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有人会因为这个原因抓你来。”迪龙对她说。
“我也很富有。可能他们想要赎金。”
“这倒有可能,可是这并不能解释他们为什么抓我来。”他又倒了些荣。“瞧,从犹大这家伙跟我说的来看,他们是某种犹太极端主义组织。”
“这可就更奇怪了。我跟犹太人没有任何关系。”她皱着眉头说“在巴黎,我们的家庭律师迈克尔-罗卡尔倒是个犹太人,但这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呢?他为德布里萨克家族当律师至少已经有三十年了。我在科孚岛上租用的小木屋就是他的。”
“还有别的事吗?”迪龙询问道“你生活中的任何事情?说吧,姑娘。”
“我记不起还有什么事。”话虽这么说,可是她的语气透露出极大的不情愿。迪龙立刻紧抓不放。“说吧,说出真相。”
她叹了口气,坐靠到椅背上。接下来,她把——切都告诉了他。
迪龙听完后大吃一惊。他走到窗边的桌子,自己拿了一支她的烟。“杰克-卡扎勒特。应该就是这个原因。”
“为什么?”
他坐上桌子边沿,对她说:“听好了,你会明白其中的联系。”然后他告诉了她有关西西里和那里被杀死的人,犹大和马加比家族,以及“复仇女神计划”的一切。
当他说完时,只见她直摇头,这回轮到她大吃一惊了。“我简直不敢相信,”她说“太糟糕了。所有的血腥屠杀,而且是在这么大的范围里。”
“我个人认为,犹大是条见人就咬的疯狗,其实大多数极端主义分子都一样。”
“可是他们是犹太人。你不能——”
“你不能想象犹太人会成为恐怖分子?是谁暗杀了拉宾总理?只需要一个小小的、铁石心肠的、玩命的小组就行了。以爱尔兰为例。二十五年多的爆炸和枪杀,导致几千人丧命,数万人受伤,有的终生致残。可是爱尔兰共和军的成员从来没有超过三百五十人。大多数爱尔兰人憎恨和谴责暴力。”
她皱起了眉头,说:“你了解得很清楚嘛。”
他听出了话中的弦外之音,于是解释说:“我原先来自贝尔法斯特。十九岁那年我在伦敦当演员。我父亲回家探亲,在贝尔法斯特街头遭遇两军交战,死在英军的枪弹之下。”
她说:“于是你就加人了爱尔兰共和军?”
“这是十九岁的年轻人都会做的事。是的,伯爵夫人,我成了为光荣的事业而奋斗的枪手,而且一旦上了贼船就没有回头路可走。”
“可你洗心革面了。我是说,你现在替英国情报部门和那个弗格森准将工作。”
“我也是迫不得已。我当时要么面对波斯尼亚塞族的一个行刑队,要么接受弗格森的要求跟他干。”
“重操旧业。”她狡黠地说。
“完全正确,尽管通常是在对的一边。”
“我明白了。”
她此时显得很平静和娴雅。迪龙说:“我从来不相信炸弹,伯爵夫人,像在西西里,有什么好值得那样干的呢?我也会杀了哈基姆和他的手下,可绝不会碰那对老夫妇和那个姑娘。”
“是的,我想我相信你。”
他笑了,是很特别的迪龙式的笑,很热情很有魅力,完全改变了自己的形象。
“你最好是这样,伯爵夫人,因为我是这儿你唯一的朋友。”
“我相信你,好了,给我一支烟,然后告诉我你认为我们该怎么办。”
“我希望我知道办法。”他用自己的芝炮牌打火机给她点燃了烟“很有意思,犹大对有关你是卡扎勒特的女儿这件事只宇不提,可是显然他是知道的。”
“那么他为什么不跟你说呢?”
“哦,我想他喜欢玩游戏,就像昨晚的地窖和深井一样。我猜他想让我自己找到答案。”
她点头表示赞同“那么说来,他想利用我作为向我父亲讨价还价的资本,要挟他签署那项命令?那项彻底摧毁三个国家的命令?”
“正常情况下是这么回事。”迪龙站起身来走到窗前“但是有你在手上,他显然觉得他自己拥有了某种非同寻常的东西。一个不同一般的优势。”他转过身“告诉我有关这件事,有关他和你母亲的事情,一切的一切。可能那里面有什么线索。”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能够,”她皱着眉头说“我母亲告诉过我事情是如何发生的,也是多年之间零零碎碎拼凑起来的。这里面并没有令人恶心的丑闻,完全没有。”她勇敢地笑了几声,可是她的声音在发颤“其实,相当具有悲剧色彩。”
“没有更好的办法,好姑娘。趁着还有时间快说吧。他们随时都会来把我带走。”
“好吧,那是在很久以前的越南,”她说开了“正好跟我同龄,因此也就意味着是二十八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