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一丝侥幸立马烟消云散,并不是他们的错觉,陆言泽是真的听到了刚刚他们的谈话。
一时间,几人的表情变的有些尴尬起来,这话怎么的,也是不能说第二遍的,先不说现在陆言泽仿佛下一秒就会将卢立人脖子掐断的手掌,就说现在陆远站在一旁看着他们疑惑的目光,以及殿中其它人的表情,也是不能承认刚刚他们在说些什么的。
在场的无一不是大家公子,单齐勇立马就想到了借口,连忙朝陆远笑了笑:“陆公子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咱们刚刚,只是在说年后出去春猎的事。”
到底是年轻了一些,单齐勇哪里知道,此时他示弱的表现,落在外人眼里,分明就是他们心中有鬼!一时间,殿中的人看向单齐勇等人的眼神,变得有些意味深长起来。
本以为是陆言泽无故发作,毕竟无论是单齐勇还是卢立人,亦或是范阳和贺明才,其父辈与陆远的关系都能说得上是紧张,若说无故发作,也能说得过去,但现在单齐勇却这番表现……
单郝自然也看出了儿子脸上的心虚,也咬了咬牙,恨不得将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儿子给拎回来:咬死了质问陆言泽就行,扯什么误会,说什么春猎?春猎最早也要三月份去了,现在大年三十还没过……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虽说在场的人心知肚明,多半是单齐勇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才会让陆言泽如此气愤,但是现在到底单齐勇说出了一个借口,表面上已经过得去了,于是人们无一不是指责陆言泽的不是:
“陆大公子,这还是在宫中呢。”
“是啊,陆大公子,你先把卢公子放开……”
“陆大公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而与陆远关系较好的几人,虽想反驳,却也没有着力点,是啊,单齐勇至少做了表面功夫,现在从表象来看,可不就是陆远在欺负单齐勇等人吗?
陆言泽看着单齐勇得意的样子,双眼通红,这种人,怎么敢!怎么敢在如此诋毁小弟之后,还能若无其事地让大家来指责自己?
就在陆言泽想要一拳挥出去的时候,在一片指责声中,传出了一声嗤笑:“嗤——我说你们,是没有眼睛,还是没有脑子?哦,恐怕是两样都没有吧?“
敢在这样的情况之中大放厥词,除了咱们的陆言蹊陆小霸王,又会是谁?
许是陆言蹊的语气太过理所当然,竟然让殿中指责陆言泽的人瞬间安静了下来,这种表面上的谎言,本来就不堪一击,平时只不过是没人戳破,才能相安无事,现在有了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陆言蹊,直接明晃晃地在他们脸上打了一巴掌,这责备的话,自然是说不出口了。
还没等他们重新开口,陆言蹊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缓缓走向单齐勇的方向:
“单公子在讨论春猎?不知单公子打算什么时候去?带什么人去?去什么地方?去几日?有什么具体的行程安排?方便的话,带言蹊一块儿去,如何?”
虽然陆言蹊脸上的表情面带微笑,甚至语气也有些漫不经心,但是却让单齐勇感受到了一股无形的压迫感,仿佛现在向他走过来的,不是那个京中人人知晓的纨绔子弟,而是从刀山火海中磨砺出来的王者。
陆言蹊说着,已经走到了单齐勇跟前,将手抬起,轻轻搭在了大哥拽着卢立人衣领的拳头上,示意大哥松手,现在所有人都在看着这样做反而难看。
陆言泽此时也冷静了下来,瞄了一眼小弟之后,将手中的衣领松开,只不过在松开手的一瞬间,陆言泽手中的力道不着痕迹地向前送了送,而卢立人因为这一送,直接向后踉跄了两步,撞翻了身后的桌子。
“嗯?单公子不能为言蹊解惑吗?”陆言蹊没有管跌坐在地的卢立人,反而转头看向单齐勇,眼中的压迫不言而喻。
单齐勇现在也在后悔,好好找什么春猎的借口?现在对于陆言蹊的问题,他自然是一个也回答不上来。
就在双方僵持之时,单郝大笑出声:“哎呀你们这些小辈,平时玩闹也就罢了,现在这还在宫宴上呢,别让宫中的贵人们看笑话……”
而单郝的这句话,似乎是打开了某个开关,一时间,刚刚指责陆言泽的官员们,话锋一转,立马劝着陆言蹊收敛一些,似乎刚刚的指责是人们的臆想,而针锋相对的画面,真真是小辈们的玩闹。
陆言泽听着这些话,手中的拳头握了握,他们哪儿来的脸?睁着眼睛说瞎话?此时即使陆远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从大儿子的反应也能看出,多半与小儿子有关,正准备为儿子撑腰,却被陆言蹊打断了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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