷缩在被子里,可蒙着被子的头上,一双眼睛却是睁着的,眼睛里藏着浓烈的倔强恨意。
枕头下面,再次被她藏了一把水果刀,只要俞厌舟敢再来找她,她就会用那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逼他把她给放出去。
然而,这只是她想当然了,一直到次日天明,太阳晒得被子上发暖,俞厌舟都没有出现过。
因为久未进食,连口水都没喝,姜喜晨的精力不太好,支撑了一夜没合眼的大脑筋疲力竭,又让她靠着怒火睁着眼睛煎熬了一会儿后,最后还是靠着枕头睡了过去。
在俞厌舟的视角,他只知道姜喜晨很颓废的躺在床上,一动未动,他不知道她的心路历程,只当姜喜晨还是在闹脾气。
顾望辞也跟姜喜晨一样,一夜没睡,不同的是,他是找了个夜市
的地点,看似在玩乐,实际上是观察着俞厌舟所在的地方,想要看看他最后到底去了哪。
然而他等了一夜,也没有等到俞厌舟出现。
难道姜喜晨,就在这座岛上?
顾望辞揉着太阳穴,缓解一夜未睡的疲惫,在心中思索着,如果真的是在这座岛上,那他该以什么样的方式,去暗中寻找她。
这里处处都是俞厌舟的人,各处还都遍布着监控,他就算要找人,也不可能做的太明显,更不可能直接报警。
国外的警察,显然不会管他们的闲事,更何况,俞厌舟往来的那些客户,身份已经高到了,常人无法管辖的令人发指。
紧绷了一夜的大脑,运行有些不流畅,正努力思索着,对面传来入座的声音,文森特微笑着看向顾望辞:
“昨晚在赌场玩了一夜?”
他是外籍华人,纯正的华人血统,华人长相,却一出生就在外国,思想和行为模式也都是外国的标准。
顾望辞顿了顿,似是不好意思般,低头苦笑:
“运气不太好,有点上头。”
就算是小打小闹,他昨晚也输了将近一百多万,虽然跟顾望辞心思不在赌桌上,都是随便下注有关,但在普通人眼里,他绝对是个运气坏到家了的赌徒。
文森特微笑道:“既然喜欢玩,为什么不考虑加入我们,在这里工作的人,每周都能拿到十万两银票的虚拟货币,可以在休息日随便玩乐,这是老板给我们的员工
福利。”
十万两岛上的银票,换算成货币就是一百万人民币整,但在俞厌舟这座岛上,只是最基础的货币单位,他的员工提起来也是一副散漫的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