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坤的个儿能有一米八三吧,他爬山是什么样呢?惊恐地四下张望着“妈呀妈呀这要是掉下来个石头,咱们不得玩儿完哪!不上你们的当了,就这一回了,再也不爬了”活像一个溜进村子里准备摸鸡的贼!
“你怕个啥呀?”男生、女生们都在笑他。
“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我妈跟我说过,一不能登高,二不能下水,我最怕这两样了!”
戈舟行十分注重与当地的人搞好关系,这为我们能看到电视创造了有利的条件。
楼下把门的老夫老妻有一台彩电,早为我们所窥视。戈舟行作为我们推选出的首席谈判代表,与他们进行商洽,施以小恩小惠,二老便大开方便之门,提供了几个椅子、凳子、草墩儿供我们坐,并且,看哪个频道由我们说了算。若是断了“礼”老头儿会毫不犹豫地将一张怒脸对着我们,他说看哪个,就看哪个,不许换台。我们就得觉个景儿,糖衣炮弹攻上去了,电视连续剧方能接上看。
后顺是老戴那边的人,他和电影院的人混得不错,给了人家两本书,进入大小厅堂,一律享受免费待遇。他带着我们这一队人马蹿进蹿出,并说:“你们啥时候想看,啥时候来。我要是不在,跟他们提一下我,说‘卖书的’,好使!”人很义气。
我们的人多,今天你看,明天他看,总有看的。
那次,我们有六、七个人去看,放了半截,没影儿了,灯全亮了起来。
丁一坤说:“去找找他们大哥大哥,这录像咋没了呢?是不是哪儿坏了?找人修修哇”
“票呢?”那位大哥公事公办,开始验票了。他是电影院的工作人员。
“我们认识后顺。”丁一坤说。
“票!”大哥不开面。
“我们是卖书的。”
“知道你们是卖书的,来多少回了?都没票是吧?不能看了!”他要清场。
“大哥,给我们放完吧?”
“整个大厅,全是你们的人,哪怕是有一个外边的人,或者你们当中有一个买票的人,我都给你们放。对不起,请出去吧!”
这之后的一个礼拜,我们没再去。
英雄到了!张艺谋导演的影片,画面美,他能拍出与众不同的东西来。这个片子,我们是非看不可的!
“里边没座了,爆满!”把门的说。
“我们站着看。”
“不行!这次查的特别紧!你们的人多!”没有任何通融的余地。
我们乘兴而去,败兴而归。
很晚,闪雷才回来,他看了英雄。
桑林斜着眼,极不平衡地说:“你咋进去的?咋不叫俺们一声呢?”
“你们走了以后,我在那儿一直跟他们磨,后边那场,才放我进去。人多了不行,少了没事儿。”
闪雷对于自己想做的事儿,能调动出百分之一百二的脑细胞来。前几天,从北京来了一个文艺团体,我们都想去看他们的表演,但把门的不是电影院的人,我们混不进去,便不作非分之想了。闪雷发动起后顺,两人用木梳沾上了水,把头梳得溜光水滑的,一人手里端了一个茶水杯子,西装革履地去了。
“怎么样啊?还可以吧?”他们问。
把门的以为他俩是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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