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白芷和白羽站了一会儿便走了,房内的澜竹恹恹的,没精打采地窝在一边。
“咋不吱声了呢?”凤青戳了戳他。
澜竹掀眼皮看了她一眼,丧丧地说:“我想上天。”
“我还想下海呢。”凤青一屁股坐在地上,捧起他的大脑袋,“原本幽会男人这个锅我是打算背几天的,可奈何对手是猪啊,战斗力渣得基本为零,我什么都没做呢,风一吹对方就散了。你说,这事怪谁?”
“你还有脸说?你跑去宋朝歌房间中跟他做那样的事情,这叫什么都没做?”澜竹气鼓鼓地说,“给我解除封印,我上回到天上去,我不想看见你。”
“不行!你舍得我一个人在凡间孤军奋战吗?”凤青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你不是有宋朝歌吗?”澜竹酸酸地说,“他是天帝的重孙子,如果是他不小心帮你改动的命格,届时天帝定然不能算在你的头上,你好好抱住他的大腿不就行了?”
凤青身子一正:“对哦,我怎么没想到呢。”
澜竹一愣:“……”他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哎呀多亏你的提醒,太谢谢你了。”凤青高兴地搂着他的脑袋蹭了蹭,而后说,“那这里没你啥事了,我这就给你解开封印,你回去吧。”
澜竹:“……”
方才狼群的攻击只是开胃小菜,真正的厮杀才刚刚开始。
凤青刚拽着狼王的后腿将它拖到一边,那厢敌军已经攻了过来。更可怕的是,方才已经逃走的狼群,这会儿居然跟着敌军一起又折了回来。
一个诡异的葫芦萧声响起,那些雪狼喉咙中发出粗重的喘息,不要命似的狂奔而来。
宋朝歌这边的士兵们迅速布好阵仗,他们个个面容冷峻而严肃,想来也都知道接下来定然是场恶战。
这是宋朝歌必然要经历的事情,凤青不好插手,于是拖着狼王回到自己的帐篷里,思忖着从哪里开始扒皮比较好。
帐篷外面兵刃交接厮杀声一片,帐篷里面凤青从靴子中摸出一把匕首,准备在狼王的肚子上先划一刀。
哪知刀尖刚扎入狼王的皮毛,便听得一声痛呼:“哎哟好疼!”随即地上那头白色的庞然大物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
凤青吓得一个激灵跳了起来:“谁在说话?”
而那雪狼捂着方才被凤青刺伤的地方,说:“死丫头你下手挺狠的啊!”
凤青摸起“打狗棍”举在身前:“你居然会说话!”
雪狼往前迈了一步:“我的声音你都听不出来了?我是澜竹啊。”
“澜竹?”凤青动作一顿,听着确实是澜竹的声音,不由疑惑起来,“你真的是澜竹?”
澜竹是她在仙界的好友,原身是她种在院子里的一窝竹子,有一次她受了重伤,倚在竹子上歇息,身上的血流出浇灌在身后的竹子上,被那竹子尽数吸收,加之之前修炼的灵气,那竹子便幻化出了人形,也便是现在澜竹。
原本凤青以为,他是借着自己的血才得以成仙的,所以他怎么着也得对自己有颗感恩的心。万万没想没想到澜竹不仅不领她的情,还理所当然道:“我凭自己的本事吸的血,凭什么对你感恩戴德?”
说得好有道理根本无力反驳。
“你怎么也下凡来了?”凤青稍稍放下来戒备,两只眼睛骨碌转着打量他,瞧着他肥头大耳膘肥体壮的样子,扑哧笑道,“还有,做人不好吗你非得做畜|生?”
“这不重要,我也是看你一直死死盯着这只狼,所以才暂时借用一下它的身体。”澜竹瞪了她一眼,继续说道,“我来这里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司命神君托我给你带个话儿,你跟宋朝歌之间最近有点不太对劲,司命神君说了,是你要爱上他,而不是他爱上你,你呢,不要太引他注意,只要默默地暗恋他就好了。”
“我非得这么憋屈吗?”凤青别扭道。
“反正你不能得到幸福,因为你这辈子要历的劫难太多了,被打被骂被误会,被坑被骗被陷害,你得过得比谁都苦逼,这样才能早点历劫成功。”
凤青捂住心口:“我不服……”
“命格已经写成这样了,你就照着演吧。行了我话说完了,也该走了。作为朋友,我衷心地祝福你早死早超生。”澜竹咧开狼嘴一笑,准备脱离这个驱壳。